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书名:(火影)鼬桑今天也比我矮呢o(*≧▽≦)ツ┏━┓ 作者:月出子 文案 本文又名:平胸御姐爱上我(自行读重音) 警告!这是一个为了嫖鼬无所不为的蠢作者,严重玛丽苏,傻白甜,无逻辑,死考据!也许还伴有间歇性的OOC…… 本文与鼬真传无关无关无关!甚至到后期和原著剧情都基本无关了23333原著党请千万慎重啊! 了解了真相你还愿意入坑吗?很好,让我们共同走向宇宙的大【哗——】谐吧! 感谢基友阿白画的幼年体五月!【因为之前蠢作者不知道怎么把图放文案只好作为封面了。。。 我这一生啊,总在做无谓的事情。四代大人并非我的亲生父亲,失去了羁绊,木叶也不是我的家。至于家族,无非是工具。我所能尽最大努力拥有的——只有你了啊,鼬桑。 内容标签:火影 强强 情有独钟 异世大陆 搜索关键字:主角:春日五月(KasugaMay),宇智波鼬(UchihaItachi) ┃ 配角:波风水门,宇智波止水,旗木卡卡西,直也 ┃ 其它: ================== ☆、父亲   六岁的春日五月跟着母亲学和歌,学礼仪,学音乐。   学那些所有被养在深闺里的公主必须学的东西。   可是五月却并不是什么公主,并且,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在那一天之前。   也许是个春天,反正火之国的天气并没有特别分明的四季,无论如何,那是个有花开着的,明媚的日子。   母亲从几天前就开始不安,虽然表情和语气并没有变化,但五月却能敏感的察觉——母亲的琴声,在不安。   所幸这种奇异的不安情绪只维持了几天,至少就五月知道的,那个男人到来的时候,母亲确确实实松了一口气。   “这是你的父亲。”母亲像以前那样微微的笑着,把手放在五月肩上,前推的手势不明显,却很坚定。   “父亲大人——”五月依照母亲一直以来教导的,恭敬的行了个礼,才抬起头来,正视眼前的金发男人,或者说,少年。   真是好看的眼睛,像蓝色的宝石,可惜,和我的颜色不一样诶。五月这样想。   男人似乎有些窘迫,脸颊微红,偏过头干咳了声,转移话题般问母亲“你真的决定了,要让五月和我走吗?”   “承蒙大人不弃。”   五月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母亲如此,如此的坚定,自己却没有多少被抛弃的悲伤,反而对眼前这个陌生的“父亲”所代表的新生活有些期待。   果然这个世界还是看脸的吗?   ——可恶,不要随便换画风啊喂!   而且母上大人明明也是美貌绝伦的好吗?   “好吧”,男人叹了口气,眉眼间有淡淡的无奈,“我答应你会尽我所能——以波风水门之名。”   于是五月拜别母亲。   临行前母亲留下了她的几乎所有东西,七弦琴,布偶猫,华丽但不方便行动的振袖。   “你不会再需要他们了。”母亲淡淡地解释。 ☆、木叶   五月直到被男人抱在怀里赶路都没能反应过来——刚刚出现在生命里的父亲,是忍者。   那种在故事和歌谣里被传唱的移山填海无所不能连吃拉面都比一般人快的人类亚种。   五月并不是没有见过忍者。   母亲总是生病,难免需要一些奇怪的药材,这时候只有发布任务,支付高额的酬金委托忍者采药,才能得到高山上或海底里的神奇动植物。   可是那些忍者全都和眼前的男人不一样。   他们大多是男性,面无表情,额头上绑着有奇怪花纹的铁片,沉默寡言,眼神阴郁。   而这个刚刚出现的父亲,却是——   “五月,我们赶了那么久的路你要不要休息下喝点水吃点东西什么的”,见五月没有回答,他的声音有点涩“呃,虽然我似乎并没有带除了兵粮丸之外的食物呢。”五月不知道什么是兵粮丸于是依旧沉默。更加尴尬的情况下语速变快了许多“说起兵粮丸不知道后勤部门什么时候可以改良出烤肉味的呢啊好久没有光顾木叶商业街的烤肉店了真是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这样的话唠真是完全打破了五月对酷炫的忍者的印象啊啊啊啊啊!   “父亲大人,一直抱着我赶路的人是您呐,我自然不会累。”停下来休息然后延长他话唠的时间吗?拒绝!   “叫爸爸~父亲大人显得我好老啊~”   “等等父亲大人您这是在撒!娇!吗!”五月简直无法维持一直被教导的淑女仪态了。#新上任的爸爸不仅话唠而且有隐藏的卖萌属性肿么破QAQ#   “而且感觉很像能戏里面大腹便便又秃顶说不定还‘哗——’无能的中年反派注定成为男女主人公恋爱大道上的绊脚石而且还不是最大的那块啊!”水门无视了五月隐约的鄙视。   “父亲大人你到底是说了何等糟糕的词语才会被世界自动消音啊喂!”   “啊?是吗?哪里消音了这只不过是我从老师最新的小说里学来的修辞手法啊哈哈每当涉及宇宙和谐的大秘密时总会故作神秘呐~”   “所以说糟糕什么的果然是以师徒关系为纽带传播的吗?真替父亲大人你未来的学生担心呢。”   这样没营养的对话持续了一路直到五月作为一只正常六岁萝莉的精力用尽。   而水门,也遥遥望见了木叶宏伟的大门。   我是蠢作者不知道怎么打分割线的分割线   “你已经做好准备要收养这个孩子了吗?”三代火影此时还没有衰老成后来那副干瘪的样子,头发半白却仍是年富力强。   “我是说,不仅是把她培养成合格的火之意志的传承者。还有——关于你未来的妻子,家庭。这些,你统统考虑清楚了吗?”三代目光炯炯,几乎是在逼问。   水门面对自己恩师的老师,也是木叶实质上的领导者,完美的掩盖了自己的话唠属性。“当然。我会在我所能预料的未来里,尽为人父的责任。”   “那就好”,三代随手在办公桌上磕了磕烟斗,“毕竟那小姑娘的母亲可是闻名已久的美人呐,无论如何等她长大了这都是改善木叶市容的好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糟糕属性真的是师徒一脉相传的喂。   当水门带着轻松的笑意离开火影办公室时,一个带着动物面具,一身黑衣的忍者拦住了他。“波风上忍,团藏大人有请。”   水门嘴角的温柔笑意骤然失去了踪影,“知道了。”他简短的回答了那名根忍,瞳眸里深色的阴影飞快蔓延。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擅自给水门加了话痨这个属性呢~因为描写一个温柔强大性格无缺点的养父。。。五月以后还怎么嫁人啊!会恋父的好吗?不过水门SAMA严肃起来还是超正经的哦。 ☆、波风   春日五月感觉自己做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梦。   梦里她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并跟着那个金发的男人离开了母亲和从小生活的地方——多么奇怪啊,母亲身体不好,她怎么会舍得离开呢?焉知此去不是永诀?   她对一片阴影诉苦,阴影似乎也很奇怪。   可是,我梦里的阴影,怎么会有名为奇怪的这种感情呢?   直到被水门叫醒,五月还带着这样的困惑。   等等——所以我是真的有了个名叫波风水门看上去很帅实际上话唠又傻白甜的蠢爸爸吗?   很遗憾,五月姑娘,你不仅有了个话唠蠢爸爸,还即将迎来崭新美好又充满刺激的新生活呢~   问:在第一大忍村木叶就读忍者学校是一种怎样的体验?@波风五月   答:泻药。   木叶忍者学校给我的感觉,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你妹啊!   苦苦练习解印到手指酸软甚至拿不起筷子的五月内心是崩溃的。   到木叶后,水门照顾她的一应生活起居,意外的细心体贴,完全不像在路程上展现出的长句吐槽狂魔的一面。不过毕竟作为新晋上忍,水门还是有正事要干的,大部分A,S级任务都需要团队合作或长途跋涉,显然不能时时呆在木叶照顾年幼·没有自理能力·五月。   于是,当水门笑眯眯的蹲在五月面前,问她“五月酱,要不要去一个地方,那里有很多和五月一样大的孩子。也可以学到很多有意思的东西呢。”   五月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开玩笑,拒绝水门然后见证“阳光美青年一秒化身长句话唠狂魔”吗?   五月表示,还是拯救世界更合她心意的说。   于是——所谓的“有意思”的东西就是干巴巴的提炼查克拉然后练习“子丑寅卯”这些奇怪的手势吗?   爸爸桑你的理解能力都喂了□□吗?   更别说,她的那个黑毛自然卷同桌,明明脸颊和手指也都是肉肉的为什么他解印的时候能上下翻飞结的那么快啊!   令人讨厌的是,自然卷如果盛气凌人,五月当然会不甘居于人后继而奋起直追。   事实却是……   “五月酱,要吃和果子吗?我妈妈做的超好吃的呢。”面对着这样充满期待的眼神,五月完全无法拒绝——饭盒里颜色美丽的点心啊啊啊啊!   “慢慢吃哦。”自然卷君伸手揉了揉五月的几乎要埋到饭盒里去的头,心满意足的眯起眼。 #我的同桌吃东西的样子好像松鼠真可爱##啊连头毛都是软软的呢#   “我今天也会好好努力练习解印的!总要一天会超过你的!不过……子印到丑印一点都不顺要怎么连在一起呀~止水桑教教我吧~”   于是每天五月都在上学——发愤图强——被止水用各色点心投喂——缠着止水求指点——还是比不上——沮丧——被止水顺毛——开心回家中循环。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五月的查克拉还是很充足的,据他们的班主任说,从来没有遇到过查克拉量如此大的孩子。反正,反正是比止水桑要大的啦。   当然了,长得像个软萌包子的五月也不是没有其他朋友。   上下学路上总有人挥舞着小手绢追着喊“波。波风桑,等等。我啊,我,我们顺路”   五月其实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倒不是说她对蠢爸爸的姓氏不满,而是这个姓氏的由来让她有些不安。   第一天梦醒后,五月兴致勃勃的告诉水门“我梦里的阴影也会有奇怪这种感受呢”满脸快夸我啊快点使劲夸的表情把水门逗的乐不可支。   而接下来的一周,五月却反复说“为什么木叶里会有那种感觉呢,奇怪的,像梦里阴影一样的感觉。”   水门不再笑了,神态严肃,嘴里喃喃“什么时候,木叶也要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来监视一个小女孩呢?”   “什么?”五月没听清。   “没事,五月只要想今天晚上吃什么就好了。”几天后,水门把五月的姓氏改为波风,正式入籍波风家。   波风五月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感受到那种奇怪的阴影。   只是孩子并不会知道,很多东西,再讨厌,也无法避免。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蛤。蟆。这两个字都会被屏蔽啊喂! jj你的画风是有多清奇! 顺便严重警告,止水不是男二!他们是一生的挚友,挚友!能互相托付弟弟的那种233333 ☆、白毛   五月越来越喜欢去忍者学校了。   哦不不不不是因为止水桑,虽然止水桑机智又萌萌哒,兼有口袋装满甜食这种可爱的属性。   但根本原因还是,随着学习的深入,五月天生量大的查克拉慢慢体现了巨大的优势。许多简单的忍术五月有足够的查克拉量来一次次实验直到成功。在别的孩子早已因为查克拉的透支瘫倒在地时,五月还能拉着止水的手蹦蹦跳跳的回家。宇智波族地在村子的外围,奇异的和波风宅相距不远。   被拖着走的止水内心OS:哦不这个查克拉量多到爆的巨力女和白天被我投喂的软萌包子一定不是一个人。   “别拖了五月诶,我自己会走的。”止水觉得被一个看上去那么小的女孩子拖回族地实在是太丢脸了。   “啊可是止水你都软掉了诶~~~”五月笑的一脸天真,弯腰戳了戳对方酸软的肌肉,愉快的把人往宇智波族地门前一扔。   “明天见哟~止水桑”愉快的挥挥手,五月已经满脑子都是晚上吃什么了。   止水艰难地撑着酸痛的身体爬起来,长吁口气,门帘却先一步被人掀开。   一脸麻木的看着不算年长却板着脸导致法令纹深重的族长。   ……啊啊啊那么丢脸的被女孩子拖来丢去被族长大人看到了为什么偏偏是波风五月那个怪力女啊!   “真是太松懈了,止水”,宇智波富岳看上去法令纹都更深了,“以后每周来我家接受体术特训!”   “是。”止水悲伤的预想着睡懒觉的周末的飞走。   而波风宅内,止水懒觉终结者五月酱也没有开心到哪里去。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可恶的白毛又来家里蹭饭啊啊啊!   每次他一来,蠢萌·厨艺上佳·爸爸都会做味增汁茄子和盐烧秋刀鱼,虽然也很好吃但那种咸咸的东西吃多了总会厌倦啊!   五月握拳,只有甜食才是永恒的!   更别提,白毛·卡卡西五岁就从忍者学校毕业了,每当五月欢欢喜喜的和水门讲在学校里学到的东西,展示一下新学会的基础忍术什么的。白毛总会投来冷冷的一瞥,无声无息的表达着:六岁还在学基础忍术的家伙,也好意思在老师面前显摆?   五月简直要忍不住炸毛了!不过总有人比她先炸。   “卡卡西,你居然小瞧我宇智波的骄傲。我们决斗吧!”黑短炸·护目镜·宇智波少年带土总比五月更敏感地体会到卡卡西的蔑视并误以为是针对自己的。   于是五月默默的站到一脸无奈只好微笑的琳酱旁边,愉·快的围观#天才白毛暴□□短炸吊车尾#   直到他们动作太大掀翻了饭桌,忍无可忍的厨娘·水门姬发飙勒令两人去跑圈发泄过于旺盛的精力。   而“安静乖巧”的五月酱得到水门的摸头安慰(不爸爸其实不用吃秋刀鱼我高兴的飞起呢)以及美丽的琳酱随身带的甜点。   最后晚饭吃的是五月最喜欢的菠萝焗饭。   总而言之,爸爸的三个弟子,忍者学校以及在木叶的新生活都让五月觉得欢喜。   不过即使是查克拉小怪兽五月酱,学校生活也不是无往不利的。   每当五月一脸傻样的挺胸表示忍者只要有力量,所谓的有充足的查克拉和娴熟的解印技巧就可以根本不需要记什么地形啦暗号啦各地水文河流啦都会被止水狠狠鄙视一番。   “啊啊啊啊可是背那些东西真是烦死人了!”   “但总是要背的啊,还有忍者手册今天的默写你又没通过,还是快点背吧。”   “有什么用啊,那些枯燥的文字。”一想到还要背书五月就颓废的把头垂到了桌子上。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总之是很重要的东西啦,五月乖,背完我们吃红豆沙好不好。”止水顺着毛摸了摸五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只好用万能公式来诱惑消沉的同桌。   世事都被说不出所以然的东西改变,空长一副唇舌,偏偏只有缄口。 作者有话要说:  撒娇打滚求留言~ ☆、弟弟   当然对现在的五月来说唇舌还是相当有用的——比如,和水门爸爸一起去宇智波族长家里看对方刚出生的长子时。   出生没几天的婴儿刚刚能睁开眼睛,正直直的看着五月——手里的三色丸子。五月坏心眼的晃了晃手里的丸子,他的眼睛也跟着颜色漂亮的甜食转——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五月把丸子放进了自己的嘴巴。   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婴儿不满的扭动着身体,口齿不清的“咿~呀”着。五月克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爪子,贱贱的戳了一下他嘟嘟的脸颊,然后几乎惊叫起来“口,口水!诶诶诶为什么会流口水啊!”   斜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把婴儿从五月的魔爪下解救出来,“小孩子的脸颊是不可以戳的哦五月酱,他们都脸部肌肉还没发育好,真的真的会流口水的哦。”宇宙好同桌止水还从口袋里拿出块手帕魔爪给擦干净了。   “这,这样啊……”趁着族长夫人去拿点心偷偷欺压婴儿却被对方哥哥抓了个正着的五月讪讪的收回了手,生硬的转移话题“那么止水桑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嗯,关于婴儿的知识呢?”这货该不会围观了我戏耍他弟弟的全过程吧?伪·大魔王五月有些僵硬。   止水笑眯了眼睛,无论对男女来说都长到犯规的眼睫毛更加明显了“因为我期待有个弟弟很久了呢~自从美琴姑姑怀孕我就知道会有一个弟弟或妹妹,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样可爱~~~”   可恶,为什么止水有弟弟我没有!等等,因为我没有姑姑啊!五月理顺了逻辑后发现她竟无言以对,只能不满找茬。   “什么嘛,那就是说宇智波族长是你的姑父咯?可是为什么他看起来那么老都像爸爸的长辈了。”   正带着水门走进婴儿房的族长:……【长法令纹显老怪我咯】   法令纹:……【所以怪我咯】   水门:……【哈哈哈哈哈哈哈富岳你也有今天刚刚还在笑我那么多年都没追到玖辛奈现在被孩子当成大辈果然是族长大~人~呐】努力憋笑,“五月,叫富岳叔叔,他是爸爸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时的队友,我们是同辈哟~”   一直到和宇智波一家告辞的时候五月都有种说不出的尴尬,毕竟一天之内两次干坏事都被抓包简直有够倒霉。虽然,宇智波族地里卖的三色丸子可真好吃啊!但是为什么族地里各种也都充斥着团扇家徽,宇智波族人都没有密集恐惧症吗?真是令人敬佩的一族啊!【少女你的重点在哪里啊喂!】   第二天来上学时止水神奇的带了宇智波牌三色丸子,没等五月为他们的心有灵犀惊喜,他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然卷“五月酱今天妈妈身体不舒服,所以我从族地里的丸子店买了点给你,要尝尝看吗?”   五月果断抓住了重点“阿姨的身体怎么样了”   “呃……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妈妈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期间出任务受了伤,即使不再做忍者也不时会生病。”止水的情绪一下子低落起来“所以……我不会有亲生的弟弟妹妹了。”   看到对方那一头几乎焉了的卷毛,五月几乎是立刻想起了昨天那个婴儿“别犯傻了”,她重重的拍了下止水的肩膀,“你不是已经有鼬了吗?在他成长的过程关心爱护他,让他将你视为信任依赖的哥哥,不也足够了吗?”五月还想顺嘴吐槽水门这个起名废活生生祸害了宇智波族长长子这个可怜的孩子,黄鼠狼啊啧啧啧,想到那已经成了止水心爱的弟弟,不得不住了嘴。   “说的对”,止水又重新打起了精神,“我要为成为鼬可靠的哥哥努力啊!”他居然还有闲情给五月顺毛“波风上忍那么年轻,五月酱也一定可以做姐姐的!”   “可是爸爸一个人也不能生孩子啊!难道和你们家族长大人生吗?”两个孩子脑中同时出现了法令纹深刻的富岳穿着围裙抱着个金发的婴儿,面无表情的对傻笑的水门喊“阿娜塔”的画面,脸色不由扭曲了,对视一眼,别扭的转过头去。   #不不不爸爸桑请务必单身啊如果真要生也不要找富岳叔叔啊摔#   其实我是不想照顾止水的弟弟的,就想我也不想做个姐姐一样。可谁都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满三十了,加更,就是辣么任性~ 求评论嘤嘤嘤嘤,评论加更哦【没有存稿的作者在作死】 ☆、河边   自从止水有了能随便玩的·可爱的·软软的·小小的·弟弟,五月再也不能轻易把他约出来打水漂,练习结印投掷苦无手里剑了。【悲伤脸   每当五月兴冲冲的跑进宇智波族地,在挨个和丸子店阿姨,拉面店老板,以及路遇的族长大人打过招呼后,到达止水家门前。   “砰砰砰”,五月敲着门,为了突出效果还自带音效,“止水桑你在吗?我们一起去河边吧!”   门开了,一个温柔的妇人看着五月笑了起来。“是五月酱啊,止水他去美琴那里看鼬了哦。”   发现五月立刻沮丧的垂下头,无端像被抛弃的小狗,妇人笑的更加温和,“要进来坐坐吗?我刚做了点心,止水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哦。”   最爱的点心都没能拯救五月的心情,她低落的道谢,“不用麻烦了,那我告辞了,对不起阿姨打扰您了。”   这样的事发生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遍。五月终于在下课的时候冲止水发飙了,“宇智波止水,你现在是不是住在鼬家里了啊!每次,每次想约你去河边练习你都不在!你个死弟控!”   “(⊙o⊙)…五月你又没有提前和我约好,鼬最近长牙了诶,好可爱,他开始可以吃一些软的东西了呢!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味道的米糊呢。。。”喂你头顶的粉红泡泡几乎要具现化了啊!   五月对于陷入傻哥哥身份的止水绝望了。   然而,她一个人并不能去练习的。   他们平时练习地点都是在宇智波族地外的河边空地,名为南贺川的河流非常湍急,所以即使河边开阔,也有树林方便练习投掷。水门还是担心她溺水,从来不允许她单独去河边。   五月:蠢爸爸我像是死于溺水那么鱼唇理由的人吗?!   总而言之,五月还是不会让水门担心的,虽然查克拉属性为水的她非常,非常渴望那条河流,但在小伙伴止水不给力的情况下,也只好——   “五月!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浴室里练习水遁!QAQ”再再再再一次收拾一片狼藉的浴室的水门此时是崩溃的。#女儿破坏力太强了肿么破##今天的我又水逆呢#   又双叒叕一次闯祸的五月一脸无辜的站在边上,“可是,人家真的只是想要练习嘛~”【哔——发射可爱光波】   水门却没有如往常一样无奈叹气,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正色看着五月的眼睛,里面倒映的,是一个小小的自己。   “五月,虽然现在的局势确实有些紧张,但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所以你不用……”   “爸爸你在说什么呢?”五月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虽然听不懂,但总觉得你脑补了很可啪的东西呢~嗯,其实我努力练习,并不是为了变强。难道你不觉得,忍术或者说忍者很有趣吗?查克拉不仅可以强化肉体,让投掷速度快到无法看见,还可以化作具体的能量,引导天地间的各种元素为我们所用。在干旱的地方变出水来什么的,想想就令人兴奋呢!”   “啊哈哈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五月你正经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叫我爸爸哦~”水门悄悄松了一口气,他怕离开熟悉的环境来到木叶的小女孩会十分没有安全感所以急于变强,现在看来——他还是挺能给人安全感的嘛。   “水遁·混蛋你又弄错重点之术!”   “喂喂,不要随便给D级忍术起奇奇怪怪的名字啊五月!二代火影大人知道会哭的哦!”   “水遁·那之前你会先哭之术!”   波风宅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鸡飞狗跳呢~   第二天,五月从忍者学校回家后,水门郑重其事的交给她一个卷轴。   “这些都是非常简单的封印术,既然五月你对忍者的本源力量那么感兴趣的话,就先从基础封印术开始好了。”最重要的是不会把家里搞的一团乱,水门笑的颇为纯良。   “最重要的是不会把家里搞的一团乱,对吧,哦~多~桑~”五月嘟着嘴,却很小心的接过了卷轴,然后给了心事被戳穿正一脸尴尬的水门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谢你,爸爸。”   小女孩是不会明白的,能造成死亡的理由从来不是愚蠢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之前提到过五月查克拉量很大,所以在学会基本都三身术后学习遁术也是可以的吧。。。何况才D级。 米娜也不要把“封印术”想的有多高深,五月现在只能学初级,大概就是把储物卷轴打开那种233333 播报一个蠢作者的日常: 昨晚上愉快的收到评论后开始筹谋加更。躺床上构思剧情,不知不觉构思了一章……肉QAQ 基友得知后疯狂吐槽我:天啦噜你在想什么呢?!男主才刚出生好吗?禽兽! 收到暴击的蠢作者捂着破碎的玻璃心去码了这一章。 不行了捂不住了心碎了一地,要基友亲亲才能好起来加更~ ☆、封印   事实证明,木叶不是一天建成的,封印术也不是一天……   “就算我到现在都没搞懂最基础的解印你也不用这样鄙视的看着我吧!卡卡西!”五月终于无法忍受白毛面无表情的蔑视,拍案而起。   明明是万年蹭饭党为什么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还肆无忌惮的发射着鄙视光波啊啊啊!   “叫的再大声也无法掩盖你的恼羞成怒”,卡卡西冷嘲,“三天了连最基础的都没能掌握,你还是放弃当个忍者吧。”   “卡卡西你这混蛋在说什么啊!五月虽然笨了点但每个人都有追求梦想的权利啊!”   “然后像你一样做个拖后腿的吊车尾吗?”   五月心情十分微妙,虽然很感激带土君你的仗义执言但是我哪里笨了,我只是——   “五月只是一时对封印术没有办法上手而已。卡卡西桑很关心五月呢,只是未免太严格了点。”被琳用温柔的黑眼睛注视着,五月觉得耳根都微微发烫,呃……确实不太理解封印术的原理但是不是我也不够努力呢?   卡卡西冷哼了一声,却也没有出声反驳。   “还有,卡卡西,以后请不要这样说带土了。”琳用温柔却又坚定的声音继续,“大家是一个小队的同伴啊!每个人都有在努力,为了保护同伴和自己。”   “这种愚蠢的想法迟早会害死你。”卡卡西站起身来往门外走,“还有,不要擅自给我加‘同伴’……这种没有意义的定义。”   “可恶!这个家伙怎么能这样说!”带土正要起身追出去,却被一双手按在了椅子上。   不知何时从厨房里走出的水门少见的蹙着眉头,显然知道了争执的前后,“卡卡西他……确实有些心结,不过这应该是身为老师的我来解决的问题呐。大家还是先吃饭吧,今天有天妇罗哦。”安抚了他们后水门也出了门,显然是去寻找不知正缩在哪个角落哭,哦不,是不知在哪个训练场疯狂训练的任性白毛了。   蠢爸爸我们中唯一喜欢吃天妇罗的那个家伙已经出门了啊!   显然大家都没什么心情好好吃饭。   水门很晚也没有回来,带土和琳都各自告辞回家。五月一个人默默把碗筷泡到水里,突然想起在学校里听说过的,总是和天才白毛五岁毕业捆绑销售的故事,木叶白牙——旗木朔茂之死。   卡卡西的妈妈在生他时难产而死。   所以,每个不来蹭饭的晚上,卡卡西都是一个人做饭,然后默默收拾碗筷吗?   不过很快五月就没心情可怜孤独的白毛和纠结三人组的暗潮汹涌了。   她的母亲去世了。   消息传来时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冬日的黄昏。五月在学校里度过了愉快的一天,放学时照旧和止水同路然后抱怨对方的重弟亲友。得到止水又一次带着炫耀意味的道歉,然后回家打算继续钻研封印术。   打开门的那一刻五月就感觉到不对。   水门正端坐在客厅里,面前放着一个卷轴。   这很奇怪,一般水门作为带队上忍总有做不完的事,几乎不会那么早回家。   更别提此时对方那一脸的欲言又止。   “出什么事了难道说爸爸你终于克制不住搞大了富岳叔叔的肚子,现在要对即将被无辜抛弃的可怜女儿摊牌了吗?”   水门没有理会五月紧张下的口不择言,他阖了阖眼,直截了当的开口“五月,你的母亲去世了。”   麻木的看着水门艰难的告知丧讯的不安神情,五月的思绪却飘得很远。   母亲,是个怎样的人呢?   她和母亲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六年,却一直不懂对方。明明不想看见她,却要亲自教导琴技书法和歌礼仪,那些现在和以后的忍者生涯完全用不到的东西;   水门的话有一句没一句的飘进耳朵“你母亲已经下葬了,埋在春日家族的墓地里。”   明明从来没有对她露出过哪怕一个笑容,却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即使自己生着重病,也从来没有让五月感受过病人的暮气和生活的不易。   “她不希望你去扫墓,所以葬礼都过了我才得到消息。呃……她应该是有自己的考虑,不是不爱你。”   五月平静的点点头,“我知道。”如果母亲不为她考虑的话,不会在生命的最后时期把她交给从未谋面的父亲,让她到木叶,认识了这许多人,过一种截然不同,却又充实快乐的生活。   五月意外的平静显然让水门更手足无措了,他有些慌乱的想说什么来安慰,在看到案几上的卷轴时眼神一亮。   “你母亲给你留了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蠢作者和基友的日常 基友:啊!我也跌倒了! 我:【内心:QAQ什么鬼随便卖萌是违法的啊!】亲亲 基友:不!我要斑聚聚亲亲才能起来!我可是有追求的! 我:你走…… 今天加更,因为基友给我画了五月的人设,虽然他自称摸鱼产物,但我还是决定拿来做了五月人设,【要不要这么随便啊喂】就是不知道怎么放到封面上。。。 又及,基友还画了水手服的止水!止水桑!我强烈要求团扇服,基友拒。 sad ☆、卷轴   五月接过了卷轴,多日来沉浸于封印术让她第一时间打量着卷轴上的封印。   所谓储物卷轴,其实算空间忍术的一种,通过卷轴上纹理独特的封印构建一个独特的不存在于世的空间,可以放进多少东西由卷轴和封印的属性决定。而一旦卷轴被毁,那个异度空间也将不存在,里面的东西自然被空间破裂时强大的力量撕得粉碎。   而储物卷轴,也分为很多类。最低等的自然是用基础的解印手势灌入少许查克拉就能解开。封闭性更好的,又多加了数层封印,要用其他特殊条件或者独有的查克拉才能解开。如果不知道对应的手势或是查克拉,要打开卷轴,只有一层层破解封印,像是施加封印的人和解印人的斗法,考验对封印术的了解同时也不能出一点错。   而五月眼前的卷轴,足有十二道封印,每一个弯弯绕绕的花纹都看得她头疼,不过当五月打开了卷轴,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还是叹了一口气。   果然,特殊条件,是她的血。   一个那么珍贵的卷轴里只放了一把无用的七弦琴,五月拨弄出已经生疏了的调子,看着纤细锋利的琴弦和自己长出茧子的手指那么不相配。   心中如浪涛般的迷惑逐渐冲淡了早已预知结局的悲伤,母亲将她作为贵族少女养到六岁,转眼又让父亲把她带到木叶成为一名忍者。   珍贵的卷轴只能用她的血打开,可她确定母亲不是什么深藏不露的忍者。   还有父亲——水门,他告知丧讯时眼里有惋惜有担忧,却并不是痛失挚爱的样子。甚至当时接走自己时,也完全没有愧疚欣喜交错参杂的复杂表情。   包括他们俩的长相,除了发色几乎无一相像,而且水门今年二十,六年前——正是第二次忍界大战,十四岁的少年忍者,三忍的亲传弟子,会有闲情逸致去和一个深闺里的贵族少女相恋吗?   那些过往细碎却被不经意或是故意忽略的疑点一一串起,得出了答案的五月发现自己陷入了更大的谜团。   水门不是自己的父亲,那么母亲到底为何要做这些,她……   头顶被突来的大力拍了下,五月吃痛,指下的琴弦“嘣嘣”连断两根。罪魁祸首水门一脸尴尬的笑,“对不起啊五月,不过,实在是太,太难听了!我的手自己有了意识啊!”   “混蛋爸爸你知不知道正面贬低一个淑女的琴技是非常伤人自尊的啊!”五月条件反射的炸毛和水门闹作一团。刚才忧郁和迷惘的气氛就这么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五月,无论如何,你都是波风家的孩子,我的女儿。”水门突然顶着一头被靠枕砸乱的头发努力正经的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呵呵,谁刚刚因为被弄乱了炸毛就说要离家出走的”五月毫不留情的吐槽,“你们这些不可靠的大人哟。”   “不可靠也没关系,就让我努力成长,成为依靠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是你掉的加更吗?~ 爱评论的小天使,要是能收藏作者就更好噜【必杀技:奥义·得寸进尺!】 ☆、开战   “于是——你决定努力成为依靠就是来找我吃三色丸子?”自然卷的止水君今天也一如既往的不会抓重点呢~面对满脸写着“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回去看鼬了”的同桌,五月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当然不是啦!我是想来找你练习的,我已经把能接触到的封印术都学会了!虽然很有趣能保存食物什么的也挺有用的,但是!实战中哪有时间画封印啊!”   “所以——”止水趴在桌子上恹恹的问。   “所以你少看一眼鼬你弟弟又不会跑,还是和我练习投掷和火遁吧!”五月一改近日的低沉,重新做回了元气少女。   “其实,五月,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波风君和你母亲是有什么约定。但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希望你能过得好,无忧无虑,自在快活。”止水突然直起身正色道。他伸手去摸对方因为练习火遁而长出燎泡的嘴角,虽然贴了胶布但五月还是反射性的躲开了“嘶——你干嘛!”   “别把自己逼的那么紧,C级的水遁确实没有火遁威力大。但你也不用那么心急啊,我们现在还没毕业成为下忍。毕业了以后肯定能接触到更多忍术卷轴的,五月在水遁方面很有天分呢~我相信,五月酱,总有一天能成为让所有人依靠的强大水遁忍者的!”   “恩,我会加油的!”   当五月因为伙伴的鼓励而神采飞扬时,火影办公室里的气氛却是凝肃的。   “你到底在犹豫什么,日斩!”团藏敲着拐杖大喊。“难道面对那群砂忍的挑衅我们要一直龟缩吗!”   三代抽着烟斗,半阖着眼。   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一脸严肃,看不清态度。   纲手和自来也一个低头摆弄指甲一个看窗外,满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大蛇丸抱着胸靠在窗边冷笑了一声。   一时间,办公室内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只有三代不时抽烟发出的声音。   一直站在自来也身后的金发年轻人此时却越众而出,“火影大人,我请求前往风之国腹地联系探子,弄清楚砂之国大名的真正意图。”   三代看了看眼前意气昂扬的年轻人,“哦?你有什么计划?”   “虽然砂忍近来在木叶边界总有异常的行为,我们在风之国的探子也被不明力量阻拦不能如常传递消息。但并不能因此判定砂忍意图开战,或者说——不能明确风之国大名的真正意图。”此时的水门并不是在五月面前那个傻爸爸的样子,显得极有成算。   “而你的瞬身术在同辈中都是佼佼者,完全有能力进入风之国腹地并最快速度带回消息。”三代瞥了眼团藏,他虽然紧紧皱着眉,却并没有出声反驳。   “那么就这样决定了,水门,你立刻出发,回来后我补一个S级任务的卷轴给你。”   “真是愚蠢”,大蛇丸狭长的眼眸冰凉的扫了一眼自来也,后者正因为水门的出头而摸不着头脑,“果然是什么人教出什么样的学生。”转身衣袂飘飘的走了。   纲手:……(突然觉得膝盖有点痛)   自来也刚想追上去问个究竟,就被才从火影办公室出来的水门叫住了。   “老师,我不在的时候,可以拜托您照顾五月吗?”   “你这小子!”自来也想起那个平常阳光一遇到水门就疯狂吐槽的小女孩觉得棘手极了,“就知道把麻烦丢给老师我!你给我快点回来自己照看啊!”   “老师”,水门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强大的白毛男人怎么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我们和砂忍很快就要开战了啊!这一战,不知道要打多久。”更不知道,会不会像上次那样伤亡惨重。   “什么,那你还自请去风之国腹地取得情报,不是要开战了吗?”   水门觉得自己摊上这样不着调的老师简直要愁白头了,“您非要在火影办公室门口和我大声探讨这个问题吗?”   翻过年,五月就七岁了。   虽然水门还在执行一个秘密的长期任务没有回家。但过年的时候去宇智波族地看他们特有的新年祭,有不时来“探望可怜的留守儿童”的自来也,被五月用基础的忍术问题烦的不堪其扰,围观白毛带土女神琳的日常喧哗,时不时冲动的去挑衅白毛然后飞快落败。   五月觉得,似乎没有水门的生活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当然啦,如果水门在,该是多么完美的日子啊。   轻松的年岁过得飞快,当身上不厚的衣服渐渐减少时——远方,传来了一个消息。   木叶对砂忍开战。   忍者学校允许止水和五月这一届提前毕业,毕业考试——明天举行。   下章预告:“止水,你知道什么是战场吗”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昨天蠢作者的忍术“奥义·加作者收藏”没有成功,今天的蠢作者受到了反噬…… 倒地不起…… 吐血三升…… 不加更了…… ☆、上忍   毫无疑问的通过毕业考试拿到象征忍者身份的护额后,五月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忍者编号:10919。   在听完忍者学校校长的讲话后,算是结束了忍者学校的生涯。止水转向五月,问道“按往常的惯例,我们应该会被分配给某个上忍或特别上忍组成一个四人班。但现在开战……波风上忍有没有对你嘱咐过什么”   五月想起这件事……就感到一阵尴尬。   水门之前的信件确实有提到让她不要提前毕业,充分享受童年好好感受学校里的乐趣balabala   可她……完全把这些叮嘱当成了耳边风,都没有思考背后的深意,只是凭着“大家都提前毕业了,我才不要被落下”这样不服输的心态冲动的报了名。   难道他们这样刚毕业的下忍也会被分配到战场上去吗?和沙忍刚开战没多久战况就如此吃紧了吗?   她迟疑着回答“不,没有什么特别的。我觉得应该还不至于——”   “不至于什么”,止水和五月徒然一惊,他们完全没发现有人走近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来者是个高大的黑发男人,护额被随意的挂在脖子上,和止水相似的上挑眼睛显得有些的阴沉,“不至于让下忍上战场吗?波风同学,还是太天真了啊。”   被对方用那种像看次品的眼神打量着,五月浑身不舒服,却敏感的察觉这时并不适合炸毛,止水也按住了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来者瞥了一眼止水的小动作,嘴角勾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哦对,我忘了自我介绍了。”他居高临下地对两人说:“我是志村拓海,你们的带班上忍。”   “可是老师——”   “不要用那种恶心的称呼叫我,忍者只是工具而已。我可没有你父亲一系那种黏糊糊的师生感情。懂了吗?”被包含恶意的话语打断的五月脸色一白,虽然早就察觉到了对方的不善,可也没想到他会毫不顾忌的释放出杀意,冷汗顺着脸颊涔涔而下。   “志村君,难道这个班只有我们两个下忍吗?”止水同样也脸色苍白,但似乎志村拓海的杀意更针对五月,所以止水还能顺利的代五月发问。   “呵,在关心那个不知道在哪里的同伴前,还是先考虑你们自己吧。”志村拓海丢下这样一句意味不明的话转身离开,“明天上午七点,木叶第八训练场,别让我发现谁迟到。”   五月随着压力源的离去立刻大吁了口气,支撑不住的摊在地上,示意过止水自己没事后,奇道:“这个志村君……明显是对我,不,是对水门很有敌意的样子,奇怪,为什么会分配这样一个上忍来做带队老师呢?”   “而且为什么我们是三人班,三人小队一位带队上忍可是从多年来的标配啊!”   “不,别急着下结论,他说的是‘不知道在哪’,却并没有明确否认呢。”五月永远有些盲目的乐观。   然而不管怎样试图乐天,面对这样奇怪的安排,两个孩子都感到未来一片迷雾,难以消散。   时间永不失约,第二天如期而至。 作者有话要说:  吃土少女昨晚在打工……所以没有更新嘤嘤嘤,为此差点被基友抽打……萎掉的蠢作者支撑着病骨码了这一章……虽然少了点,请笑纳嘤嘤嘤 ☆、试炼   五月在出门的时候就遇到了止水,两人都心事重重,一路上结伴而行也没人说话。   到达第八号训练场的时候离约定的七点还有十分钟,五月好奇的四处转了转,这里是一处森林间的空地,横七竖八的摆放着一些伤痕累累的树桩,整个训练场都是苦无,手里剑和火遁留下的焦黑的痕迹。   这真的不是宇智波一族专用的训练场?五月正好奇,突然感到身后有一阵破风声,“小心!”敏捷的避开了飞速擦过她耳垂的一只苦无,发现刚刚出声提醒的止水面对着更多的苦无,毫不犹豫的从腿上的刃具包里掏出苦无打掉了一只直冲着止水眼睛的,连带着撞歪了另一只。   眼看所有威胁都被解除,五月才松了一口气,看向其实是最大的威胁,“志村君,请做个解释吧,为你刚才无故的攻击。”   “解释?”迎面而来的是更多方向的苦无,“我可不希望有虫子一样的部下来拖我的后腿,你们这样天真软弱的小鬼还是乖乖的待在家里吧!火遁——龙炎之术!”   时间已经紧到来不及避开了,五月来不及多想,手指飞快的解印,寅-巳-寅-巳-寅-巳“水遁——水阵壁!”   这毕竟是一个需要不停输入查克拉的B级忍术,很快五月就感到体力不支,而志村拓海的火龙依旧凶猛。正当五月的水阵壁破碎,眼看着火舌要舔到她的脸时,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止水动了,手里剑从各个角度射出,与此同时“火遁——豪火球之术!”封住对方的退路,虽然只是C级忍术但毕竟有宇智波家的火遁天赋加成,止水也曾苦苦练习。黑发男人的身影眼看着淹没在一片火海中。五月当然不会信上忍会这样轻松被他们打败,和止水背靠背互相依靠着释放过大型忍术后有些脱力的身体,一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土遁——岩牢柱!”看到周围飞快树起一根根土柱五月顿时明白对方是利用土替身脱身,然后想趁着他们在一起时一网打尽!   可恶,但是对方毕竟是能熟练运用两种查克拉的上忍——“果然是没有用的虫子啊!”看着志村拓海轻蔑肆意的笑容,被土柱困住的五月和止水“砰”的一声变成了一道白烟,既然被识破了,那么放在外面诱敌的分→_→身就没必要继续维持了。   一瞬间,明暗的情形又改变了。可是经验和查克拉量都不足的下忍们,真的能在这样的精英上忍中走过几招吗?   火影楼内,三代十分不赞同的看着水晶球里的景象,“团藏,我理解你想要锻炼下忍,可是难道你不清楚自己侄子的实力吗?五月他们,绝对不可能赢拓海的啊!”   “如果拓海没有放水,你以为这两个小鬼还能坚持站着到现在吗?只不过是试炼罢了。”团藏嘴上嫌弃着三代的心软,说是为了木叶的下一代,心里却转着不为人知的念头。   拓海冲动却不是没有脑子,厌恶波风水门也不会对一个小女孩下手,至于那个潜力无穷的宇智波,还是……不要想成为下忍了。   在这一次战争中,不会有宇智波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一写战斗就停不下来嘤,顺说b站上有很多drama呢~无论是鼬桑还是卡三三都嘿嘿嘿……不禁畅想起未来某一天听着H抓码车~你们懂哒,MUA!求评论求收藏~ ☆、弟子   志村拓海并不知道自己叔叔的打算,他只是觉得非常烦。莫名其妙指派他为两个小鬼的指导上忍,一个还是那个令人讨厌的波风的女儿。他又不可能真的杀了那个小女孩,只能用残酷的试炼逼他们回忍者学校重修,但偏偏又是C级水遁,又是巧妙的□□诱敌,他不是感知型忍者,面对这样的僵局,不由得更加烦躁了——毕竟,没有第一时间打败这两个在他看来虫子一样的小鬼,就已经是最大的耻辱了。“火遁——豪火灭却!”   训练场周围的树林都被点燃,由于树木中含有许多水分,火势不猛烈却浓烟滚滚,五月和止水根本在树林里待不住,两人对视一眼,飞快分开。   数支手里剑向志村拓海呼啸而去“水遁——水乱波!”,见自己的计策奏效,成功的逼出了躲藏在树林里的五月,他轻松的避开了手里剑“只有这样的程度吗土遁——土流壁!”土流壁本来就能特别有效的克制水遁忍术。更别提,五月似乎已是强弩之末,水乱波只是最简单的水遁忍术,又没有灌注强大的查克拉。志村拓海即使还记得止水依旧没有出现,却也有些懈怠。然而,眼前却不知不觉出现了一片迷雾,斜里飞出无数苦无,拓海大惊之下居然有些疲于应付,毕竟迷雾极大的干扰了他的视线,不过——就算看不清,对方也一样看不清不是吗?   拓海很快凭自己多年的经验成功将苦无架到对方脖子上,发现竟然是那个黑发的宇智波,止水因为没有五月那么大的查克拉量已经力竭,看上去也没有力气再挣扎了。   “她就这样放弃了你吗?一个不再有用的同伴。呵,原来火影一系一直宣称的同伴间的情谊也不过——”拓海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捏着止水的手腕,男孩纤细的腕骨在巨力下脆弱极了,止水清秀的脸都疼的扭曲,满是汗水。   “住手!”五月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拓海不耐烦的躲开漫天精准的手里剑,“啧,又是这一手。”他随手把已经半昏迷的止水扔到一边,开始和金发的小女孩厮杀起来。对方一直只用单纯的体术,虽然精湛但还完全无法与成年男人匹敌。而当五月最终也体力不支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时,志村拓海也没有任何惊讶,当他弯下腰,打算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一点教训时,突然背后一阵疼痛。“土遁——石化!”,可是太迟了,背后的苦无已经插|入了他的身体,再强化身体也是徒劳。   “你……”拓海看到自己身后的人居然是五月时完全无法掩饰自己惊讶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吗?水乱波虽然必定会被自己的土阵壁挡下,却能成功营造出充满水的环境,再施雾隐之术自然效果加倍。而趁这个时机变身成宇智波的样子和自己缠斗并败走,为的是让自己更为轻视他们,再解决那个金发女孩后最放松的那一刻,用水遁里的潜行之术靠近自己捅他一苦无。   全都是基础的忍术,只是配合完美,又利用了他的偏见与轻敌,但问题是——为什么这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会有那么多查克拉!他遇到了披着人皮的怪兽吗?!   面对志村拓海的额头青筋乱跳,五月平静的扶起止水,无法面对对方用谴责的目光看着她的手腕,只好扭过头对着拓海强调,“志村君,我想我们刚才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分班是火影的安排,您有什么意见我们也无能为力。但请相信,如果真有上战场的一天,我们——绝不会成为拖累。”   “就凭你吗?小矮子?”   五月简直被气的跳起来了!她才七岁好不好,矮一点不是很正常嘛!   “拙劣的计划,盲目自信,体术完全不行!”尖刻的评价了五月后,拓海的毒液喷向了止水,“体力和查克拉量连女生都比不上的你,还有什么资格自称宇智波!”喂喂,宇智波本来就差在体力和查克拉量上啊!   “总而言之,你们统统还需要特训。明天七点,还在这个训练场!”话音未落拓海便瞬身离开了。留下止水和五月面面相觑。   一秒变身贴心老师是什么节奏啊!他们原来打算约法三章互不干扰的啊!   团藏也搞不懂那是什么节奏,他面沉如水“所以,你是真的打算接受那两个才——七岁的小鬼成为你的弟子?”   “叔叔,我只是反对轻狂的小鬼冒失的去送死而已。虽然他们的遁术也许还不那么纯熟,可战斗意识和配合都远远超过了一般下忍。难道为木叶培养出更多的人才不好吗?”   团藏跺了一下拐杖,“你不懂,拓海,宇智波不能参加这次和沙忍的战争。至于那个波风,哼——虽然又是三代的嫡系,但终归是木叶的人。”   拓海是真的不懂,难道宇智波就不算木叶的人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嘤,突然发现JJ抽了,把文章类型改成了悲剧。。。摔!难道这就是这两天都没评论和收藏的原因吗嘤。 →_→求评论,看在今天这章略肥的份上~ ☆、族会   宇智波高傲了很多年,如果不出意外,也将会一直高傲下去。   不仅体现在他们远在村子外围的族地,以及——对于火影命令的排斥。   “这次对砂忍的宣战根本没有和我们宇智波一族商议!可恶,我们果然已经被排挤出村子中心了吗?”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听从火影的指派参战宇智波的热血不能洒在不属于自己的战场上!”   “够了!”宇智波富岳继任族长之位没几年,因此不得不容忍长老们的喧哗,“自从镜大人去世后,权力中枢再也没有宇智波了。但是,这次对砂忍的战役正是我们的机会!”他环视一周与会的长老和青年精英们,露出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微笑,“三代一向谨慎,如果不是现在木叶有足够的实力,不会轻易对砂忍宣战。而如果我们在这场把握较大的战役立功重多,他们还有什么理由阻止宇智波重新在村内掌握要职呢?”   见众人都露出沉思的神情,富岳点了坐在下首的自然卷男人,“凛,我们会在先头部队里出一支小队,就由你带领。每一滴宇智波的血都很珍贵,你的瞬身术最好,务必尽力。”   自然卷男人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他站起来行礼,“遵命,族长!”   与此同时,止水和五月也见到了他们的新队友,有着紫色头发的,美丽的女孩子。同色的瞳眸看上去剔透的不可思议,简直像紫水晶。五月这样想。   “紫水晶什么的,虽然很形象,但这样说一个男生未免有些失礼啊!”带新队友来的拓海摸着生出胡茬的下巴这样说。   “诶诶诶,我居然把心里想的说说出来了吗?!”   “笨蛋,重点不应该是长得那么好看居然是个男孩子吗?”止水觉得自己的同桌真是越长越粗神经了,重点什么的简直是天上的浮云。   “喂喂,我说,你们能不能分一点注意力给新队友啊!人家还没有自我介绍呢!”眼看止水和五月要开始新一轮的打闹,拓海连忙打断,同时对新来的男孩有些怜悯。   后来者本来就难以融入,更何况……   “我是鸢尾,请多多指教。”紫水晶一样的男孩说完这句话沉默不语,安静的站在一边,低垂着头,好像地上有什么极其吸引人的东西。   拓海更想要叹气了,这样内向安静的性格,遇上小怪兽和自然卷二人组,真的能相处融洽吗?为什么本大爷好不容易想要好好带个队就遇到这样棘手的组合啊!   不管志村拓海如何为新出炉的部下们如何相处焦头烂额,战争既然开始了,就没有暂停键。   宇智波族会散后,凛走得最慢,人后显得不那么充满野心的族长富岳看到对方那个样子失笑道,“怎么,舍不得由美和止水,不想出战了”   自然卷男人想到温柔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浑身冒出了粉红色的泡泡,赶在富岳进一步打趣前摇了摇头,“我知道轻重,这场战争对宇智波一族意义重大。只是还要拜托你多照看内人和止水了。何况止水的带队上忍是那个团藏的侄子,我倒不是担心,只是……”   “我明白的”,富岳的神情也严肃起来,“他们还不至于卑劣到对一个没开眼的孩子下手,不过你倒是真的要小心,战场刀剑无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凛笑着挠了挠头,“我二战时可没有忙着和三忍的嫡传弟子打情骂俏啊!你别担心那么多了,我的族长大人,小心更显老哦!”   富岳望着对方出神入化的瞬身脸色扭曲。   下次,下次止水那小子来看鼬时绝对不给他好脸色看! 作者有话要说:  呃……蠢作者的预告放早了嘤嘤嘤。。。这就回去改【抱头窜】 突然发现连基友都不是很热衷后续。。。略沮丧……不过我不会坑哒,有评论就加更嘤嘤嘤【没有存稿的蠢作者在作死】 在这里放个避雷针吧,男主还会被冷藏很长一段时间,而且会有一些原创人物出厂,而且……到后期火影人物出场频率很小(除了鼬桑!) 是的我悲催的发现本文慢热。 但一定会那啥啥的!你们懂哒! ☆、告捷   五月觉得止水最近变得很奇怪,总是想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比如说,“为什么要有战争呢?”“死……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了”   五月觉得这些问题白痴极了,从小就被母亲大人教导的她完全不想理睬止水,自顾自找美貌的新队友玩去噜。   ……美貌的新队友一点都不好玩。   五月叽叽喳喳的问了许多问题,比如“鸢尾,成为我们的伙伴你高兴吗?”“鸢尾,那你的姓是什么呀?”“鸢尾鸢尾,你的名字是谁起的,虽然娘了一点但真的好适合你的发色和眸色哦!”   新队友只是默默低头练习结印,完全没有回应啊!   五月只好又转向止水,“别关心那些傻问题了,和我对打一场吧,止水君!”   “并不是什么傻问题啊,五月。”止水少见的郁郁不乐,“我的父亲,作为先头部队上战场了啊!”   “所以你是在担心战争会带来不好的后果,比如……”五月发现对方愈发糟糕的脸色后及时的消了音。   “母亲大人说,除非五大国统一,不然战争一定还会再发生。”试图安慰小伙伴的五月只好搬出印象里最可靠的大人的话,“母亲大人还说‘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这好像是句和歌吧,大概,嗯……大概意思就是人总是要告别的嘛,只是迟早的事。”   “是唐诗啦,唐诗!”止水被五月生搬硬套的安慰弄的苦笑不得。但无论怎样,最坏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不是吗?   “笨蛋止水,干嘛纠正我!水遁——水龙弹!”汹涌着的水流完美的遮掩了五月眼角的泪花,现在几乎只有想起那句诗,眼前才会浮现出母亲美丽哀愁的脸。短短一年忍者的生涯完全替代了六年的回忆,那个总是阴郁或者下着雨的院落,母亲房间里的药味。果然,人不得不告别的——不仅是亲人,还是过去了的时光吗?   止水狼狈的躲避水花,却还是不可避免的弄湿了衣服,“好啦好啦”他举起双手无奈道,“我们五月可是公主呢~怎么会分不清和歌和唐诗呢?”   被对方明显含有调侃意味的话语弄得脸红,五月停止了施术,大声辩解,“我,我当然是故意说错的了!难道我是那种不学无数的人吗?”   “嗯。”   五月:(⊙o⊙)   止水(不是,真的不是我说的):(⊙o⊙)   “没有姓。”   五月和止水面面相觑,终于发现是依旧垂头看地的新队友在说话。   “大人为我起了名。”   “原来如此!”止水被五月的大叫吓了一跳,“鸢尾是在回答我之前问他的话呢!”   “那这反射弧也太长了点吧。”止水无语。   “哎呀,这种小事就不要在意了嘛,”五月蹦蹦跳跳的到鸢尾面前,故作轻佻的挑起对方下巴,“美人儿,跟了本大爷我,保准你从此吃香喝……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搞笑了我说不下去了。”   止水把调戏中途笑场的同桌拖走,冲着新队友解释,“这家伙平时就是这样的,别在意。既然我们已经是队友了,那么就请多关照。我是宇智波止水,喜欢的东西是母亲做的料理,讨厌的东西……”   “止水你真是好啰嗦啊!这种东西以后总会知道的嘛!我是波风五月,请多指教!”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粗暴了!”   “水遁——”“喂!”   “还没和鸢尾说再见呐!”   “再见啊鸢尾,明天见!”   直到那两个打打闹闹却无比亲密的身影消失良久,紫色的男孩才有了反应。   “嗯。”   “请多多指教,我是……鸢尾。”   看上去战争对于五月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但其实不是这样的。   水门的家书越来越短,已经半个月没有只言片语传来了,喜欢“看望留守儿童”的自来也也很久没出现了。首战迟迟未告捷,连木叶街上卖菜的大婶都有所议论,虽然总体舆论还是乐观的,但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正如宇智波族长分析的,木叶实力占优,砂忍又不是陌生的对手,宿来谨慎的三代都决定开战可见把握极大,为何——会僵持那么久   不过在队友们(主要是五月)的插科打诨和安静陪伴(主要是鸢尾)下,止水终于恢复了正常,那个宽厚温柔有说有笑的样子。志村拓海也在几次小露身手后折服了总是不那么服气的五月,“嘛,虽然属性相克但是那家伙控制查克拉真的很有一手呢!”   “你就别不承认了,小心又掉下树。”   “……”这是认真练习的鸢尾。   现在他们也习惯了新队友的长反射弧,明白对方小时候似乎受过一些刺激,对于人声的反应非常慢,好在手势传递信息是很快的,对战时也可以通过对方结印动作辨认遁术。   “所以鸢尾你真是有够过分的喂!”水遁再一次被土阵壁挡下的五月跳脚,“每次,每次都是这一招,土遁对于初级的水遁是绝对防御诶!”   “瞎说什么,明明是你自己结印太慢,你看宇智波,鸢尾从来都只能躲避而无法反击就是因为他结印快,来不及用遁术对抗。”拓海毫不留情的指责五月的推卸责任。   “好吧,”她只好不情不愿的开始练最讨厌的结印速度,“要是能不结印就发动忍术就好了。”   “你想的美,除非你有宇智波家的写轮眼,难道你要把止水的眼睛挖出来自己装上吗?”   “老师很强。”鸢尾一本正经的补充。   “……”拓海发现其他两个学生都面色不善的看着他,尤其是那个宇智波甚至眼神警惕,好像他真的会动手一样,拜托你还都没有开眼我挖个毛线啊。   “鸢尾你总是延迟在那么微妙的时间回答有时候真的让人很想打你知道吗?!”   “志村君又在以大欺小了吗?”   “你们还能不能好好练习啊!”   今天的第十三班也依旧欢乐呢~   而远处的前线不仅风里全是血和沙的味道,连指挥所里的气氛都凝固的可怕。   “我不同意,深入腹地没有后援,这无疑是让他们送死。”连日作战让波风水门连金发都黯淡,可他的语气没有半分软弱。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波风君。我才是团藏大人和三代大人任命的前线指挥。”神色傲慢的男人慢条斯理的驳斥道,“何况,谁说没有后援三十二班不是在十四区吗?让他们就近支援好了。”   “可是三十二班刚刚传讯……”   “波风水门!慎言!那不是你该知道的。”站在一旁的大蛇丸突然插话,让为首的男人颇为惊讶,和那双蛇眸对视一眼后,放弃了问罪波风水门窥探军情的想法。   “就这么决定了,宇智波实力强悍,由他们小队执行这个任务,是绝对——绝对没有问题的。”   开战一月后终于有明确的消息传来,可以说是捷报,但认为是恶讯也没有问题。   “宇智波小队深入腹地完成任务,本应负责后援的三十二班重伤救援不及,全小队覆没,前线大捷。”   据说陷入困境的宇智波们因为等不到后援,又不愿写轮眼的秘密落入砂忍手中,是用起爆符自决的。   所以回木叶的只有一袋护额而已,还有一个神色疲倦的波风水门。 作者有话要说:  嗯,“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是汉乐府啦,但是古代日本把中国称为唐土,从中国传来的诗……都是唐诗吧?【干笑挠头,如果有什么错请指正哦】 第一卷结束,基友表示一章字数实在太少。。。所以以后更新可能会更迟。。。毕竟蠢作者渣手速。 求评论啊啊啊啊啊嘤嘤嘤 ☆、归来   五月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乌鸦嘴的潜质,离别原来这么近。   止水的父亲宇智波凛作为一族的精英是小队队长,自然也……尸骨无存。   还没等五月想好要怎么安慰必定会很受伤的同桌,她就惊悚的发现,止水似乎完全不需要她安慰。   除了刚得知消息时无比震惊的表情,止水第二天就继续来训练了。   只是沉默了很多,好像父亲的骤然离去剥去了他天真活泼的外衣,让人在一夜间长大了许多。   面对这样的伙伴,五月每次想要开口都不知道说什么,气氛少见的沉闷。   而在家里,终于回来的水门也并没有给五月带来多少安慰。他少见的不那么忙于任务,虽然也有指导带土白毛和琳训练,可是却少见欢颜。   大家这都是怎么了,难道低沉也是会传染的吗?五月不太明白,但似乎,所有一切不好的变化都是由开战引起的。   果然都是战争的错吗?她突然想起母亲昏暗的房间里的地图,鲜红的火之国周围被土黄色的风之国和褐色的土之国围绕。   可是不统一,总会有战争的呀!小小的五月将从大人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奉为圭臬。   好在水门即是处于消沉状态,也还是合格的尽到了作为爸爸的责任,呃……虽然五月总是为此炸毛,“啊啊啊啊啊又是瞬身,上忍了不起啊!”   “五月,瞬身也只是一种普通的遁术,”水门有些头疼,五月的查克拉量非常大,导致她不是很擅长精细的控制,结印速度也欠佳,而再多的查克拉量也会用完。更何况无法发挥最大效果的遁术也只是浪费而已。“如果你的经验够丰富或者够敏感,完全可以预测对方转移的下一个地点,进行攻击。”   “好烦呐,我就是喜欢威力大看起来又华丽的忍术嘛,那么精细的事情实在是……”五月觉得很烦恼,但她确实无法造成很大的杀伤力。“水门,如果我能学会雷遁呢?水能导电诶!”   “你先打好基础再说啊喂”,水门对于想到一出是一出的女儿简直无语,重新修炼另一种属性的遁术岂是那么容易的“两种属性的遁术更不好操控。五月,躲避自己的弱项是没有用的”,水门蹲下身直视她琥珀色的眼睛,“告诉你一个爸爸从战场上领悟的真理哟~一旦真正的危机来临,决定你生死的往往正是你的弱项啊!”   小女孩慢慢眨了眨过长的睫毛,话语却不像长相那么无害,“所以——只有没有弱点的人才不会死吗?止水的父亲是很出名的强大忍者,为什么……”   “这个世界是很复杂的啊,没有什么真理是绝对的”,水门用手揉了揉五月金色的发顶,站起来,“小孩子只要专心修炼就好了。”那些复杂到可怕的东西,就由我们这些无用的大人来承担吧。他在心里默念。   “可恶!不要摸我的头了!会长不高的!”   “额(⊙o⊙)…呃,无论如何,好好修炼细微操作啊!”这是今天也尴尬的不会如何转移话题的蠢爸爸。   “……哦。”可是水门不是之前还反对我沉迷忍术的吗?不是一直主张小孩子就该有纯粹的童年的吗?回来之后,却很用心的指导我们修炼,就好像……好像我们也会上战场一样!   五月被这个可怕的猜测吓了一跳,手上的水滴分分钟变成瀑布,望着被水流弄碎的花盆和无辜死去的植物,她脑中一片空白,第八个弄破的花盆了喂!忘光了之前的脑补,抱头大喊,“好——难——啊!”   觉得忍术好难的不止是五月,还有万年吊车尾宇智波带土同学,尤其是后者的队友还是个臭名昭著,哦不,声名远扬的天!才!   对比之下更是……不堪入目。不过和五月不同,带土的缺点是查克拉量太小,体术也不够精湛,虽然总是在女神琳面前丢脸,带土觉得心胸宽广的自己也不是那么在意,“等本大爷开眼了,一定可以把你们,统统打败!”   对于队友的意气风发,天才卡卡西连嘲讽脸都懒得给。血迹界限又怎样,写轮眼,在绝对的实力差面前什么也不是!   遗憾的是,又在开族会的宇智波长老们不这么想,“这明显就是为了夺取写轮眼的陷阱!小队中的宇智波全部开了眼!队长宇智波凛更是三勾玉的精英忍者,为何全部覆灭,连尸体都没有!”   “如果不能回收族人的眼睛,我们确实一向会就地销毁。但是,我不相信木叶这次给出的解释!”   坐在上首的族长眼下阴影深重,看上去就没休息好,“护送护额回木叶的是波风水门,虽是火影嫡系,但为人一向光明磊落。”他加重了语气,“我已经问过了,凛他们,确实是自爆的,没有遗体!”   “您和波风水门私交甚笃,可我们却不信他!”   “但是就算火影他们要算计我们宇智波,也不该在这个大敌当前的时候啊!”   “就是大战时,什么事都可以用一个战乱的理由搪塞!族长,我反对宇智波再出战!我们就恪守宇智波警卫队的职责,守卫村子好了!”   “狭隘!怎么能……”“富岳!”富岳暴怒起身,正欲狠狠驳斥,却被一道苍老的嗓音打断。   “无论如何,你都首先是宇智波的族长,最先考虑的应该是族人们的安全,而不是为了虚无缥缈的未来赔上全族。”被鲜少开口的大长老用这种语重心长的口吻教训,富岳脸上有些挂不住。   “是,每一滴宇智波的血都是珍贵的。但是如果我们这个时候龟缩不出,战后木叶还有我们的容身之处吗?”   “恰恰相反!”大长老用力地用烟斗磕了下桌子,“正因为我们保存了实力,战后木叶必然折损更重,才能保持平衡,甚至我们可以借机渗入!”   面对眼前神情各异的族人,大长老缓缓闭上了眼睛,“何况我们并非龟缩不出。”   “我回来了!”带土回家后,刚在玄关换好鞋,就发现平时很少见到的爷爷正端坐着注视他。   “爷爷,怎么了”他奇怪的挠了挠头,“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你十二岁了,带土”老人拿着烟斗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烟气,“到现在,还没有开眼的迹象吗?”   “啊呀爷爷,”带土想起隔壁已经开眼的止水,有些烦躁,草草敷衍着,“我总会开眼的嘛!我可是大长老的孙子啊!”一边说着一边进了房间。   客厅里只留下白发苍苍的老人静静抽着烟,枯瘦的脊背挺的笔直。 作者有话要说:  齐次微分方程好难……作者已死,有事烧纸。 ☆、世事   “什么,我们也要上战场吗?”不同于告知这个消息时水门的低沉,带土显得有些兴奋,“喔噢,体现本大爷实力的时候终于到了诶!”   “你这白痴!”卡卡西终于忍不住对其进行言语上的打击,“你以为战争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混蛋!我可是……”   “是是……你可是天才宇智波的一员。”白毛用嘲讽的表情充分表示了自己的不屑,“但事实就是天才宇智波全小队覆没。”   “卡卡西!”,平时对学生从来和颜悦色的水门居然呵斥了弟子,“这不是可以挂在嘴边当作口角时把柄的事!”   不待卡卡西有什么反应,他又转向带土,“战争确实不是儿戏,每个人都有丢掉性命的可能,如果你还抱着这样轻忽的态度,”水门深吸了一口气,说的有些艰难“我会向火影申请,剔除你的下忍资格,让你留在木叶!”   “老师!”第一个激动的出声的居然是素来稳重的琳,“带土只是说说而已,他不会这么不小心的!是不是啊,带土!”   水门没有看弟子们各异的神态,阳光俊朗的脸上阴云密布,他甚至是无力的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你们是我的部下,虽然有些矛盾但还是希望你们能团结合作。从战场上生还,毕竟——你们都还是孩子啊!”   三人从水门奇怪的感慨中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但谁都没有贸然开口,直到各自告别回家。   ——于是他们永远丧失了一起得知残忍真相的机会。   “爸爸你又要上战场,而且是带着第二十八班一起?”五月惊慌极了,吞噬了宇智波一整个精英小队的前线在她看来是修罗场一般的存在,更别说水门负责带队的二十八班只有卡卡西实力足够,带土实力不强性格也非常脱线,琳稳重有余却失于平庸,医疗忍术也只是刚刚入门。这样一支队伍——   “别太担心,五月”,水门不知是该欣慰女儿的贴心还是担忧她的过分敏锐,“我好歹也是参加过二战的忍者呐!你也应该相信伙伴之间的合作呢。”   “可是就连宇智波都……”   “那是意外”,水门突然低沉下来的声音让五月更加不安。   “但你不是说战场上最不缺的就是意外吗?!”五月态度激烈,“我反对!爸爸,你就不能不去吗?”   水门居然笑了出来,为小姑娘的天真,“怎么可能呢?开战了啊,五月。忍者就是要服从命令啊!”   是吗……都是战争的原因吗?   “当然不是,止水,你不该憎恨战争”,床榻上的妇人短短数日就瘦脱了形,声线却依然柔和,“憎恨战争的人,是无法从战场上生还的啊!”   止水从未觉得房间里的药味如此之重,简直像是浸透了每一个角落。好像母亲一直是病的起不了床的样子,可事实上,父亲去世才几日啊!   可父亲,那么强大的父亲,为什么会死呢?   “咳咳,你父亲的死”,宇智波由美像是察觉了儿子的不甘,“他走之前也有跟我提过。大概就是木叶上层的斗争,关于宇智波一族的未来。”   望着儿子吃惊瞪大的眼睛,宇智波由美完全恍惚了,多么像啊,这父与子。   青梅竹马,年少结发,战乱分离,战后重逢,携手至今,一人先行。   不过,我就快来见你了,凛。她微微笑起来,想起丈夫多年如一日的自然卷,完全不能服帖的头发,难道要儿子那么小就来承担凛生前一直担忧的东西吗?   于是把真相和到喉咙口的鲜血一起咽了下去,“那些你都不需要在意,死于战场也是忍者不错的宿命了。你要明白,每个人最终都会离开,止水。”   “咳,所以你才要好好的活下去啊!骄傲的给那些离开的人看,你错过的世界是多么美好。”   止水给体力不支最终沉沉睡去的母亲掖好被子,轻轻的退出了房间。屋外阳光明媚,正是大好春光,屋内的母亲,却好像永远留在了噩耗传来的那个阴雨天。   他摸着自己那天因为巨大的震惊而开的写轮眼,想起母亲提了一句又匆匆带过的,高层的斗争。   无论如何,要变的更强才行!不要再像这样,只能无力的,看着亲人因为别人的决定被迫离开了!   忍者的宿命,我一定要打破!   正当年少的自然卷宇智波立志时,火影楼内,也在进行着一场关于宿命的谈话。   “已经决定了吗?宇智波族长。”   “火影大人,希望您能够理解,我们宇智波的本职就是作为木叶警备队守卫村子,自然要将开眼的精英都留在村内。至于未开眼的少年人,到战场上去锻炼一番也未尝不可。”富岳的语气十分强硬,眼神却透露了些许的无奈。   老人叹了一口气,放下了烟斗,正视着眼前老成的族长,“当年千手和宇智波一族共同建立了木叶村,终结了乱世,也终结了宇智波和千手两族互相残杀的宿命。而千手一族在一战,二战中几乎损失殆尽,剩下的直系只有我的学生纲手,宇智波也偏居一隅,不常与村里人来往。”   富岳不动神色,“请直说,火影大人。”   “宇智波也是木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呐,既然你们族内已经做了决定,那么我也无力更改。只是希望战后,宇智波能更多的参与村内的事务。”   “哦?”,这与富岳原本的计划不谋而合,可现在却,“您请说。”   “我希望有优秀的宇智波能加入火影直属的暗部。”   把自己的安全交给宇智波吗?真是好大一份信任呢。想起大长老图谋更多的计划,富岳只想叹气,开弓没有回头箭呐。“我会慎重考虑的,但首先是结束这场战争,宇智波已经流了太多血了。”   三代微微放松了些,“和砂忍的战争都在掌控内,暂时还不用担心。”   “那就好。”   ——如果世事能如人意的话,还叫世事吗?   ——急报,岩忍对木叶前线发动偷袭,损失惨重!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没有留言吗?被竞赛折磨的蠢作者要枯萎了哦……枯萎了就会化身便当狂魔哦! 2016.4.23 今天作者受到了打击【主要是饿的】,停更一天,预告,明天有重大转折哟~ ☆、漩涡   距离岩忍和木叶开战已经过去了半年,五月从每天提心吊胆听着从前线传来的消息,生怕负伤甚至重伤名单中有自己熟悉的人,到现在的逐渐麻木。   水门的好朋友,总是温柔微笑着的黑长直,日向和也,死了。   曾经来忍者学校临时指导,风遁忍术出神入化的上忍森山智彰,重伤。   ……   慰灵碑上多了数行密密麻麻的名字,不知是多少人的心上人,身边人。   诸如此类,太多了,也许该庆幸完好的活着的人更多。   木叶也正式进入了战时的警备状态,街上几乎只有匆匆赶路的忍者,再也没有以往繁荣悠闲的景象。   五月和止水一如既往的训练结束后,去木叶街上最好吃的甜品店买和果子,柜台空荡荡的只有几个看起来不怎么精神的和果子,发现没有最喜欢的红豆味后,五月失望的打算离开。老板叹了口气,却把剩下几个和果子全包了起来,“送给你们吧,年轻的忍者。现在形势不好,市面上已经没有糯米卖了,我也要关了铺子,离开木叶了。”   “诶,那老板你离开木叶去哪里呢?”止水很惊讶,木叶作为最强大的忍者村因为能给平民庇护,而且忍者手头散漫,向来能吸引普通人来定居和经商。   “我也不知道啊,儿子要我跟他走,这世道,哪儿不都一样吗?原本以为木叶……,可现在也……唉。”   离开了即将倒闭的甜品店,止水的心情非常低落。病得没办法起身的母亲,前方吃紧到让平民都备觉不安的战事,像巨石一样沉甸甸的压在小少年的心头。   五月却没心情去寻思这些国计民生,她又是紧张,又期待。因为——水门要回来了,而且,是带着一个女人。   呃……其实也不一定是女人啦,水门只是在家书里说确定了对他非常重要的人,是漩涡一族的遗孤,漩涡玖辛奈。   五月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是红发的美人,性格直爽的样子。但但但,但是,只是远远看了一眼而已,说不定是个男的呢!   #我的爸爸给我找了个妈居然是个女的#   #活生生拆了CP#   #等等难道不是从鼬出生起CP就拆了吗#   不过无论如何,当玄关传来熟悉的推门声,已经更熟悉的那声“我回来啦,小五月~”时,五月还是非常,非常紧张的。   “欢,欢迎光临,”五月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啊不不是欢迎回家啊嘤!”   “好可爱!”,还没等五月看清来人,就被一道红色的旋风抱了满怀,充分感受到了对方的……雄伟。“好像娃娃啊!”一边说一边猛揉五月的金毛。   “再揉会秃的啊!”五月勉强看到在一旁……偷笑的水门,纳尼,水门你居然在偷笑!   “好啦玖辛奈,先松开五月吧,你们还没有做自我介绍呢。”所以潜台词是认识了以后有的是你揉的机会吗?!   红发美人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真的超可爱呢!简直像假的一样!”天哪这女人的眼里都冒红心了啊!母上大人你的女儿要死在这个萝莉控手里了啊!   五月的哀嚎终于还是咽了下去,没有半分不甘心。因为……   玖辛奈弯下腰【长得高了不起啊!】,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请多关照哦,小五月,我是漩涡玖辛奈。叫我玖辛奈姐姐就好了!”   奇怪啊……不是应该刚刚从战场上下来吗?身上居然没有血腥味,而是淡淡的栀子花的味道,就像母亲难得不生病,在开着栀子花的庭院里煮茶,那样的感觉呢。但是,你不是要嫁给水门吗?姐姐是什么鬼!活生生差了一辈,突然有点同情水门是什么节奏?   “我是波风五月,很高兴见到你,玖辛奈姐~姐~”看到水门超无奈的表情,五月觉得,虽然被拆了CP,但似乎……也不错?   “喂波风水门你那是什么表情诶,有什么不满吗?”   “呃……不不不,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玖辛奈!”   今天的波风宅也依旧鸡飞狗跳呢~   “所以波风上忍喜欢脱线的?”止水一本正经的分析,“那也很好啊,这样你们相处大概就没什么问题了。”   “当然有啊!”,五月把自己的头发捧起来给止水看,“我的毛!都快被揉秃了噜!”   止水忍笑,“好啦好啦,你……”   “全员集合!”许久不见的志村拓海突然一脸严肃的出现在训练场,脸上的阴沉和初见时有的一拼。   止水和五月只得打住了话头,和沉默依旧的鸢尾一起走向拓海。   “我要告诉大家一个消息”,一向直接的拓海居然没有还知道停顿一下,一定是我今天走路的方式不对QAQ,五月这样想着,接着她就发现,不不不,是今天我睁眼的方式不对啊!   拓海他他他,他居然也弯腰摸了自己的头!虽然只是轻轻的抚过去,但也够震撼了,毕竟志村君一直是以冷血凶残的硬汉形象出场的啊!“接到火影的任务书了,我们第十三班被编为后勤二大队中的一员,前往岩忍战场。”   五月:……啥?   止水的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只有鸢尾还是一样存在感薄弱。   拓海叹了口气,“战场实在是无比凶险的地方,虽然只是后勤部队,也有可能遇到危险,但是,我会保护你们的!”   告别了今天画风不对的志村君,五月和止水一起往家里走。“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战事至今,终于轮到我们这样的下忍上战场了,也算正常。毕竟真正的精英比如水门这样的,也要轮休啊!”   等等,如果战事真的吃紧至此,水门怎么还会有谈恋爱的时间?   “而且,宇智波一族,没有一个开眼的族人上战场。”止水抿紧了唇。   无论下忍们怎么奇怪,作为忍者,遵守命令是基本要求。五月在后方的军帐内啃着兵粮丸一边这样想,怪不得没有糯米做和果子了,原理兵粮丸的主料是这个啊!   第一次上战场,满脸担忧的送别的人终于轮到水门了,不过似乎水门应该也不能休假太久。好像……第二天就回到了前线,带领的二十八班也履立战功,那个白毛似已经是上忍了呢!   五月有些不甘心的扁扁嘴,真正接触到战场,其实想象远比真实可怕。眼见横飞的血肉,被艳色染遍的大地,都比不上在木叶时噩梦里那一头黯淡的金发让五月恐惧。   某方面来说也是粗神经的她甚至有些跃跃欲试,如果,如果我也能去前线……   “别想了”,这是每当做梦时都来打断的无情的宇智波队友,“刚刚接到消息,神无昆大捷。”   “宇智波带土,战死。” 作者有话要说:  呃……情况是酱的,今天蠢作者去听音乐会了,原本是打算码个字顺便看本书的。 然而……嗷嗷嗷太好听了设计也超级精妙完全没有办法码字啊嘤…… 于是更新迟了QAQ,请原谅我【双手合十 下章放男主,真的! ☆、任命   远处有妖艳不祥的火光,近处却是惊慌失措的人群,等五月解决掉眼前的纷乱匆匆赶到火光冲天处,只看到她一头黯淡的红发。“不——!玖辛奈!水门——”   “铃铃铃——”五月满头大汗的从噩梦中惊醒,听到的是战场的警报声,然而,太迟了——她这样想着,一边从永不离身的忍具包里拿出贴着起爆符的苦无向来者扔了出去。   对方成功躲过了起爆符,但是爆炸的动静已经足够引起更多人注意,更何况——五月的刀光一闪,她早已预计了敌人躲避的退路。   抖了抖短刀上的血珠,五月有些奇怪,她虽然今晚不守夜,也是在最外围休息的,一般第一批冲进来的敌人不该是最强的,怎会如此?   侧耳一听,主营帐方向居然连爆炸的声响都没有,完全没有遇敌后蓄势进攻或受冲击后骚乱的样子。   难道,敌人并没有把重心放在主力上?   这不可能,五月立刻自我否定了,这一年来和云忍的交手让她也算了解对方的行事风格,绝不……“水遁——水龙咬爆!”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轻松使出一个S级忍术杀翻环绕过来的一大片云忍后,五月心里的疑惑更甚了,虽然她轻松就能用大型忍术撂倒这些人,但云忍为何会把这么多人力放在外围,明明中心才应该是攻击的重点啊!   莫非——主营帐已经被攻破了?更不可能了,主力部队还在呢!等等,如果主力部队不在了呢?并没有接到任何消息,战斗到现在也并没有出现指挥的人,五月决定去主营帐看看,正准备用飞雷神将自己传送在主营帐所在的节点,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凉。   “居然是水遁替身——!”一个绑着云忍护额的高大男子重重的将大刀砍在地上,“可恶的小鬼,别落到我的手里!”   居然有漏网之鱼,嗷嗷嗷二代大人你的S级忍术居然都有人能逃脱我受到了来自白毛的一万点伤害!   呃……等等,这是哪里,因为发动术式的时候受到了攻击所以匆忙用水替身导致并没有准确定位节点,所以——这是哪里啊!   看上去像是营地附近的森林,可森林不都一模一样吗?因为不知道自己的所在,也完全没有办法据此来定位主营帐,只能感觉大概不远吧。   五月不得不自食忍者学校里考试全抄同桌的恶果了。   “不管了,真要发生了什么耽搁这么久也该结束了,就让命运来决定吧!”往地上仍了几个铜板充当命运后,五月毫不犹豫的向东走去。诶,路痴真的知道什么是东吗?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嘛~   ……看来命运之神一定给木叶这方泄题了,大路痴五月随便找的方向居然真是主营帐,而诡异的是,水雾弥漫,白茫茫一片,却没有一点声音。   五月却从眼前诡异的平静中嗅出了真正的惊悚,有血腥味,啧,是走路和拔刀的声音。   主力部队不可能这么轻易覆灭,从一路走来见到的空营帐推测,木叶应该是组织了什么偷袭行动,现在主营帐只剩个空架子,全是弱兵,而来袭的云忍不明就里,大概用了幻术阵法一类的大型地域攻击,让主营帐区域内的人失去战斗力。云忍真正的实力在外围歼灭守夜忍者,杀一些没有反抗能力的人,自然用不着什么高手。五月非常顺手的用短刀捅进最后一个云忍的喉咙时这样想。   “喂!醒醒啊!”五月从对方的护臂上认出了从云忍刀下侥幸生还的忍者是医疗班班长,可是,却怎么叫也叫不醒他。“没办法,只好对不起了。”她操起短刀,毫不留情的在对方小臂上划了一刀,血立即涌了出来,五月又手忙脚乱的撒上药粉,然而直到包扎完毕,对方还是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而外围的动静,也越来越小了,值夜忍者——也许已经被杀尽了吧?   五月想起日日和她打招呼,总是羞涩的笑着的少年,本以为麻木的心还是一恸,当即不再犹豫,喃喃自语“十指连心,如果足够痛,就会醒来了吧?”   手起刀落,一截手指掉落,“啊啊啊——!”   医疗班班长在美梦中被剧痛惊醒,看到的就是一张沾满了血的脸,“如果连痛也感觉不到了,那也没有什么继续活着的必要了。”   “波,波风桑……?”   “敌袭,主营帐内还活着的都陷入了难以叫醒的幻术,云忍估计快往这边来了。我还能用水遁坚持一会儿,你快去叫醒他们。”   “啊?是!”医疗班班长捂着还在滴血的手跑远了。   “水遁——水墙!”并不是什么高级的忍术,但看着发白的天色,五月知道自己早已脱力,只是靠身后那些被叫起的人输送的些许查克拉勉强支撑。   但眼看身后的人们也一个个倒下。   “真是不爽啊!作为一只小怪兽也有被活生生耗死的时候,不管了!”五月想,我也只能走到这里了吗?似乎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但是,也好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雷遁——都说了叫你不要乱摸之术!”将最后一点查克拉通过水流化为雷电的力量攻击敌人,五月终于再也无法支撑,阖上了双眼。   三途川,应该不会再梦到那晚的场景了吧。   女主死亡,本文完结。   开,开玩笑的啊喂!别打别打,诶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快放下那个板凳啊嘤!   五月是被鸟叫声吵醒的,她想也不想的往忍具包里摸去,却发现所有苦无都告竭,而所牵动的每一条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   我怎么……忘记补充忍具包了呢?三年前犯的错,怎么又犯了,她心里一阵懊恼。诶,等等,我还……活着?   五月睁开眼,居然还是自己熟悉的营帐,她此时才慢慢反映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噩梦,敌袭,空空的主营帐,强力的幻术,剁手指呃这个忘掉忘掉,她才不是什么剁手狂魔呢!   所以,最后,主力部队还是回来了吗?   偷袭完云忍后发现老家差点被抄了,想必总指挥的脸色一定十分精彩吧。   又做同一个噩梦了呢,自从一年前九尾袭村后,那夜的火光总是常常入梦,告诫她掌握力量是多么的重要。虽然她现在有了另外的道路可以选择,五月费劲的把手举到眼前,明明该是忍者长满茧子的手却光滑细腻如贵族少女。但我还是……   “波风大人……”五月皱着眉看着冒失冲进来的忍者,却没错过对方的称呼和带着些惊惧的眼神,“总指挥大人请您去一趟!”   五月:……怎么去,爬着去吗?   好不容易排除万难终于见到了总指挥,她才明白对方并不是闲来抽风。总指挥一脸肾亏的样子,哦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垂下的右臂衣袖空荡荡的。   所以昨天是有人对木叶的忍者施了剁手的诅咒吗?!   五月从对方口中了解了昨晚的详情,果然如她所料,木叶接到线人的情报,主力部队去截对方的粮草,因为事出隐秘而且据“可靠”线报,云忍有身份贵重的大人物亲临战场,所以肯定不会在昨晚出兵。所以主力部队就悄悄的行动了,没想到所谓的粮草居然是起爆符和一堆火药,好不容易赶回来的主力部队和奋战了一夜的云忍遇上,两方谁都没能讨到好。   但总的来说,木叶损失惨重。   “我在这次重大行动中决策错误,实力也大损,不可能再担当总指挥了。而这次木叶折损精英忍者颇多,所以……”   五月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老师——志村拓海给他们留下的唯一遗物,那把短刀,直到血污尽去重现雪亮刀光。   就像那夜鸢尾捅进老师身体里一样的刀光。   “好。”五月应下了这个不知道是机遇还是挑战的职位。   木叶啊,让我看看你的心脏吧,里面流动的血液,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波风五月,从今天起被任命为云忍前线总参谋部助理!” 作者有话要说:  对对对对不起更新迟了嘤,今天蠢作者又出意外了啦~ 记错竞赛截止时间差点就……最后在一个小时里完成选题演讲录视频的我是不是棒棒哒呢~ 然而学校的渣网却并不能上传QAQ 求抱抱~等等,,,我似乎忘记放男主了TAT 我的错……默默逃走 ☆、回村   虽然接受了任命打算从此往上爬终有一日进入木叶高层弄清真相然后该复仇复仇该中二就毁灭世界什么的,但面对堆积起来的文书卷轴,五月还是无力的趴在了桌上,“救命啊!我宁愿再去和云忍苦战一夜也不要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嗷嗷嗷,总指挥只是断了条胳膊又不是坏了脑子为什么把这些事都交给我嘤~”   “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像春日家的人呢。”被堆积的文件挡住的桌角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你的先辈们,大多野心勃勃,非常热衷于权力。”   “你能不能不要用三色团子的样子和我说话!每天都在是吃掉我的通灵兽呢!还是吃掉我的通灵兽呢之间抉择我真的很痛苦的说!”抱怨没用,五月也只好拿起一份份文件处理起来,”嗯,守备方案,看起来没问题但现在人手真的够思维也太死板了吧”   “我也不愿意长成这副蠢样子啊!还会散发出恶心的甜腻味道!谁让春日家族已经衰落,再也没有能用查克拉支撑我本体的人了呢!”三色团子扭动了下,抱歉五月是真的找不到他的眼睛和发声器官,“你以为那个总指挥傻吗?白白的把大权交到你手里,只不过他决策出现了那么大的失误,本身实力也大减,绝不可能再留在前线,木叶必定有人来替代他。”   “而总指挥的变动并非小事。木叶上层我虽不了解,但天下高层都一样折腾,没那么快派人过来。这中间的时间差,就是他卖给你的人情,也是你掌控局面的最好机会。”   “我们之前并没有深交,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提起正事,五月放下了手中的笔,敛去了傻乎乎抱怨的神色,乍一看,已经完全是个清丽的少女了。   “大概和木叶内部派系有关吧。至于为什么是你,一来毕竟你是四代遗孤,二来最近一年的战争中你的实力也有目共睹,是仅剩的,可以服众的人了。”   “哦,”五月听完他的分析,平静的拿起笔,修改着守备方案。“喂喂,你怎么一点都不为我直也大爷的智慧折服啊!起码应该跪下来喊爸爸嘛!”   “虽然你的分析似乎很有道理,但当务之急是我能顺利掌控局面。不然徒有身份,威望,不过是成为后来者的踏脚石而已。”五月手上动作不停,冷酷的评价着自己的处境。“”另外,只会嘴遁的你,比我爸爸差远了好吗!”   直也牌三色团子不满的扭动了下身体,却什么都没说,乖乖的凑到已经改完的文件旁看了起来。   大概是真有英灵在冥冥中庇护吧,十二岁的少女五月和本体不明目前是个三色团子的老妖怪通灵兽直也居然真的顺利掌控了局面,安定军心。甚至在木叶新任总指挥到达之前,他们还成功组织了一次小小的反击。   后来者即使名正言顺的拥有委任状,也无法撼动五月的地位,于是波风五月之名渐渐在云忍前线传播——不仅仅是金色闪光遗孤。   她拥有了自己的称号。   至于是什么——   “啊啊啊啊啊止水你不要刨根究底了啦!”少女是打死都不愿意说出口的,“难道今天吃饭的重点居然不是庆祝胜利并且为两年来第一次回木叶的我接风洗尘吗?”   “是这样没错,不过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四代大人的长句吐槽啊?”意识到自己提起了谁的黑发自然卷赶紧闭了嘴,带着些歉意的看了眼昔日的同伴,“抱歉,五月,我……”   “没事的,已经过去两年了啊。侥幸未死的人总要继续生活的。”五月不在意的笑了笑,但死的人也永远不会消失,“爸爸如果知道我终于也变成了个长句吐槽狂魔说不定会很欣慰呢~”   “说的也是。”,止水松了一口气,两年前九尾袭村,四代大人为了保护村子牺牲,连妻子漩涡玖辛奈也没能幸免。当时的五月,真是可怕极了,但没等止水想出怎么安慰同伴,重新就任的三代大人就将她派往火之国与雷之国边境,监视云忍异动,可是没多久,云忍就与木叶开战了。   五月也被编入战时小队,常驻前线,偶有书信传来,也多是寥寥几笔,成为队长啦,升为特别上忍啦,有了一只战五渣的通灵兽什么的。   一年后,她因为战况紧急被任命为总参部助理,代行总指挥职务,远在木叶的止水为她骄傲,却更为担心——五月那家伙,怎么是当总指挥的料啊!她那么心软,根本做不到冷酷取舍啊!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五月在云忍居然恶名,啊呸,声名远扬。不仅是强大的个人作战能力,统筹指挥也相当不错,协助木叶新派去的总指挥在一年内结束了战争,云忍求和。   止水侧头大量着许久不见的同伴,长而柔顺的金毛随意扎起,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沉静又有些神秘,咀嚼时鼓起的脸颊光滑没有瑕疵。   “慢慢吃,木叶现在不是战时,资源丰富,想吃多少都有的。”   五月已经长成一个少女了啊……止水君有些惆怅的想着,在我不知道的这两年里。   等等,这种看着即将出嫁的女儿的可怜爸爸的感想是怎么回事!我才没有未老先衰呢!   “止水越来越像爸爸了呢”,五月发现自己的毛又被某人无意识的揉着,随口抱怨了一句,居然感受到对方身上异常浓烈的黑化气息,诶诶诶,怎么回事   “波风桑……我们同年!”真的黑化了啊!不知道无意间戳中止水痛处的五月连忙改口,“嗯,我是说,那个,越来越像志村君了。”   话出口就自知失言和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沉默的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那个以凶残冷血形象出场,然后越相处发现对方画风其实是啰嗦温和的黑发男人。   最后的下场却是……   “你还在用那把短刀吗?”   “我们去看看鼬吧!”   两句话同时出口,五月立即明白同桌不想在重逢的第一天就谈及那么沉重的话题,于是巧妙的改口,“鼬该长得很可爱了吧!”   “可不是,说起来你们很久不见了吧。”   一边在内心吐槽着从来没有熟悉过好吗,一边跟着止水走进了宇智波族地,然后在看见一个黑发小男孩的瞬间,五月变身成了某种奇怪的生物……   “天哪天哪天哪!”,她扑过去把小男孩抱进怀里,“鼬你怎么能那么可爱!脸颊居然还是肉肉的!好棒哦!”居然有些开始怨恨水门,辣么可爱的小男孩为什么要叫黄鼠狼呢!   “那个……,五月,那是鼬的弟弟佐助啊!”   五月大惊之下回头看向止水,他旁边站了一个男生,黑长直束在脑后,头上戴着木叶的护额,虽然只比止水的腰高那么一点点,但那浅浅的法令纹呐——一看就知道是族长的儿子!   “波风上忍,麻烦您松开我弟弟好吗?”男生开口,声音温和,眼神全完全聚焦在五月的胸【不,五月没有胸】怀抱——里的小男孩。   “欧尼桑——!”眼看怀里的生物扁扁嘴就要放大招,五月忙不迭松开小男孩,闪身到止水身边。   “我真是拜托你了,那么多年了鼬怎么可能还只有那么点大!佐助才两岁好吗?”   “已经那么多年了吗?”是哦,我来到木叶那一年,止水有了弟弟,从忍者学校毕业,三战,战后重建,九尾袭村,远赴雷之国两年。   已经七年了啊……   “波风上忍”,忆往昔忆到一半被打断的五月有些茫然,看到是小法令纹立刻回神,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鼬,那个,你小时候我也经常抱你的。”   看着老成的男生显然没有豁达到笑谈自己尿布时代的往事,他额头爆出了一根青筋,“请不要再提那个了。我是想知道,波风上忍会成为刚毕业下忍的带队上忍吗?”   “这个要看火影安排吧……诶我的通灵卷轴在发烫诶,等等等等”   欲知三色团子和迷之甜食控的恩怨纠葛,请看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  对手指,蠢作者又不会加卷标了啦,所以其实从上一章开始就应该是第二卷来着的~ 还是没有评论吗? 今天又被催更公众号了嘤,还有一堆作业【一只月月跌倒了,需要抱抱才能起来】 ☆、老师   “给你们介绍下——这就是我的通灵兽直也啦~”就算用着自豪的语气打开通灵卷轴,当没什么变化的三色团子出现时五月还是忍不住扭过了头,实在是……太尴尬了。   #我的通灵兽每天都让人流口水#   #等等宇智波家似乎都是甜食控来着#   #我是不是无意中坑了小伙伴一把#   “止,止水君,直也是我重要的伙伴啊请不要吃掉他呜呜呜~”居然紧张到敬称都出来了呢,止水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用怕啊,五月,母亲去世后,我就再也不吃甜食了。”意识到自己今天已经两次无意中戳中对方伤心事的五月简直无言以对,“不过,五月现在也有除我之外很重要的伙伴了呢,真不知该感到嫉妒还是高兴。”夕阳下,止水笑得眼睛微微眯起,看起来温柔极了。   “是嘛,人总要分别然后……”   “别舔!喂你这臭小子!”温情脉脉的气氛顿时被直也的惨叫打断了,五月惊奇的发现止水的那个黄鼠狼弟弟竟然在舔自己的通灵兽,被抓包还一脸的无辜,“甜的,酱里混了碎花生吧。”   五月:……可怜的直也你被一个同性看【舔】光光了啦!“哪里来的死小鬼,直也大人我可是……”“直也,刚刚忘记问了,为什么通灵卷轴会发烫,有什么事吗?”   “那个……”天呐,五月居然从团子那纯食物的外表里看出了不好意思这样高端的微表情,一定是我睁眼的方式不对!   “鼬,来历不明的东西怎么能随便舔呢?”正在五月在和自己的通灵兽探讨生命的大和谐时,宇智波止水也在对弟弟进行爱的教育,“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我没有随便舔,”鼬板着一张努力严肃但还是肉肉的小脸说,“我用苦无戳过,还闻过,确实是团子的味道。”   “但那是通灵兽啊!”止水忍不住要扶额了,甜食控果然和弟控一样是以血缘关系为方式传递的吗?   “尼桑,我也可以有这样的通灵兽吗?”鼬清澈的眼睛里写满了渴望,止水只好摸摸他的头,“乖,我们去甜食店吧。”   宇智波三件套愉快的在夕阳下奔向了甜食店。   喂,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要我去带下忍?那群刚毕业的小鬼?”被忘记的人此刻正在对三代火影大呼小叫,“我——不——同——意——,为什么止水就能进暗部!反正我不要去带小鬼!”   虽然很高兴和云忍的战争结束后五月似乎也走出了九尾袭村的阴影,但被吵得脑壳疼的三代还是瘪着一张老脸,“你刚下战场,也需要休息啊!”   五月想起昨天一言不合就开舔的止水的宝贝弟弟,后来闹了好久索取无数查克拉最终几乎榨干她才心满意足的去闭关的直也,打了个寒颤,带小鬼算什么休息啊喂!   “总而言之,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就这么决定了,从今天起你就是第三班的指导上忍了!”   郁郁的接过任命书,在大街上招猫逗狗,中途还被战场上的旧相识医疗班班长拖去吃了顿饭。   “哈哈哈哈你要当带队上忍了!莫非要把剁手狂魔这一称号传给学生吗?”   “够了,池田谦人你不要再提那个破廉耻的外号了好吗?!”   于是,当她终于到达集合地点时已经是朝霞漫天了,不出意外的没看见半个人影。   “这年头的小鬼真嚣张啊,虽然定的时间是上午九点,但是……诶!”轻松躲过密集的手里剑,以及上面的起爆符。“水遁——水乱波!”大水漫过脚踝的感觉真舒服啊,“无故袭击带队上忍吗?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嚣张呢~”   没有人回应她。   五月烦躁的挠了挠头,这明显就是未来的部下们的小花招,但既没有提前设计陷阱也没有很好的伙伴合作,让她有些不耐烦。   “再不出来我就要做一些邪恶的事情了哦~~~”“雷遁——老师告诉我们要做个好学生之术!”   电流顺着地上的水蔓延,成功拾取学生三只的五月表示满意,水加上雷的组合真是无往不利,不然难道我闲着没事给地浇水吗?   惊悚的发现三小只里居然有熟人,宇智波家的小黄鼠狼,瞳孔奶白一看就知道是日向家的,还有——冲天发的小姑娘怎么看都像是猿飞家的血脉。   把暂时麻痹的不能动弹的学生扔在一边,五月再次拿出任命书第一次认真的看起来,果然——宇智波鼬,日向雪椿,猿飞真纪。   “十分钟后身体会恢复正常,我是波风五月,第三班的指导上忍。嘛,你们应该也猜到了。那么明天早上七点在这里见。我先走咯~”说着先走一步的五月却是一个瞬身到了最近的树上,毕竟她不可能真的把三个暂时不能动的下忍扔在这里。   十分钟后,猿飞家的小姑娘率先站了起来,五月颇有些惊讶,身体能量居然比两个男生都好。“宇智波,刚刚为什么阻止我的攻击!”口腔肌肉刚刚解除麻痹就迫不及待发问的小姑娘显的很激动,“我们本来不会这样被动的!”   “因为你打不过的。”宇智波鼬慢吞吞的站起来,脸上却依然像被麻痹时一样面无表情,“曾经在云忍前线独挡一面的忍者不是……”   “哼,胆怯的宇智波,别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们一样丢人!”日向雪椿是最后一个恢复的,却立刻飞速离开。日向家果然对人体脉络什么的异常熟悉,那么快就能飞奔了啊,五月摸着下巴。   等等,重点不应该是……一个三人小队也有那么多矛盾吗?果然带班是件麻烦事啊嘤!   五月满腹愁绪也只有向止水倾诉了,对方刚刚结束暗部的任务,身上的血腥味还未散去。   “我也想进暗部啊啊啊啊啊啊!讨厌小鬼头!”   “别傻了”,止水给她倒了一杯茶,“我进暗部是因为宇智波和火影的协议。如果不是家族,呵,正好需要,我也不会去的。”   “我知道。”五月毕竟不是当年那个天真的问水门“局势是什么,能吃吗?好吃吗?”的小女孩了,但她仍不免郁郁,“什么鬼啊!宇智波和日向,还有一个和发型一样炸毛的火影族人,真是太高看我了。”   止水正欲开口,突然皱眉冲外面喊了一句,“什么人!”   “尼桑”,鼬换了一件家常的衣服,乖巧的叫了止水,却目光灼灼的看着五月,“老师,为什么你不受幻术的影响?”   五月:……你那三脚猫也能算幻术吗?“因为我可是宇智波克星呐!”   鼬:……怪不得连通灵兽都是三色团子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今天去审戏了十点半才回来,嘤嘤嘤,顺便请个假可以吗? 因为蠢作者要忙考试,恐怕不能日更了~周末我会努力多写点的,恩! 抱抱~求评论! 男主解冻了哦! ☆、鸣人   五月又做噩梦了,她虽然隐约知道眼前的冲天火光不过是记忆,却被与那夜如出一辙的强烈感情控制着,无法脱身。眼前是惊慌需要疏散的人群,远处有自己牵挂的人,无力的听着那里传来的巨大声响,只能紧紧咬着牙:“九尾——”   于是把自己疼醒了,卧室里的一切都还隐没在阴影里,这是波风宅,平静的如同主人离开的一千多个夜晚。   五月自从三战结束,玖辛奈和水门结婚后就搬到了木叶为独身忍者提供的宿舍里。一方面是玖辛奈成为了这个家的女主人还是让她有些不习惯,另一方面,实在是两人之间的粉红色光波简直能闪瞎人眼啊嗷嗷嗷!   很快玖辛奈就怀孕了,当上了火影的水门终于放弃了自己给孩子起名,从自来也的小说里挑了主人公的名字。我说,你就没有想过万一是个女儿肿么破,让她顶着“鸣美”这么羞耻感爆棚的名字一辈子吗?!   五月内心的疯狂吐槽也没能阻止所有事情的顺利进程,唯一从战争里幸存下来的弟子卡卡西进了暗部,忙得见天不见人,只有她虽然搬走了但还是没能逃过红发萝莉控的魔爪,总是被抓来和一干彪悍的女忍商议婴儿房啦,摇篮啦,宝宝衣啦这种琐碎的事情。   玖辛奈甚至连小女孩的头绳都准备好了!   “等等,不是起名鸣人吗?男孩子怎么会需要头绳啊喂!”五月忍不住替注定“命运多舛”的胎儿抱不平。   “这一个是男孩的话下一个总会有女孩的嘛!”玖辛奈满不在乎的说着,“摇篮再加一圈粉红蕾丝怎么样?”   当时的五月感到十分绝望,如果是个男孩该怎么面对必定会被母亲宠上天的妹妹啊!   现在看来,她实在是绝望错了。   没有下一个了。   男孩再不可能有妹妹。   “命运多舛”从调侃变成了现实。   水门最后的决定,是把九尾妖狐封印进了自己刚出生的儿子体内,这也导致了五月的崩溃……以至于,一直不敢面对那个名为鸣人的孩子。   五月差点撞到门,于是从回忆里惊醒,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昔日玖辛奈布置的婴儿房前,推门进去,“咳咳,”她回来的时候把闲置了两年多的房子打扫了一遍,却有意无意,漏过了这间,“阿——嚏!”果然都是灰啊QAQ!   地上粉色的软垫,连桌角都包了粉色的布,从房间就可看出玖辛奈对孩子倾注了何等的心血,何等的爱意……   可是,那是九尾妖狐啊!是……害死水门的,邪恶的怪物……   五月少见的踌躇了,怔怔的站着。   ——直到天光大亮。   “嗷嗷嗷和那帮小鬼约在七点啊啊啊啊啊!要迟了嘤!”   匆匆赶到训练场的五月发现已经迟了,于是破罐子破摔,先躲在树上观察下自己的新队员。   “都七点十五了啊!波风上忍怎么还没到,不是约好了七点的吗?”大声嚷嚷的是猿飞家的。   “哼!”冷冷嗤笑一声抱臂靠在树上的是日向。五月挺为他感到捉急的,明明有白眼在,开眼后随便一扫就可以发现自己,为什么偏偏杵那儿当柱子呢?居然那么不敏感。   我明明只是随便藏了下啊!都没有隐藏气息,期待着队员们发现她然后联手攻击以报昨日之仇的五月有些失望。   然后是……宇智波鼬,好吧,他完全忽视了周围背景,一心一意的练习投掷苦无,虽然准头和力量都非常好。但在五月看来,还是不及当年的止水。   也许,不用上战场的孩子,确实弱了许多吧。   她从树上跳下来,走到惊讶的三个下忍面前,无视了小姑娘的叽叽喳喳“波风上忍你什么时候到的为什么都不出现啊!”   “闭嘴”,她绷着一张脸,没有平时二百五样的嬉笑,少女初初长成的轮廓精致,然而桃花眼不微笑时候显得眼皮深重,冰冰凉的扫来一眼,让人觉得背后一凉,想起她那凶名和手下无数亡魂。   只有鼬,小少年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个姐姐真好看。   这无来由的念头很快被“姐姐”锋利的言辞打散了,“几年没回木叶,连你们这样的都可以从忍校毕业了”   不待几个队员炸毛,她自顾自的一一点评,“昨天我迟到,你们联手,不,那连联脚都算不上吧。不说漏洞百出的投掷方向,居然没有配合的遁术,也没有人来抄我后路,根本谈不上配合!”   “猿飞真纪,身体力量不错,然而冲动无脑,你打算用肉体凡胎去对抗敌人的利刃乃至遁术吗?”   “日向雪椿,你迟钝的像个秋道。”“什么?!你这女人……”   年轻的上忍连表情都懒得赠予,“昨天我根本没离开,你们没有半□□为忍者警惕四周的自觉,你没有身为日向的敏感,包括刚刚,我根本没有隐藏气息。”日向雪椿震惊地瞪大他的双眼,五月转向了鼬。   “宇智波鼬”,鼬已经做好了被毒舌一番的准备了,“没有一点团队合作精神。宇智波一直是木叶的一员,你不能忘记。”   居然就这样轻轻放过……是看在哥哥的份上吗?   很快少年就知道,他想太多了……   “绕木叶跑十圈,现在,全体!”上忍嘴角微微勾起,却满是嘲讽,“之后再进行专项训练,如果连这种程度的体力都没有……”余下的话语不言而喻,反正——不是威胁就是警告。   当三个下忍跑完十圈,接近力竭时才发现,噩梦,刚刚开始……   而他们噩梦的源头,却一脸平静的坐在家里看着卷轴,“云忍来木叶送降书”五月撇撇嘴,云忍村的动乱刚刚平息,想必暂时没有余力来要回她手上的东西,那么不必担心,然而春日家族递来的情报,却是不够及时啊………按日程推算,云忍一行都快到火之国腹地了吧?   春日家族在母亲那一辈尚算顶级贵族,短短十几年就衰败成这样了吗?可惜直也不在身边,不然倒是可以问一问。   五月这样思忖着,既然她已经决定了将来要走的路,那么必定要肩负起家族来,绝不能由其这么衰落。   在前线的时候她曾经在战时尚松时去过春日一族的领地,人才凋敝就不说了,仅剩的人也几乎完全丧失了斗志,这才最关键也最可怕。   “怎么办呢?如果培养新鲜血液的话又要起码十几年,我不想等那么久啊……”但想想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于是写了卷轴,用特殊的方式封印好,传回来处。   正当五月苦苦思考家族的出路时,云忍一行人到达木叶,五月并没有和手下败将大眼瞪小眼的爱好,便专心训练三个队员,还带他们出出D级任务什么的。好处是在五月奇葩的训练方式下下忍们进步神速,对五月也十分敬畏,坏处……对五月没有坏处,至于队员们每天都累到几乎是爬回家的,五月表示,怪我咯?   当那个消息传来时五月完全愣住了,最近的不问世事让她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潮流,“不是,日向日足杀了云忍首领,死的是日向日差?”   “呵,为宗家而死是分家的荣耀才是。”雪椿这么说着,脸上却分明是冷笑。   “什么啊!人的生命是平等的!那有什么为谁而死的荣耀的啊!你这混蛋!”粗神经的真纪楞是没听出雪椿属于日向分家的愤懑,径直扑了上去。   雪椿飞快的和她交起手来,满心的郁结正好有了个发泄口,八卦掌很快把少女的穴道封了一半。   “你什么都不懂,就别……”   “啊——!”生性喜欢大开大合的真纪觉得这样打憋屈极了,索性低头蓄力往雪椿腹部撞。   大概是没料到居然现在还有人用这么原始的方法打架,雪椿一个没站住,单薄的身体被冲倒了。   而真纪也用力过猛,被绊了一下,脸朝下的摔倒了。   才回神的五月和鼬就发现自己的队员/队友双双倒在了地上,嘴唇相贴,像被定格了一样僵在那里。   五月抽了抽嘴角,“愚蠢!”,看到他们被惊醒似得立刻分开,一个厌恶的用衣袖抹嘴,一个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有精力打这样愚蠢的架,从明天起,训练结束后再跑十圈!”   然后留给他们一个凶残的背影。   一直站在一边的鼬:……【突然感觉有点心塞】   而晚上五月在止水家里见到鼬时才想起对方被无辜连坐了,这货毫无愧疚之心的说,“反正你体力本就不好,多跑几圈说不定就能让你到时候活下来。”   止水不对弟弟的教育问题插手,他本在安静的倒茶,听了五月大言不惭的解释,低低的重复了一句,“到时候,又是什么时候呢?”   五月一下子想起今天听说的日向家的糟心事了,虽说忍者是工具,也不是没有这样的认识。但一个才华横溢本该大施拳脚的人,就因为宗家分家这种……恶心的东西早早去死。五月还是觉得遗憾,死在战场,才是忍者最好的宿命啊!忍者这种生物的存在,本来就……   “不是的,”五月才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把想法说了出来,鼬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正色道,“老师,日向日差大人不是因为宗家分家去死的。笼中鸟的咒印固然是禁锢,但他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哥哥吧!”   他转向了止水,“血缘亲情是很重要的,就像我,如果哥哥需要,我也愿意……”小脸在昏黄的灯光下非常温柔。   “你在说什么啊!鼬,如果真到那时候,当然是我保护你啊!”   五月没有被眼前的兄弟情闪瞎眼,“血缘亲情吗?”她想起波风宅里尘封的婴儿房,玖辛奈和水门……不管自己的孩子变成了什么样,始终都还是会爱他的吧。   即使封印着九尾妖狐,那也是……他们的儿子啊!   “你是说……想要要回鸣人的抚养权”大概是最近事太多,三代脸上的沟壑愈发明显,“唔,也好,他刚出生那两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九尾查克拉不时外泄,再加上你那时候也远在雷之国……”   “我知道了,三代大人,我会照顾好弟弟的。”被三代的话勾起了回忆,想起水门刚出事那时自己恨不得世界毁灭的中二样,五月有些尴尬的打断了话头,匆匆的,去接鸣人,她的弟弟了。   于是理所当然的晚了一步。   错过了团藏和三代的争执。   反正下次去止水家时,五月不再是一个人,她手上拎着一只小金毛,脸上六道胡须,碧蓝的眼睛无比澄澈。   “天呐,你这是……”   “爱过,我不会游泳,保大的。”五月有气无力的用万能公式打发了一脸纠结如同便秘的止水。进屋就看到温柔·妈妈桑·鼬耐心的逗着佐助说话,“一,佐助,是一哦。”   五月眼睛一亮,随便蹬掉木屐就冲到了鼬面前,把手上的小金毛往鼬面前一扔,“鼬,这小子就拜托你了!”   “啊?”一直表现的很成熟的鼬原来呆滞起来这么可爱呢!五月想到还有求于人,勉强按捺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指。   “我弟弟漩涡鸣人,天呐他可太能折腾了,我都被烦死了,鼬你行行好,顺便带下他吧~~~”   “老师,”鼬很无奈,虽然眼前的少女一脸赖皮相,俏皮可爱极了,但本质是人间杀器又怎么可能会带孩子,而自己……   “不我不要听理由也不要听解释,小孩子真的好可怕!如果鼬你不同意的话,其他人休息你也要跑圈!”五月自以为能要挟到鼬,得意洋洋的像一只翘起来尾巴的猫。“反正你体力不好嘛~”   鼬突然不想反驳她了,即使让老师不能抗拒的理由一举就一大把。   但他还是觉得,这样撒娇得意的老师比那个冷漠恣肆的上忍好看多了。   “哇啊啊啊啊啊欧尼酱!”   “佐助!”   伴随着佐助的哭声是大惊失色的鼬,小金毛却笑的一脸灿烂,高高的举起佐助的手大喊,五月眼尖的发现上面有个不浅的牙印。   “要!” 作者有话要说:  抱,抱歉,这两天蠢作者虽然回了家但不停的有饭局在吃吃喝喝……嘤 更新迟了,但看在这是少见的肥章的份上,还是留个言吧~ 么么哒,这是你家的会带孩子的男主吗? ☆、小队   好不容易把鸣人从佐助身上掰扯开,五月终于意识到两个小孩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简直是麻烦的N次方!   讪讪的收回前言,五月痛下决心不把小金毛扔给鼬,就算是麻烦,那也是和自己一样毛色的麻烦,既然接手了……   她还是觉得很麻烦啊啊啊啊啊啊!   小孩子那么软,那么小,吃什么用什么都让五月开始无所适从,而且这也并不是普通的人类幼年体,他是“弟弟”啊……   好不容易每天照顾鸣人的生活结束了新手期,五月终于把心思分给了一点给自己的学生们。除了刚开始那段时间日日被她用各种奇葩的方式训练,五月就嘱咐他们继续日常训练,然后就刻苦钻研《如何做一个好妈妈》《新手育儿手册》这类书籍了,完全没想过如果学生偷懒怎么办。   事实证明,他们也并没有偷懒。   不仅如此,五月还发现小队内的气氛又变了。   一开始,三人虽各自为政,但猿飞真纪明显是偏向日向的,鼬因为宇智波族略微尴尬的身份一直被隐隐排斥,而现在,被真纪小姑娘讨厌的却明显是日向雪椿。   “鼬,鼬,你的手里剑投掷那么棒,能不能教教我啊!”五月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缠着止水求指点的自己,不由得微笑起来。   鼬简单的说了两句就把小姑娘打发走了,一旁的雪椿一言不发,对练的木人却碎了一地。   五月叹了口气,真是暗潮汹涌,哪里有当初他们小队半分和睦   不过念及当年第十三班最后的下场,五月又微微恍惚,不和睦就不和睦罢,总比那个可怕的年代好,七岁的孩子都要上战场,他们同届毕业的下忍,到现在还剩几人呢?   但那时如此惨烈的结局,真的只是战场导致的吗?   神无昆大捷,没等他们从带土之死的噩耗中反应过来,穷途末路的岩忍就发动了最后的攻击,第十三班所在的堡垒,正是其中一处。   那是五月第一次真正直面战场,原来是这般混乱,血肉横飞,视线都被模糊,只是勉强分清眼前的是自己可信赖的队友,鸢尾和止水。而志村拓海作为精英忍者早在战斗开始就被派去了更危急的地方支撑。   他们只能算得上是勉强应对,那也是五月第一次看到止水的写轮眼,鲜红的,一轮勾玉在其中旋转,不过显然这对他来说消耗太大,刚凭着洞察力杀了几个岩忍,止水就一个趔趄,眼看着就有刀锋落下。   “小心——啊!”五月分心扔了个苦无打偏了将落的刀锋,却转眼被自己的对手用土遁缠住。   水遁忍者正苦于应付对方精湛的土遁,眼角余光发现一抹紫色冲向队友。   心中微微一松,鸢尾虽然平时对话反应慢,但迎战是没有问题的,既然这样止水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正当这时,对面的岩忍像是被她这样分心的态度激怒了,发动了一个巨型忍术,周围的土地都开始陷落,五月咬着牙,拼着所剩无几的查克拉释放出水线之术,结果了对方。所以当她听到那一声痛呼时,颓唐的跪坐在地,没有力气过去查看详情,只能隐约看见,紫发的队友鸢尾首身分离,手中紧握着的刀,却插在他们的老师的胸口。止水浑身是血,周围一地尸体。   那样惨烈的景象成了五月对第三班的最后印象——说好的合照,再也拍不了了。   “老师”,五月终于回神,眼前的宇智波看起来十分严肃认真,“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接C级任务”   “嗯出村的那种吗?”五月对任务级别没什么概念,她的全部忍者生涯都是在战场上度过的,因此觉得在捉猫喂鸡的D级任务里给学生们添加许多奇怪的训练也挺不错的。但是看到连一脸冷漠的日向都抬起头有些期待地望着她,五月有点想笑,但顾及自己努力营造的严师形象,活生生的把笑意憋了回去。   “我会去火影大人那里看看的,不过你们还傻站在这里,是觉得经验和力量会自己来投奔是吧?”   留下一个潇洒背影的五月一离开下忍们的视线,又沉浸到了自己的回忆里。   战后止水按例被问询,水门悄悄告诉五月,止水解释鸢尾当时被岩忍的忍术控制,挥刀对止水,恰好老师赶到,不巧以身相代,而鸢尾也在当时的混战中被岩忍斩首。   ……漏洞百出。   五月冷漠的想。   止水是她仅剩的同伴,他不想说,她就不会问,何必再伤害他一次呢?   但她早晚,会知道真相的。   走进火影楼的少女,影子被夕阳拉的老长,像是有无数鬼魅蛰伏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  我知道这章又恢复了短小月的常态…… 然而看在这是在可怕的高铁的站票以及挤到爆的地铁上,还有南方又闷又热的公交上码的…… 给点评论吧么么哒! ☆、旧事   火影很快从一堆卷轴中挑出了一个,五月也不打开来看,简单道谢后就拔腿欲走。   “等等,五月”,五月应声站住,彬彬有礼得简直像冒牌货,“请问还有什么事吗?火影大人。”   “唔,小队……还相处的不错吧。”三代还是如往常一样,平淡又慈祥的问询。   但五月刚刚还忆及曾经的老师和队友莫名诡异的死亡,不敢轻忽。如果说是小队成员,分别来自木叶村内三大势力的孩子,怎可能毫无间隙,如果说是自己和队员们……“还不赖。”   “鸣人还好吧?”见她敷衍,三代善解人意的转换了话题。   “很可爱呢!但是我带小孩的技能还不太熟练,如果我像宇智波……”提到弟弟就两眼放光的五月,显然已经无可救药的被弟控感染了。   “宇智波……五月,不要让宇智波和鸣人接触。这是命令。”   “为什么?”五月觉得她承受奇怪的事实的能力越来越高了,现在还能面不改色的反问。毕竟,三代一派可是一直坚持“宇智波也是木叶的一份子啊!”   “诶诶,所以我们这次的任务是护送汤之国的公主出嫁吗?可以见到公主呢!”最快打开任务卷轴并大声读出来的果然是猿飞真纪,而五月还有些回不过神。   三代最终也没有给一个令她信服的解释,但言语中对宇智波的忌惮却十分明显。   这也不奇怪,但……   “老师,老师”宇智波鼬有些担心的看着金发少女,她神情漠然,眼睛低垂,明显心不在焉,这几天都是这种状态,让人不安。   “护送公主……有什么问题吗?”五月暂时放弃了考虑那些烦人的思绪,专心致志的应付起自己的学生来。   “不,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我们都没有去过汤之国。老师您……”这次开口的是日向,果然外出执行任务不论是谁都很期待啊。   “汤之国是个小国家,有温泉,也算是度假胜地,本国是有忍者村的,但比较弱小。公主远嫁这种重要的事,请木叶的忍者护送也算正常。至于汤之国的地理条件……”很不幸,五月卡壳了,天呐当年忍者学校考试抄同桌的后患要一直到现在吗?我……我怎么记得那个小国的地形啦道路啦特色什么什么的啊!   同桌救我嘤!   然而止水正在暗部执行任务,自然听不到同桌内心的呼唤,“咳,这是你们第一次外出任务,也需要锻炼收集资料的能力,村里的图书馆存有这类地理,至于当地的禁忌也可以询问家中长辈。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五月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尽管在学生们的心中老师依旧是端着张冷脸瞬身。   #学生眼中的高冷老师#   #差点露出不学无术的气息嘤嘤嘤#   #五月的内心是崩溃的#   既然解散了,日向雪椿转头就想走,宇智波鼬却叫住了他,“日向君,你是打算一个人收集资料吗?”   雪椿对宇智波一向没什么好脸色,“怎么,骄傲的宇智波连收集资料都不敢一个人”   真纪眉头一皱就要上前反驳,却被鼬轻轻按住,“宇智波是我的家族,但我们现在是队友,日向君,不管你是否承认,这已是事实。上次和老师的初次见面,我们的各行其是已经造成了失败,”他顿了顿,学着日向的语气,“怎么,骄傲的日向连团队合作都做不到吗?”   “你……”雪椿气结,却也无从反驳,毕竟五月多次毒舌也是抨击他们没有团队精神,可真的,要和讨厌的宇智波一起吗?   “日向君笔试成绩很好,去图书馆搜集资料这件事就拜托你了。”被最大的对手夸奖让雪椿有几分得意,“猿飞桑,三代大人经验丰富,麻烦你去了解下汤之国忍术的特色。”   “至于我,我会去询问家里哥哥,他曾经去过汤之国执行过和大名相关的任务,我们明天这个时候来这里交换信息吧!”   雪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这个可恶的宇智波指派了,刚愤怒的想甩手,就听到猿飞家那个无脑的傻姑娘“好诶!就这么决定了!鼬你真厉害!”   这下他再反对无疑是独木难支,于是只好默默咽下反感,一声不吭的向图书馆走去。   哼!下次一定不再叫你得逞了!虽然日向少年这样想着,但确实一个小队分工合作已形成雏形。   而始作俑者却没有为初次达成小队合作感到高兴,鼬觉得日向雪椿其实恼怒的毫无缘由,宇智波在三战中的表现固然不大光彩,隐藏家族精英,保存实力。   但他们也并不是没有伤亡!止水的父亲,大长老的孙子带土……可是木叶越发猜忌宇智波了,四代在位时似乎还好,三代重新继位开始,宇智波和木叶上层的关系更加紧张。可这些,和日向又有什么关系呢?   大概还是嫉妒吧。少年随便想了一下,人总是会有这样没来由的感情的。   他很快把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上了,老师这两天很反常,忍者少见心不在焉,因为注意力不集中在战斗中简直是给敌人送菜的,更别提在鼬心目中当之无愧的精英忍者五月了。   他想起那天在止水家里看到的小金毛,一件三年前的旧事蓦然浮上心间。   不管什么旧事,都不能阻拦五月迈向慰灵碑的脚步,拿着束向日葵走到慰灵碑前,发现有人比她来的更早。   ——是白毛。   卡卡西在三战结束后就加入了暗部,自此结束了无端和五月斗嘴的状态,水门死后两人相见更不过是点头而过,连寒暄都省了。   倒不是说从此陌路,只是中间隔了太多人的生死,言辞显得太轻薄,不知有何好讲,就从来不说。   但今天,五月不准备在沉默中疼痛,她决定揭开疮疤。   “卡卡西,关于九尾袭村的真相,你知道多少”   白色冲天发的忍者瞬间抬头,面罩遮盖了表情,颈部曲线利落,眼神凌厉。五月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是需要仰望他的。   “什么真相”   “比如……和宇智波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感谢大家的评论~爱你们,加更请笑纳 【其实是蠢作者忘带复习资料百无聊赖只好码字QAQ】 ☆、试探   “我不清楚。”旗木卡卡西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点了点头算告别就侧身从五月身旁离开了慰灵碑。   试探失败了。五月面无表情,内心却沮丧。   不该那么冲动的,现在自己只是从三代徒转的态度中猜出了一点端倪,连“真相”的边都没摸着。没有一点真材实料,是不能从警惕的白毛口中诈出什么的。   不过,卡卡西并没有矢口否认呢,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在怀疑?   不论如何,我还是太莽撞了啊!如果直也在这里,一定会狠狠骂我的。“春日家族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脑的笨蛋?”“沉不住气的人最先死,你忘了自己的梦想吗?”   唉……看来只能从长计议了。   另一方面,第三班用一天时间把资料初步收集完毕,只剩下汇总分析了。   然而这却是最难的部分,因为这个班——“宇智波,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日向君,请不要店里动手,太失礼了。”宇智波鼬非常平静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边的真纪简直要抱头了,这画风根本不对啊!明明只是日向家的藏书和鼬桑哥哥的口述有些不一致罢了,为什么会上升到宇智波和日向的名誉之争嗷嗷嗷!   虽然她也觉得鼻孔总是朝天的日向很不顺眼,但在甜食店里吵起来还打算出去打一架真的没关系?   被老师发现了会被揍死的吧?   一想到不和睦的队友,鬼畜的老师,真纪觉得这个班真是不能好了。   所幸,在日向和宇智波开战前,波风五月赶到了。   她像是完全没察觉学生间的暗潮汹涌,先是拿起桌上的三色丸子咬了一口,十分不满的评价道,“完全没有宇智波族地里那家甜食店做的好吃啊!”   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的日向雪椿闻言直接起身,硬邦邦的扔下一句,“族里有事,我先告辞了。”就走了。   活生生把五月关于三色团子的赏味一大段长篇大论憋了回去。   面部表情总是很柔和的宇智波鼬也开口了,“老师,那家三色团子店早就不开了。店主的孩子身为宇智波精英在三战开始就战死,家里的孙子没人照顾,店主爷爷后来只能关了店。”说完起身道别,“我也吃饱了,失陪。”   五月和真纪面面相觑,真纪看着也是一脸茫然的老师,突然发现这个平日里总是板着脸的精英忍者,其实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女嘛。   五月:什么鬼,两个男学生一言不合就失陪,女学生一脸百合向的看着我。   #为人师表,颇为不易#   #也只能自己心疼自己了#   不过无论怎么别扭,服从命令是忍者的本职。到了出发那天,第三班还是全员集合在村口,只不过队员之间气氛僵硬,互不理睬。   五月默默翻了个白眼,简直比水门当年的第二十八班还幼稚啊!“既然之前已经提醒过你们了,那么想必你们也带了该带的东西,出发!”   一路上只有猿飞真纪在叽叽喳喳,“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出火之国呀?”“老师你去过汤之国吗?”   “嗯。”碍于老师的威严不能吐槽的五月只好用单音节打发了喋喋不休的小姑娘。   于是一路沉默得可怕,无意间放开了速度的五月发现学生们已经非常吃力了,估计了下路程,“那么今天就先休息吧,明天应该就能到汤之国了。”   “噢,所以老师你果然是去过汤之国的咯?”被迫沉默了一路的真纪终于找到机会开口了,特别高兴。   “嗯。”这次不是故作高冷,五月对于那次旅途有着不妙的回忆。   又是一个啃兵粮丸的晚上呐~每次吃着没有味道的食物,啊不不不怎么能玷污食物的名头呢?这玩意儿只配称作灭绝人类的后备武器吧。五月的思绪漫不经心的发散开来,六岁那年,去木叶的路上,水门说过什么来着?   “你在干什么?这是任务期间,怎么能点火!”雪椿皱眉看着已经搭起柴堆的真纪,呵斥道。   五月看着委屈的小姑娘手里提着的鱼,很想笑,哈哈哈哈果然嘴馋的不是我一个啊。“那是战时条例,这里还处于火之国,我已经检查过,方圆十里之内没有人,点火也没有大碍。”   雪椿惊异的看了五月一眼,然后抿了抿唇,一脸隐忍的走到一旁坐下。   然后悲剧就发生了,猿飞真纪居然在第一次做出村任务的时候还带着调味料,鱼也烤的外焦里嫩,香飘十里。鼬和五月都愉快的分享了烤鱼,日向雪椿只能郁郁的坐着,被烤鱼的香味勾引的不能自已,可碍于面子还是一动不动。   “喏”,雪椿意外的看着眼前的烤鱼,真纪虽然一脸的不情愿,还是开口,“我做的烤鱼很不错的说,嗯,反正火都生了,不吃白不吃。”   雪椿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烤鱼,小声的道谢,“谢谢,很好吃。”   “喂,你还没有尝过呢!好敷衍啊~”稍微解除了僵硬的气氛,真纪立刻活跃起来,不满队友如此客气。   雪椿轻轻咬下去,外面焦脆的鱼皮爆开,雪白的鱼肉有些甜味,只放了一点点的盐,却也足够去腥,烫烫的,比干巴巴的兵粮丸不知要好多少。   “是真的很好吃。”日向雪椿的声音更低了。他像是不知道怎么应对突如其来的善意,褪去了尖锐的外表,意外的有些羞涩。   耳尖的五月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她就知道,在美味烤鱼这种大杀器面前,浑身是刺的少年根本是小菜一碟。   坐在她旁边慢条斯理吃着鱼的宇智波鼬发现了五月的表情,心中微微一动,其实…老师一直在暗暗关注他们啊。   晚上的守夜当然是五月负责最难熬的后半夜啦,日向雪椿守两个小时,宇智波鼬负责后两个小时,真纪作为女生可以不用守夜。   所以当五月从帐篷里出来换班的时候,发现鼬磨蹭着,没有立刻去休息,有些奇怪。   “怎么了?第一次出任务不适应吗?”嘛,反正在止水面前形象全无的样子也被这小子知道了,没有必要硬生生摆出一副严师款了吧。   “不”,鼬小幅度摇了摇头,“并不是第一次出村任务了。”   “诶?”   “咳,三战中期,我在族人的保护下上过战场。”鼬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低垂下眼睫,“虽然当时还很小,但也不是什么都不记得。”   “诶诶诶,三战,鼬你才多大啊……好奇怪。”   “是,所以有族人保护。”没等五月细细思考这背后的联系,鼬的话就在她心中扔下了个重磅炸弹,“老师,木叶四十八年,九尾袭村那一夜,我看见过一个奇怪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胃疼嘤嘤嘤……码了一千五实在写不下去了QAQ 如果不出意外还有一章,对就今天~感谢小天使的评论~~~ 欢迎大家提意见啦~真的好怕自己写崩。。。毕竟是篇女票文嘛~ ☆、公主   “奇怪的人……是什么意思?”五月吸取教训,虽然内心震惊却不动声色,像是听到普通怪谈一样随便追问一句。   “唔,就是戴着可笑的漩涡面具,说话很奇怪的人。他在那晚跑到宇智波族地里来,好像在找什么人。但没找到,又走了。”   “鼬,你那天晚上没有去庇护所吗?”五月心下一紧,宇智波族地在村子外围,离九尾袭村的地点很近,那晚……   “嗯,当时父亲母亲都不在家,佐助还太小,我要守着他。”   “辛苦你了,鼬。”   “老师,那天晚上到底……”   “不要问,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五月其实也一头雾水,可毕竟比鼬年长,只好这样安抚迷惑的学生,“你那么喜欢佐助,真是宇智波遗传的弟控呢~”   “老师也很疼爱鸣人呢!”同是弟控就不要调侃了吧。   “啊…?鸣人他,情况特殊”,五月想起被她拜托给同僚的小金毛,又是欢欣又是忧虑,“鸣人他……”骤然想起三代关于宇智波和鸣人的命令,生生打住话头,“佐助可听话多了。”   “嗯!佐助很乖的。”大概是想起了家里的弟弟,鼬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总是缠着我教他手里剑。”   “诶似乎我小时候也总是缠着止水求指点结印呢难道止水其实是把我当妹妹哒?可是那样辈分不就乱了吗?”五月瞬间开启了长吐槽模式。   “老师你在说什么?”   “啊……我只是想,现在世道太平,其实小孩子的训练也不用那么抓紧的。”五月突然想起自己对鼬他们其实挺苛刻的,尴尬的转口,“当然忍者是不一样的啦。”   “嗯,所以我其实希望有和平的生活,这样佐助也没必要当忍者了。”小少年这样说的时候一脸憧憬,让五月不忍心打破他天真的幻想。忍者是为战争而生的,除非永远没有战争,不然还是成为有自保之力的忍者为妙。   “没有忍者的世界吗?那得五大国统一啊!”她也只是笑着接了句话,“不过现在也还算和平啦,小孩子该去睡觉了,不然明天没有精神赶路,我可不会等你哟。”   被五月那种哄鸣人睡觉的口气弄的哭笑不得,鼬还是忍住了反驳,“那就辛苦老师了。”   第二天赶路时日向雪椿虽然还是那张冷淡脸,真纪却一厢情愿的认为对方已经接受了善意,只是不好意思,于是她总是试图搭话,总是被无视后五月也看不下去了。   “前面就是汤之国的首府,我们停下来休憩,整理仪容。”既然是护送公主出嫁这种任务,那就势必要面见大名,虽然汤之国只是个小国家,但身份差距依然相当大,他们必须保持恭敬。   好烦呐,五月用了个幻术遮挡别人的视线,从卷轴里拿出了较正式的衣服换上。从木叶建立前的乱世起,忍者就只是贵族的工具而已,虽然拥有强大的力量……力量。   汤之国大名称病,不见外人。大名夫人还没等五月行礼就一把扶住了她,“忍者大人,请一定要把我女儿平安送到水之国呐,拜托了。”   “请夫人放心。”当五月在进行无聊却必要的客套的时候,第三班已经有些小波动了。   “好想看看公主长什么样啊!是不是像小说里那么倾城倾国,雪椿,你的白眼……”   “我才不会把血迹界限用在这么无聊的地方!”   “不帮忙就不帮嘛,那么凶干什么!”   “好了,一路上我们总有单独接触公主的机会的。”照旧是宇智波鼬来安抚自己的队友,这一次日向却没有明显的反驳,大概是鼬的话语里含义太丰富了。没有必要明着偷看嘛,而一向高高在上的贵族,又有谁不好奇呢?   学生们在街上闲逛,好奇着新鲜的汤之国的一切,虽然气氛不算十分融洽,但在外相处着,总也没有剑拔弩张。   而另一厢的大名夫人,却并没有那么轻松了。   “族长大人,理惠实在是不懂事,可是木已成舟,我,妾身也只有这一个孩子。”如果鼬在这里,应该会很惊讶,明明说着忍者和贵族身份云泥之别的老师,却赫然坐在大名夫人的上首。   五月内心也是尴尬,直也教过的,这种情况要怎么办来着……面,面无表情?就学鼬他爹平时那副样子好了!“姨母,那么你的意思是……”   “理惠有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贴身侍女,不如让她代嫁。公主的做派她也是一直看着的,不会露陷。”   “侍女再妥当,可她却没有我春日家族的血脉。”五月放下手中茶盏,轻轻的脆响却让大名夫人惊了一惊,可见其紧张。   “一个月身孕,并看不出什么,我路上也会小心护送的。”五月漫不经心的笑了下,“至于水之国大名,本来就已经垂垂老矣,有些糊涂也在所难免。不然也不会从汤之国迎娶公主为夫人了。”   “就算能瞒过大名那个老头子,大名长子也是继承人,年富力强。万一……”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个姨母能让汤之国大名一病多年,继承人年幼,掌握全国,可在自己女儿事情上,却乱了方寸。   “姨母说笑了,那位长公子突然得了急病,恐怕见不到公主的面就病死了。届时公主肚子里的,当然是继承一国的嫡子。”   “至于公主最最信赖依仗的侍卫,势必要陪嫁去水之国的,等过个几年,大名也去世了。还能有什么不妥?”五月努力学着直也说过的“你母亲那样既威胁又安抚的笑容”,好险没嘴角抽搐。   大名夫人却只看到自己本家的族长皮笑肉不笑的说,“姨母放心,不会有万一的。”   她也只能将再多的不安压进肚子里。几月前水之国突然为丧妻的大名求取女儿为正妻,虽然大名年老,但水之国身为五大国之一,不是汤之国能比的,这个联姻无法拒绝。何况……对家族的大计有利,也没有必要拒绝。然而女儿却抵死不从,转眼就和身边的护卫有了首尾,无奈她只好和这一任的族长,她妹妹的女儿商量代嫁,却没想到,族长大人比她想象的更为狠辣。   如果真的如族长所言,等到水之国大名一死,那么女儿确实再无人需要顾忌,比嫁给其他年青的大名不知道要好多少。   只是……   “水之国的雾影近几年十分奇怪,雾忍村的动作也不正常。但他们都不会将视线放到大名的内院,这也是忍者的局限了。”想是猜透了她的心思,族长淡淡的解释,“而我需要的,是一个流着春日家族血液的掌权者。”   “理惠表姐要是不愿意插手俗事,春日也有的是闲人可以代劳。我只要名正言顺。”地插手水之国事务。   “您可真像前任族长。”   “姨母过奖了。”母亲留给她的,远不是那把七弦琴那么简单,还有无数早早埋下的暗线人脉,错综复杂的联姻关系,和一个远大到可怕的理想。   而她已经决定统统继承,包括母亲的威名。   解决了一件大事的五月心中一松,既然水之国的中枢都即将改姓,那么从前几年开始随着雾忍动作而经营不佳的店铺,也可以好好运作了吧?   水之国后,下一个就是……   “老师!”突然被一只乌鸦叫老师的感觉真不是一般的惊悚啊喂!不过这个声音,是鼬!“我们遇到云忍,起了冲突,请赶快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满意你看到的加更了吗~有小天使评论我就继续更哦【这是一只忘记刷题的考试倒计时少女【男神的个人志今晚开预售我已经吃土了嘤【痛并快乐着QAQ ☆、师生   五月一边跟着乌鸦在屋顶上飞奔,一边问着消息,“对方有几人,实力如何?”汤之国和雷之国隔着海,不远,交通很便利。但毕竟除非影级忍者能直接踏海,坐船对忍者来说也颇令人不耐烦,早几年她来汤之国的时候,街上都没几个云忍呐。   五月暗搓搓的想着,如果只是些杂鱼的话,她还蛮想躲一边看看可爱的学生们怎么应付的。鼬向来稳重,派通灵兽告知一声也很……“是两个精英忍者,鼬他们只能勉强支撑!”   卧槽!什么鬼!五月闻言加快了脚步,只恨自己大意,应该在他们身上放飞雷神的术式的。可是战争都过去了,为什么云忍的精英忍者会无端出现在汤之国的商业街,还对戴着木叶护额的孩子出手?   “水遁·硬涡水刃!”眼看着一个高大的白发男人就要挥刀而下,而猿飞真纪无力的摊在地上,只能任人宰割。五月一上手就用了S级忍术,水标枪在接触到对方的瞬间就形成了巨大的水龙卷。五月趁机瞬身把真纪救了下来,近距离才发现小姑娘的双腿奇怪的弯曲着,骨折——她心下一沉,还不知道对方的全部实力,己方已经彻底损失了一个战力。   “老师,快去看雪椿和鼬那边,鼬,鼬她……”“水遁·水乱波”大水漫过地面,五月轻而易举的用雷遁解决了刚刚那个被水龙卷重伤的男人,然后带着真纪施术“水遁·瞬水”。   眼前的场景比她想象的还要不妙,鼬和一个背着巨大忍刀的蓝发女人对峙着,而雪椿已经晕在了地上。   我天……又是一个,好想把学生封印进卷轴里啊啊啊啊!   五月向来是单打独斗,就算在战场上,也可以凭着飞雷神和双重遁术来去自如,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想要保全自己尚且弱小的学生,她背后微微出了汗。   鼬的表情略微一松,看见五月怀里的真纪时又再度绷紧,真纪也……老师还要照顾两个失去行动力的同伴,对方虽然只有一个人,却十分强大。鼬想到这里,强行把查克拉灌注到眼睛上,刚才的战斗中,因为同伴的负伤垂死,他开了双勾玉,可眼睛却难以忍受的疼痛,根本没有用上写轮眼就闭合了。但现在也只有……   “鼬!”五月很快察觉了学生的不对,强行把人拉到身后,“这是我的战斗,你照看雪椿和真纪就好。”   “可是我,”鼬刚想说他撑不了多久,如果老师和对方战斗中对方刻意波及这里,自己根本无力保护同伴。   “呵,什么时候宇智波和日向如此融洽了。”对方的忍者开口了,意外的有一把清脆的好嗓子,“看来我不能贪心了,本来是写轮眼和白眼都不想错过,现在……”   “哈?”五月笑出声来,“手下败将,说什么大话。”   “波风五月,剁手狂魔,也许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会退避,但现在你身边有三个累赘,还是说,你打算抛弃他们?”挑拨我们的关系而不是直接上手开打,云忍一定也有顾忌,对了,这里可是贵族最喜欢度假的汤之国!   “你不是也有吗?”五月嘴角笑意扩大,看着对方背后的汤屋,“你是保护雷之国的大人物来这里度假的吧,能让两个精英忍者保护,该不会是太政大臣一类的人物吧?”看到对方神色一凝,甚至有些想扭头看看是不是有人从汤屋里出来了。   虽然最后对方没转头露出破绽,但五月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你的同伴已经是一具焦骨了,你确定要在这里……汤之国,和我打一场?我的学生是受伤了,可现在也恢复了一些。而那些贵族,可都是吹吹风就能到的软蛋呐。”   蓝发忍者咬紧了牙,曾经让云忍垂涎不已付出无数代价却始终没有得到的白眼,更别说最珍贵的写轮眼就在眼前。但如果那位大人物有什么闪失,自己绝对难逃一死。   “我可以放你们走,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留下一根小手指就可以。”五月在确定了实力优劣之后,好整以暇的微笑。唔,雷之国的大人物,也许是个不错的切入点呢。   “照她说的做,”一个少年从汤屋里走出,诶诶诶真的是少年吗?五月脑子飞速略过一大段文学描写“鬓发长垂,头面楚楚”“林莺飞啭如怀旧,恐是春花色已衰。”【1】但是对方的浴衣敞着怀,玉色的胸膛一览无遗,是男的啊。五月无端有些遗憾,这样的绝色面孔,居然生在男儿身躯上。   “大人!”蓝发忍者几乎要大声咆哮了,又生生按下,“您也许不知道,忍者不在乎断指之痛,但少了一根手指……”   “不能解印也不打紧,你不是还会刀法么。”无礼又高高在上的要求,却因为说话之人的美貌,显得理所当然起来,“我可不想在汤之国被人纠缠。”他多情的桃花眼扫过五月,五月简直要起鸡皮疙瘩了。这不是一般的贵族,要求也并不是任性提出的,他……猜到了什么,要不然就是有着极强的直觉。   “波风桑,久仰大名。”   “哦?那么不知在下可否有荣幸知道您的尊号?”五月提高了警惕,不自觉把直也教的那一套拿出来用上了。   “我么?我是个吹吹风就能倒的软蛋。”少年轻轻一笑,让人忍不住屏息,生怕呼吸惊动了他。他却一步上前,轻巧的用不知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匕首去削那云忍的左手小指,因为生疏而砍到了指骨上难以继续。蓝发女忍瞬间满头大汗,“抱歉呐。那么还是你自己来吧。”   少年说过道歉的话语,嘴角的笑意却没有一点歉意,而忍者也不敢抱怨,接过匕首削下了小指后就匆匆带着少年离去。   虽然觉得那个贵族少年非常奇怪,但毕竟靠自己的观察和脑子消弭了一场麻烦的战斗,五月有些小得意,没有辜负直也的教导呢。   这一点点的得意在鼬也晕过去后化为乌有。   让学生们在陌生的地方游荡却没有足够的安全措施,赶来的也那么迟。   我……真不是个合格的老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晚先码了影评,更新迟了。好累的撒,我要小天使评论才能站起来嘤~ 【1】是《源氏物语》的描写,丰子恺译,人民文学出版社。 顺便放个预警,以后这样的情节会变多,毕竟是玛丽苏嘛~ ☆、队友   汤之国其实是有自己的忍者村的,只是汤忍村实力较弱,就连首领也没有影级的实力,常常被五大国忽视。   汤忍姗姗来迟,显然原本就算五月和云忍打破了天他们也不会出头的,即使这是自己的国家,弱者也只能对强者畏惧躲避,绝不敢吭声。   ——但再弱的忍村,也总是有医疗忍者的。   五月无比庆幸这一点,真纪的腿在医疗忍术的治疗下渐渐痊愈,鼬和雪椿也只是一般的脱力晕厥,自己部下,最终还是保全了。   所以当雪椿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表情扭曲,要哭不哭的五月。   “老师……”   “你,”感觉自己声线不稳,五月强行咳嗽一声,“咳,医疗忍者说你还需要休息,现在感觉怎么样?”   雪椿没有直接回答,他看着画风不同于往日的老师,问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问题,“宇智波……我是说,鼬,怎么样了?”   “……你不会自己转头看吗?”终于有了一点同伴的意识吗?“他和你一样,只是脱力而已。”   雪椿脸上浮起一片红晕,把头扭到了另一边,鼬的病床所在,黑发的宇智波还在熟睡。五月突然觉得这个固执又傲慢的学生也蛮可爱的。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问了真纪,是我的错。汤之国离雷之国不远,是我没有料到会有精英忍者护送出行,也没有做什么防御措施。”   雪椿一反往常直接到有些鲁莽的态度,有些犹豫,“不,……那个女忍者是看见了我的眼睛才突然对我们出手的,是我拖累了队友。”   五月笑起来,“唔,那傻逼连最基本的分家宗家之分都不知道,并不是知道了情报然后有预谋的行动,这只是一次单纯的邂逅而已。”往身上揽责任而不是推卸,好像又发现了雪椿的一个优点呢。   “但我后来晕倒了,是鼬一个人支撑,如果他……”   “没有如果,”宇智波鼬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定定的看着雪椿,眼神明净透彻,“不会有那个如果的,你是我的队友。”   雪椿听见话音回头,正好对上鼬的眼神,脸瞬间更红了,“嗯!”   五月:这么基真的没关系吗?   不管怎样,五月觉得第十三班终于有了一个小队的样子,真纪依旧没心没肺到处撩拨,雪椿依旧板着脸怒斥制杖,鼬依旧无奈微笑居中调停,气氛却不知道好了多少。五月也渐渐崩不住严师的架子了。   她露出了逗逼的马脚啦!   事情还是要从那次遇袭说起,雇佣的木叶忍者在汤之国的大街上遇袭,大名怎么说也要表示下,大名病的不能起身,还有大名夫人呢。   于是礼品流水一样的被送到病房,真纪摸着那些光滑的缎子,啧啧称奇,“好美啊!不知道公主是不是就穿这样缎子做成的衣服呢?”   “能别这么傻白甜吗?公主的衣料怎么会被送来这里,那是违制的!”立刻换来了雪椿毫不留情的吐槽。   宇智波鼬正捧着和果子慢慢吃,不想说话。   “对了,老师你上次说来过汤之国,那你上次就见过公主吗?”   “啊?”正在摆弄一把匕首的五月冷不防被叫到,一脸懵逼。   真纪,雪椿,鼬:违规卖萌!   “公主啊……没有,”五月干脆的否认了,“上次来汤之国主要目的还是监视云忍异动的,任务在身,没空撩妹。”   “撩,……撩妹?”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的真纪陷入了呆滞。   “不过如果你真的想看公主的话,还是现在去比较好,路上的公主估计不会好看。”五月又想起贵族女性正式见客那一身繁琐和遮脸的扇子,贱贱的补了一句,“反正你腿骨也长好了,爬墙吧!”   真纪,雪椿,鼬:救命QAQ老师被人穿越了吗?   五月给完不靠谱的建议就走,留下跃跃欲试的真纪和她无辜的队友。   “雪椿君~”   “你别想!我不会和你同流合污的!”雪椿一脸黑线,真纪这家伙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她一个女孩子去爬公主的墙,被发现了还能说是好奇,自己被发现了怎么办?   “鼬桑~”   “这……也不是不可以。”   “鼬桑你真好!”兴奋的真纪扑过去就要给鼬一个熊抱,却被雪椿眼疾手快的抓住,“喂,鼬,怎么回事!这种不靠谱的建议你也能答应?”   “汤之国的忍者实力不强,公主院落外的守卫最多是中忍,我们不会被抓住。”鼬冷静理智的,把三色团子的竹签扔到垃圾桶里。   “我可对公主长什么样子没有兴趣。”雪椿又开始例行的每日傲娇了。   “老师不会无缘无故给出建议,还是去看看吧。”   “盲目崇拜要不得啊,老师已经不是那个严肃谨慎的老师了喂!”雪椿不知道,五月在鼬眼里从来没有严肃谨慎过。   不管怎样,真纪和鼬最终成功的把雪椿拖到了公主的院落里,“接下来怎么办,敲门?”真纪迫不及待的挽起了袖口。   雪椿的额角爆出一堆黑线,压低了声音咆哮,“你这是要去打劫吗?我们爬墙进来的敲什么门!有点忍者的自觉吧,上屋顶!”   沉默的看着雪椿,当初是你和烈女一样抵死不从的吧……怎么现在切换土匪视角毫无障碍呢?   不过上屋顶确实是个好选择,三人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屋顶,掀开瓦片打算一窥公主真容,却被屋内的景象震惊地不能言语。   另一厢,五月却和大名夫人在对坐烹茶,欣赏着对方优雅娴熟的茶道,开口问的话却颇煞风景,“姨母,那天那个雷之国的大人物,还没有查出来是谁吗?”   大名夫人轻轻摇了摇头,“他在汤屋并没有召唤汤女陪侍,也不曾拜访太夫,似乎只是来泡温泉的,实在没有太多信息。”   五月脑中回想了下对方的面容,嘴角微微抽搐,这样的人怎么看得上那些脂粉涂的厚厚的女人呢?   说不定他宁愿对着镜子自己撸吧?   意识到自己居然开起了车的五月赶忙回到正题,“我们在雷之国的力量实在太薄弱了,”她用指节敲着矮桌,“不能这么下去了。”   “那么该如何入手呢?雷之国大名正是年富力强,铁之国和霜之国虽然和我们站在一边,但毕竟是小国……”   “姨母,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当初母亲没有在雷之国做些布置?”   “怎么没有,那些商铺都,”大名夫人下意识的反驳,想维护前族长的威名,撞见五月的目光时却自觉的噤了声。   “火之国不用说,那本来就是春日一族的发家之处。后来母亲有了更长远的计划,把家族势力分散开来,造成了春日家族衰落的假象。但实际上所谓的人丁寥落,其实是因为——嫡系外嫁到大国,比如土之国,大名最宠爱的侧室加奈子夫人,盛宠到无异姓子的程度;旁系外嫁到小国,草之国泷之国川之国霜之国铁之国,这些国家的大名夫人统统姓春日,故而可以说那些国家都尽在我们掌握之中。”   五月喝了口茶,顿了顿,“那么问题来了,春日家族又不是硬通货,怎么可能人人都爱大名争娶,而且,为什么雷之国和水之国这两个大国,反而没有我们的势力?”   大名夫人的手不自觉绞在了一起,虽然仍端着一副平静的表情,话音却不由自主的颤抖,“这当然是有原因的,可是和现在的事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可我想知道,春日裕子。”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又见面了啦~考试倒计时八天的蠢作者在作死噜 ☆、秘密   这是什么?看到屋内的场景时真纪用眼神示意雪椿,那个武士为什么在公主身上蹭来蹭去的。   已经十岁的雪椿当然比傻白甜的真纪懂一点,即使真纪只比他小一岁。   你这白痴!我们撞破别人偷情啦!雪椿怒目真纪。   没撞破,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在。这样荒唐的景象下还能保持冷静的只有鼬了。   啊?这就是偷……情?可他们为什么不脱衣服?眼神已经无法传递内涵了,真纪选择了做手势。   等等,鼬拦住了羞恼欲走的雪椿,耳语道,“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公主的手,一直放在腹部?”   雪椿的脸又浮起了一片红晕,“这种事,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   真纪在一旁星星眼的看着鼬,哇,果然撩日向就得宇智波啊!   “不,九尾袭村第二天,我看到从避难所回来的孕妇也是这样护住自己肚子的。这很奇怪。”   “你是说……”雪椿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如果这是真的,他凝聚查克拉于眼部,打开了白眼。   然后倒吸一口凉气。   正当第十三班的小朋友“无意中”发现了贵族肮脏的真相时,五月也在经历着三观的冲击。   “——所以,我母亲装神弄鬼,刻意造谣,搞出了一个什么‘得春日女得天下’的谣言,所以春日家族的姑娘才会如此畅销,啊不,受欢迎。没想到最后玩脱了,计划没完成,自己也……”   看着对方不太妙的神色,自觉的咽下了尾句。   刚刚她叫出了这位汤之国大名夫人的尘封已久的原名,谁知道这样端庄的贵妇居然瞬间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诉说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按照英明神武的母亲大人的计划,五之国迟早要统一,那么为什么不能是春日来结束这一切呢?春日有钱有才有貌,虽然没有查克拉但也有独特的力量。只是历来掌权者皆是女性,女性更擅长交际和联合所以拥有遍布五大国的商铺。   但显然分属五大国的忍者村是统一路上极大的障碍,而且忍者这种生物……虽然看似地位远不如贵族,可拥有那样强大的力量,天生为战争而生的职业,她希望有朝一日能废除。   于是母亲大人分两路行动,一边外嫁族人,从内部慢慢侵占其他国家权利中枢,一边慢慢培养自己的忍者队伍。   ——很不幸,两边都出了岔子。   自己眼前的姨母身为族长的姐姐,本该像田之国的加奈子夫人一样远嫁大国,然而她却遇见了亲来求娶旁系的汤之国大名,一见误终身。水之国当时处于封锁状态,没有人嫁到雷之国去,这两国的布置就这么耽搁下来了。   而自己的母亲,也出了差不多的问题。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甚至借助家族通灵兽直也的力量企图复活对方,最终失败,香消玉殒。春日一族的大计也只能搁置,因为再没有能统筹全局并且服众的人——直到自己长大。   呸,五月简直要汪的一声哭出来了,直也那只三色团子带着族长印鉴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只有十一岁好吗?哪里长大了!   不过还是要说母亲的理想确实很洗脑,至少那么多年过去,春日族人分散各国,仍无一背叛。   至于她……虽然直到母亲死前都什么也没告诉过她,但自从九尾袭村,对木叶和这一切产生极大怀疑后,五月确实也产生了同样的理想。   为什么,要有战争呢?她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就算统一了也是这样。但如果是没有忍者的天下一统呢?至少不会动不动血流成河了吧,就像强行删去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一样。   五月和她的学生们都分别得到了一个秘密,第十三班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正式开始自己的护送任务。   一路上再没有什么波折,除了在路上就听说了水之国大名长子去世的消息,等把公主平安送到水之国并等举行完婚礼,他们的任务就圆满结束了。   回木叶的路上,最先沉不住气的居然是雪椿,“老师,你知不知道,汤之国的那个公主其实……”   “恩?公主怎么了?”五月眼角斜斜的瞥过来,雪椿觉得自己的老师一点也不比那个以美貌闻名的公主逊色,“我知道她身边那个武士,他向来,忠心耿耿。”   雪椿听出了五月的重音,明白老师其实早已清楚,神色一凝,那么老师安排他们知道这件事,有什么深意呢?   “关键是帅啊!鼻若悬胆……雪椿你瞪我干什么诶,好好好你也好看啦。”   雪椿无力放弃,这家伙只是抱着有八卦一起看的目的吧!   真纪全程懵逼脸,宇智波鼬默默看了眼两人,心里已做了决定。   “鼬,回来了啊~”宇智波鼬回族地时正好遇到止水,对方一身黑衣,显然是刚从暗部出任务回来。   “嗯。”   “诶,发生什么事吗?”止水敏感的察觉鼬的情绪不太好。   “不,并没有。”鼬抿了抿唇。   “鼬”,止水叹了口气,脸上竟显而易见的现出疲色来,“现在村子和家族的情况,你也知道,但无论怎样,我是会挡在你前面的。”   “有什么事,没必要一个人抗着的。”   “止水哥”,鼬终于开了口,问的却不是止水想象的任何一个话题,“老师……五月姐她,是不是四代的亲生女儿,她的母亲又是谁?”   当止水在纠结是履行身为弟控的义务呢还是保全同桌的隐私时,另一个大弟控也在面对考验。   “姐姐~”   “诶,小鸣人。”好久没抱又重了点,这种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成长速度真令人欣喜呢~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令五月促防不及,“妈妈~”   伊鲁卡在一旁手足无措的解释,“呃……鸣人前几天和其他小孩子一起玩,回来后就喊着要妈妈……”   五月叹了口气,该来的总要面对,鸣人没有父母,自己这个姐姐,也许也……   “我是姐姐哦~鸣人。”   “妈妈呢?”鸣人挥舞着小手,“哪里,妈妈?”   “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五月把鸣人放到床上,直视着小男孩和四代一模一样的天蓝色眼睛,慢慢的说,试图让小孩子理解“很远的地方,很久很久之后才能见到。”   “远……久?”   “乖孩子,姐姐会陪着你的。”许下了自己也知道不一定能实现的诺言,五月忆起了在水之国大名婚礼上再次遇见的那个少年。   他微笑着,极致的容色也掩不住那样的锋利眼神,“日安,春日族长。” 作者有话要说:  喵~喵喵~满意你看到的鼬桑吗?下一章跳年份噜~~~ ☆、四年   木叶五十四年的风,和四年前的没有什么区别。   五月在慰灵碑前放下一束花,这样想着。   木叶四十六年,她失去队友和老师。木叶四十八年,她失去了家,而整个木叶其实也没什么变化,灾后重建,街道依旧繁荣,只是再没有那些人的身影。   带土,琳,鸢尾,老师,水门,玖辛奈……雪椿。   “老师?”五月这才发现自己陷进了回忆里,连有人走近都没有发现。   时间最明显的变化大概体现在孩子身上吧,黑发的宇智波已经从软萌的团子长成了少年。   “第十三班已经解散了,以后……不要再叫我老师了。”   “为什么?在我心中,您一直很称职。”虽然是问句,但鼬脸上并没有疑问的神色,面瘫作为先天遗传因素抵挡了止水和五月多年来不遗余力的干扰。   “不,”五月的声音少见的无力,“并不是因为你看到的原因。总之……以后不要那样叫我了。”   “好的。”鼬从善如流的答应了,“五月。”   果然少年长大了都会不好意思再叫姐姐吗?精神颓废中的五月连吐槽都懒得出口,不过“你也要进暗部吗?那止水呢?”   “止水……想要退出暗部。”五月敏感的察觉到少年无奈的情绪,“父亲和长老们都不同意。而我身为族长长子,也早晚会进暗部。”   “止水是为了那位千鹤小姐。”五月咬了下唇,想起同伴提起恋人时眼睛都发亮的样子,真让人不忍心啊。认识那么多年,第一次看到止水这样冲动。   可是宇智波的精英,木叶暗部分队长,和一个小贵族的盲眼小姐,能有什么结果呢?   “我发现我身边的人总是难以圆满。”大概是傍晚的风太过温柔,内心的惆怅让她忍不住对着眼前的少年倾诉。“有人还没到怀春的年龄就死去,有人一辈子都没能说出爱意,或者相恋却没有好下场,就算侥幸结婚生子,安定的日子又有几年呢?”   “这大概就算宿命吧。”五月低下头,“至少我还活着,也已经算幸运了。”   鼬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了她,暖意透过薄薄的布料从少年身上传递过来。她和鼬先前一直保持着一步的距离,近的能数清对方的睫毛,却毫无暧昧的气氛,现在被圈在少年单薄的怀抱里,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五月只觉得……   哈哈哈哈鼬你还是没我高啊!乖乖叫姐姐。   没等她开口破坏气氛,鼬就开口了,“五月,我一直……”后面的话不知是被风声吞没,还是他细心又谨慎,虑及残忍的现实,终于没有许下什么不能实现的诺言。   五月看不清鼬的神情,她抽了抽鼻子,想要破坏古怪的气氛,轻轻挣开鼬的怀抱,强行笑眯眯的伸手去摸鼬的头,却被对方一偏头躲开。   “好啦~谢谢你的安慰,鼬桑。”她故作轻松的笑起来,“我只是想要文艺下而已啦~不过现在很晚了,要回家给鸣人做饭了噜,再见~”   鼬看着五月瞬身离开的地方,面瘫了很久的脸浮上一层难过,“……不是安慰。”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是安慰。   可是,现在的宇智波,让他根本无法给出承诺。   五月却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回家给鸣人做饭。   她去了南贺川,止水在那里等。   “你想退出暗部?”五月受了刺激,一开口就是单刀直入的问句。   止水似乎刚刚从遇到什么好事情,眼角眉梢都有喜意,本就温柔的眉眼更加好看了。闻言只是笑了笑,“鼬告诉你的?”   “宇智波那群老古板怎么会舍得损失你这个暗部分队长呢?为什么要做无用功?”   “一次不同意,两次呢?三次呢?我无心于此,退出只是早晚的事。”   五月面沉如水,“他们会给你施压,本来宇智波就不可能同意你娶那位千鹤小姐,这样一来……”   “不,”止水打断了她的话,“你应该有所察觉吧,五月酱,宇智波和村里的矛盾在加剧。”   “隐患很早就埋下,而且不可调和。”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家族和村子之间找一个平衡,尽可能的维系脆弱的和平更久一点。”   “至于千鹤……娶妻是我自己的事,家族总不可能因此逐我出宇智波吧?”   五月叹了口气,因为鼬迟早会进入暗部,为了平衡势力压制家族的野心所以退出暗部吗?可是为什么要为那么短暂的不知道能维持多久的和平苦心孤诣,这样的情况下,他和千鹤,怎么会有好下场?   “止水……你有没有想过,不要再管木叶的事了?”她试探的问了一句,想起三色团子直也对于未来不好的预测。   “怎么可能,”止水失笑,“我当然没有被洗脑,但木叶如果动荡,其他忍村难道会坐视不理?届时又是一场战争。”   “难道你想看我们经历过的那些再发生在鸣人他们那一辈身上?”   五月沉默。   止水主动换了一个话题,“我前段时间去土之国,新任大名的母亲,就是姓春日。虽然年华老去,但真是个美人啊。”   五月忍不住打趣他,“喂喂,贵族女眷都在内室,你是怎么见到的啊?”   “当然是变身术啦~我可是为了任务变成千鹤的样子呢~”无辜被虐狗的五月表示她想静静。   “五月,你的身份,其实也可以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永不用为生死发愁,毕竟,战争只是忍者的事。”   “你知道我不愿被别人掌握生死。话又说回来,虽然千鹤小姐所在的千鸟院只是个小贵族,但你确定他们真的会把女儿嫁给忍者?”   “唔……”止水有些羞涩的挠了挠头,“毕竟千鹤那样的情况,也没法联姻吧。我可是会出很多聘礼的哦~千鸟院,不是已经没落了吗?”   这场谈话最终已五月被秀了满脸告终,她笑着唾弃好友的重色轻友,却为此忧心忡忡不已。   “越是没落,越是想守住最后的‘尊严’啊。把贵族和忍者之间的身份界线看的比什么都大,止水他……”手指敲着案几,五月决定先把这事放一边,反正那位千鹤小姐也还没及笄。   “直也,我们真的要与木叶为敌吗?”   “你个傻叉,我们不是与木叶为敌,是与全忍界为敌!”看着一只三色团子大放厥词还真是微妙的感觉啊。   “嗯嗯,慢慢控制各国国政,经济命脉,培养军队什么的,就是我们在做的啊。不过,木叶毕竟比其他忍村好多了,何况……”   “哼!你忘了你的同伴和老师是怎么死的了吗?有光的地方就有黑暗,九尾袭村的真相还没有调查出来,但这一次,你的学生就死在你面前,因为那见鬼的血迹界限!”   “只要忍者这种生物还存在一天,就算世界统一了,杀戮和血腥还是会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我知道你的意思,”五月低沉了下来,“不过宇智波和木叶这种平衡也维持不了多久了吧,到时候止水,还有鼬怎么办?宇智波一旦叛村……”   “不会的,你知道所谓不可调和的矛盾是什么吗?我觉得这是至关重要的一环,说不定宇智波,根本没有叛村的机会。”   “这太难了。行,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样一步步……”五月想起六岁那年见到的自然卷止水,傍晚那个灼热的拥抱,钻心一样疼。   “那就什么都不要做,申请长期任务,我们去雷之国。”   “牺牲在所难免,如果不忍心,下一代就会重蹈覆辙。”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宝宝终于考完回来了……考砸了QAQ 因为有小天使反映一会吐槽一会文艺画风很奇怪,所以这章试试统一画风啦啦啦 希望你喜欢。 ☆、计划   雷之国的港口城市总是水汽弥漫,一年来每当五月觉得自己快霉掉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怀念木叶。   然而怀念并没有什么软用,想要实现母亲和自己的理想,一个统一的较为和平的世界。忍者,特别是影级忍者作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存在是一定要被取缔的。   那么五大忍村之首的木叶,毫无疑问的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所以面对木叶内部的分裂,宇智波和木叶高层的暗潮汹涌,五月仅仅是袖手远避而没有搅浑水已经够让直也不满了。   “你知不知道木叶是最强大的忍者村,总有一天我们要正面刚上,为什么不尽可能的削弱他们?”   “我知道,可是如果真的开战,我们也并没有把握一举干掉五大忍村不是吗?在雷之国我们甚至只能在港口城市徘徊!先解决雷之国再说!”   可是,一年过去了,几乎没有什么进展。   四年前见过的绝色少年真的是这个国家的太政大臣,显然他把雷之国的大名变成了提线木偶,   更不妙的是,他似乎察觉了春日家族的扩张,把自己的领地守护的水泼不进。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五月用手指敲着案几光滑的面,这已经成了她沉思时的习惯性动作。“下帖邀天宫皆人赏花吧,我们必须谈一谈,弄清楚他想要什么,不然雷之国的计划会一直卡在这里。”   三色团子直也自觉的扭动着去拟请帖的措辞了,有只乌鸦飞进窗子,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三色团子。“鼬,”五月无奈的扶额,为什么通灵兽会和主人这么像呢?“别逗直也了。”   乌鸦回过头,不满的在五月的手上啄了下,挣扎着不想被她取下脚上的纸卷却很快在温柔的顺毛下安静下来。   五月打开纸卷,不出意外是鼬清秀的字迹,这样的信半月一封,五月已经收到了二十四封。   五月:   展信佳。   上次的回信收到了,我没有去过海滨城市,不过听你的描述,雷之国的港口应该是个有趣的地方吧。每日清晨出海的渔船,各色旗帜迎风招展,渔家的小孩光着脚在海边跑,妇女晒晾着各色海货……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去呢。   不过,有些不太好的事情要告诉你,希望你不要生气。   佐助和鸣人在学校里又打架了。这次是佐助的错,成绩出来后,他说鸣人是吊车尾,鸣人说他是只知道叫哥哥的小姑娘,佐助说,恩,鸣人的姐姐根本不想要他,才会丢下他出那么远的任务,一年都不回去看他。他们就打起来了。   幸好老师就在隔壁,两个孩子都伤的不重。   ……   木叶的石楠开花了,很漂亮。我摘下一朵压扁了卷在纸卷里,希望你喜欢。   祝   身体康泰,万事顺遂。   宇智波鼬   木叶五十五年四月二日   五月把白色的干花小心翼翼的和以前的信一起放好,嘴里抱怨着,“鼬这个人真是的,石楠有什么好看的,花的味道还很奇怪。”却把信看了好几遍才恋恋不舍的收起来。   “别看了喂,宇智波那小子每次来信都是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值得你一看再看么?”   她收好信,问了直也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说,我是不是太忽视鸣人了,虽然也经常写信寄些小东西给他,但毕竟这一年,都没有回去过。”   “他被伊鲁卡照顾的很好,而且他们打架那件事你不是当天晚上就知道了吗?怎么现在才担忧。”   “我们在木叶的线人都是些平民和低级忍者,虽然有纸命卖可以立即传递消息……可是毕竟不如我在木叶,可以安慰鸣人啊。”   “他不需要你安慰。反正,你迟早要离开木叶的,何必和他那么近,将来徒增伤心。就像你和波风……”   “别说了!”五月粗暴的打断了直也的类比,“我知道的。鸣人会有自己的伙伴,将来,只是,我真的不是个称职的姐姐。”就像我不是个称职的老师一样。   五月站到窗边,望着远处的船帆,我总是不称职啊……   出人意料的是,天宫皆人接下了五月的请帖,却要求五月去他的庭院,理由也很冠冕堂皇,“春日族长既然来到了雷之国,怎么能不让我一尽地主之谊呢?”   五月安排好后欣然赴约,反正自己好歹是个影级忍者,对方可是个弱不禁风的纯贵族啊。   庭院很美,各色花盛开,关键是没有一种是雷之国本地的花,千里迢迢从其他国家运来,更别提扎根种植,其中耗费的人力物力可想而知。   默默被秀了一脸的五月若无其事的礼节性称赞着。   天宫皆人摇着白羽扇微微一笑,“谬赞了,春日族长里面请。”   进入和室对坐下后,有戴着面具的侍女给五月和他分别倒完茶后就退下了。   于是精美的和室里只有五月和天宫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五月是看对方的五官入了迷,五年前汤之国初见,为了保住学生她以眼前这人的安危要挟那个云忍,当时少年只有敞着浴衣才能证明他是个男的。   五年过去,昔日少年褪去青涩,五官变得更立体,眼波流转间不再锋芒毕露,却无端让人感觉愈发危险。   “在下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啥?”五月尚沉迷于对方的美貌。   天宫皆人挑了挑眉毛,这个动作令他原本静美如画的面孔骤然生动起来,甚至带上了一丝邪气,“春日族长很喜欢……”他忽然上半身前倾,原本端坐着时和五月隔了个案几,现在距离无限趋于零,五月甚至能数清对方纤长的睫毛。   “我这张脸么?”说完居然还朝五月的耳垂吹了口气,然后好整以暇的抱胸,等着“可爱”的少女族长羞涩或者恼羞成怒。   而五月只是坦然的一点头,“很喜欢啊,你长得比我的通灵兽好看多了。”   失算了……天宫皆人重新戴上了微笑的面具。果然不能因为年龄就小看她。   “我说,既然是老相识了,就不要再绕弯子了,天宫大人想要什么,请直接提出来吧。”   “哦?邀请我赏花的可是族长您呐?在下……可并没有什么要求。”   “我说了别兜圈子!为什么太政大臣会和那些小小的店铺过不去,如果您很闲,”五月直接放杀气了,看着面色发白却依然坚持着的男人,有些烦躁,“我不介意让雷之国为太政大臣的丧事举国哀悼。”   “你不会的。”脸色苍白的男人镇定的和五月对视,“如果我死在这里,你的计划会立刻被告诉雷影,到时候五大忍村如果联合起来,就算春日家族经营多年,恐怕毁灭也是朝夕的事吧。”   “哦?”五月停止了释放杀气,“我的什么计划。”   天宫皆人勾出了一个僵硬的微笑,“毁灭忍村,统治一个没有忍者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嘤嘤嘤,昨天码完已经断网了QAQ 只好现在发~ 是的你没有猜错,美貌少年天宫皆人就是男二啦啦啦~ 心狠手辣凶残病弱~ 喜欢吗~~~ ☆、协议   和天宫皆人达成协议后,春日家族在雷之国几乎是畅行无阻,五月在庆幸顺利的同时更为那人对雷之国的掌控程度暗自惊心。   ……这样的人,幸好不是敌人。   可是他真的可信吗?   五月想起那天他轻描淡写的道破自己隐藏多年的目的,然后……“我为什么会知道?给你看一个东西~”   天宫皆人不顾面沉如水的五月,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   五月想了想,跟上了他。   情况很诡异,但她还是决定相信自己应付得来。   毕竟忍者的力量,从本源来看,只有八坂勾玉能够克制,而八坂勾玉又是……   沿着弯曲的小道一路走,五月默默打量四周,同时肯定并没有什么埋伏。   自大啊……五月这样想,贵族总有种莫名其妙的自信,好像身上流着从远古的天神处流传下来的血液就不会被杀死一样,最多雇佣些不怎么样的忍者贴身保护,庭院一般都只有武士在外围巡逻。   她分分钟就可以制定起码十条无声无息的暗杀方案好吗?   “到了。”走在前面的天宫皆人停在一间不起眼的屋子前,看上去像是堆放杂物的。   “请——”他推开门,彬彬有礼,笑如春风,眼神却冰凉。   不过五月早就习惯了贵族们相悖的微表情,眼前的人只是长得好看而已。   屋内有些奇怪的声音,五月觉得有些熟悉,想了想却没什么头绪,当下不再犹豫,直接迈步进了内室。   天宫皆人在听到里面短促的一声惊呼后,眼角弯起,有了一点真实的笑意。   “春日的族长,火影的养女,会怎么做呢?真让人期待。”   屋内空旷到可怕,只有一张铁床,床上用小儿臂粗的铁索锁着一个浑身□□的女人,她不住的挣扎,却完全无法逃脱,反而在身上留下无数青紫,而她依然像感觉不到痛一样扭动,嘴里喃喃的说着什么。   诡异的事,这个状若疯癫的女人,长了一张五月的脸!   不,说是五月的脸也不是很准确,似乎比五月成熟些,也更有风情,但五官却是和五月一模一样的!   五月在第一眼看到时发出了惊呼,很快止住惊愕,仔细察看那女人起来……她说的是,“鸣人!鸣人救我!”   “我的家臣在雷之国边境发现了她,觉得神色可疑就带回来问询,没想到,得到了很有趣的东西。”天宫皆人把一张薄薄的纸递给五月,“这是从她嘴里挖出来的,为了保证可信用了一点非常手段,所以……”他优雅的一摊手,“她疯掉了之后不停的重复这几个字,我觉得这张脸你也许会有用。”   “这个情报和这个人,就是我用来和你做交易的东西。”   “成交,”五月的脑子飞快的转着,用什么东西来交易呢?八坂勾玉是底牌,独神可以储存查克拉以供平民使用,但尚未研究出推广的方法……还是纸命卖吧。“听说天宫家族前几日在南边因为消息滞后损失了一些人手。我有一种特殊的纸,不论相距多远,持有相同纹路的纸的人在其中一张上写字,另一张纸会立即显示出同样的字。”   天宫皆人也只是弯了弯眉眼,“甚好。那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那张纸上的内容荒诞不经,“晓”虽然是个实力颇强的叛忍组织,大蛇丸也在其中,可是收集尾兽毁灭世界是什么梗?无限月读又是什么……月读不是月神吗?宇智波带土不是作为英雄战死了,怎么又变成幕后黑手挑起第四次忍界大战?而鸣人会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   五月最终还是带走了那个疯子,按照天宫皆人给的口供,她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知道所有人的结局。   “另外一个世界,黄泉之国吗?”   “直也别打岔,然后她似乎是生于一个小贵族之家,和守护忍者学了一点皮毛,却硬要去木叶学忍术,可笑。”   “唔,这也说得通,她不是自以为知道所有人结局吗?当然想投靠最后的胜者了。可是那张脸,是巧合?”   “我不知道。”五月有些烦躁,那张薄薄的纸其实内容并不多,并没有提到五月,甚至——没有宇智波一族的后来。天宫皆人没必要编造这些,何况很多细节远超出他能了解到的。   五月深吸一口气,胡言妄语也好,真的是泄露了天机也好,无论怎样,她都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决定了,也就只有继续走下去了。   身为贵族却修习忍术,重视力量;身为忍者却妄想着总有一天让所有忍者统统消失。天宫皆人作为典型的贵族,愿意与她这样的“叛逆者”合作……对双方都有好处。   如果只是相信她能结束分裂想要提前参与以期分一杯羹,那事情反而简单了。   五月想起那个美貌到诡谲的男人,恐怕他所图甚大啊。   事情永远多到不行,忙完这一阵还有下一阵,独神作为能将查克拉作为一种普通的能量储存让平民都能使用的奇妙工具,造价之高难以想象。“这不行,造价限制了独神的普及性。那会带来新一轮的垄断。而我们的初衷,就是保留忍术的益处同时取缔垄断忍术的忍者这个职业啊。”于是五月又投入了关于独神材质的研究。   四季很快过去,鼬的信已经有了厚厚一沓,五月每天都很忙,信却越写越长。   她宽慰自己,没事哒,只是实在太久没回去了,止水又忙着恋爱,只好和鼬叙叙旧了。   直也在一旁吐槽,“谁特么叙旧能叙个两年啊!更别提每次收到信你都立刻打开看!忙到半夜也要回信!叙旧,叙你妹啊!”   五月挑高了一边眉毛,“哼!你这种活了那么久的老妖怪是不会明白的。正因为生命短暂,所以过去的每一秒都很珍贵。人类当然要反复回味,好好叙旧啦!”   直也沉默了,眼前的少女已经十九岁,身材高挑眉眼精致,烛光下琥珀色的眼睛格外温柔,长长的金发及腰,不知用了多少发油才抹顺了卷毛。虽然仍然是个无可救药的平胸,但已经可以被当之无愧的称作第一美人了。   真像她母亲啊~   “恩?”直也一惊,还以为自己把思绪说出口了,却发现五月奇怪的是左手边第一个格子中的纸命卖变成了鲜红色。   木叶有紧急消息——大凶。   “千鹤小姐被家族逼婚,自缢。宇智波止水投河自尽。” 作者有话要说:  唔,是这样的,想必大家也看出来了,这文很多私设。 比如我用的是日本神话体系,“八尺坂玉”是天照大神身上的配饰,月读命是男的月神,“纸命卖”是根据日本古代人名起的,独神是某些神的别称,在这里也是一种工具。 没错那个和五月长的一毛一样的女人……就是知道剧情的穿越女……至于为什么会沦落成这样,那就是伏笔了噜~ 么么哒~感谢大家的支持,希望有留言嗷嗷嗷~ ☆、告别   五月完全无法回想自己收到噩耗那一刻时的心情。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木叶的大门前,因为连续使用飞雷神而摇摇欲坠,在门口守卫的忍者惊异的目光里,勉强支撑着自己一步步走进木叶。   宇智波族地离木叶大门还有很远。   五月的查克拉已经不能让她再使用一次瞬身了,于是她一步步走向熟悉的地方。   怎么会这样呢?   止水……怎么就这样死了呢。   五月见过很多人死亡,还没有上战场的时候,就听到认识的忍者的死讯一个个传来,三战更是台巨大的绞肉机,与云忍作战的那些年……不提也罢。   就算是这两年,扩张的路上,春日也并不是没有损失的。   但那不一样。   那些人,都不是止水。   止水啊,十二年前第一次见面,自来卷的温和男生,两年前最后一次见面,自来卷的俊秀青年。   熟悉的仿佛自己的半身,即使后来止水有了自己的恋人,她也和鼬越走越近,依然没有什么能令他们生疏。   就算——就算五月最终决定对宇智波和木叶高层的纷争袖手,远遁雷之国。   在五月最坏的设想里,也不过是宇智波和木叶彻底分裂,死伤肯定会有,但万万没想到,会是止水。   瞬身止水,天才宇智波,无论如何,他该有自保的能力不是吗?   而当五月真正来到止水蒙着白布的尸体面前时,反而不那么确定了。   溺水身亡,想就知道是多么难看的死相,如果,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五月打死不相信止水会做出殉情这种事,那么是什么逼他至此?   鼬始终没有出现,宇智波族人面色不善,五月没有多待,顺着小时候常走的那条路回去,路过止水家,心口一阵绞痛。   在没有人会递给她一盒和果子,温柔的邀请她去家里坐坐后,这个原本幸福圆满的家庭,终于彻底消失了。   五月脚步不稳的回到家里,书桌上被人放了一张纸命卖,她想打开,手却一直颤抖,生怕看到最可怕的真相。   宇智波族地的谣言,鼬……杀了止水,为了力量。   窗外有翅膀煽动的声音,五月抬头,是熟悉的乌鸦。   “鼬……”   却不期然撞见一只血红的写轮眼。   五月头疼欲裂,勉强撑着地想站起来,咦?地——她不是在自己家里吗?怎么会是泥地。   眼前出现一只手,白皙修长,一道跨过手背的褐色疤痕也没有破坏美感。   这是……止水的手。   五月大惊,视线顺着往上,果然看见了完好无损的止水,站在自己面前。   看上去比最后一次见面时成熟了一点,笑起来却依然是温柔的样子。   “五月酱,你已经看见我的尸体了吧。很抱歉,让你看到那么难看的样子呢。”   五月原本期待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甚至不管不顾的坐地大哭起来,毫无逻辑的哭喊着,“怎么可以……止水,你是止水呀。”   止水清秀的脸上一下子浮现出不知所措来,就像小时候每次五月因为嫉妒他暗暗生闷气一样。   可惜,月读世界里没有和果子让他来哄不高兴的同桌了。   他再也没有机会哄哄他的小女孩了。   五月也不再需要人哄,她自己擦了擦眼泪,虽然声音还带着哭腔,“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止水叹了口气,“你知道我的父亲吧。”   “宇智波凛,开了三勾玉的宇智波精英,作为带队队长在三战开始就战死了,和那个精英小队一起。”   “母亲临死前透露过一些,父亲的死别有隐情,于是我进入暗部后一直在调查。”   “六年来,我不仅知道了三战的真相,还知道了……当年我们的老师,和鸢尾。”   “什么?”五月一改之前默默听的状态,“是谁?也是木叶高层的动作吗?”   止水点头,“你知道的,木叶内部也分裂为两派,以团藏为首的,继承二代火影的遗志,认为宇智波危险,迟早会危及村子。所以当年三战初期,团藏认为只是和砂忍开战,并不需要宇智波上战场抢夺战功以便战后获得权利,所以动了手脚,本来还想得到写轮眼,然而他失算了。”   “岩忍的加入使木叶不得不双线作战,而宇智波内部本来也有反对声音,以当年的大长老为首,不愿开眼的宇智波再有无谓的牺牲,坚持只把未开眼的宇智波送上战场。”   五月大惊,“那不就是炮灰吗?怪不得三战拖了那么久。”   “并不完全是啊,大长老自己的孙子带土,也跟着四代大人去了前线,并且战死。”   “其实鸢尾是团藏秘密收养的一批孤儿中的一个,曾经受过特殊的训练。有一个指令——在战场上格杀开眼的宇智波。”止水苦笑了下,“父亲死后,我就受刺激开了眼。族内勒令我不要在战场上使用写轮眼,那一次实在是情况危急。谁料到鸢尾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神色僵硬,直直的拿刀冲了过来……老师当时正好瞬身过来,挡了那一刀,鸢尾是真的死于意外。”   五月只觉得手脚发冷,鸢尾对于人说话迟钝的反应,解印挥刀却毫不逊色,还有,他说“没有姓。”   “大人给我起的名字。”   就算真的是团藏派来的,鸢尾的命运,也不是他能选择的。五月知道那种咒印,指令一出,完全罔顾个人的意志。她痛恨团藏的狭隘,为了未来一点危险的苗头却实打实的造就了那么多的悲剧,更加心疼人生还没开始的鸢尾,和无辜的老师。   “四代大人和三代火影一样是缓和派,主张让宇智波融入村子。”   “所以……难道九尾袭村也是团藏那老不死的搞出来的。”五月已经出离愤怒了,恨不得立即拔刀冲进火影楼。   “不,恰恰相反,九尾只能被写轮眼控制。”止水长叹了口气,“木叶内部知道这件事,但只有最高级的万花筒写轮眼才能控制尾兽。而……”   “而宇智波族内只有三勾玉的,但木叶肯定觉得和你们族脱不了关系,于是越来越糟。”   “是的。”止水居然还有心情微笑,“五月酱真是机智呢。”   “因为一些事,千鹤自缢了,我因此获得了万花筒,团藏趁着我刚刚得到万花筒还不能熟练夺取了我的一只眼睛。”   五月愤怒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了,她冷漠的一颔首,“你继续。”   “族内已经是这个样子,未来想也想得到。千鹤也死了……再也没有我想要的未来了。团藏步步紧逼,我剩下的一只眼睛,肯定也保不住。”止水说完了最残忍的,反而开始犹豫,他最疼爱的弟弟和最亲密的友人之间……   “鼬是宇智波的希望,我把眼睛交给他,让他来决定这一族的命运。”   “南贺川的水还是很清啊,和我们小时候在河边练习时没有什么两样。”   五月已经干涩的眼睛因为最后一句话而重新流泪,她捂住嘴抽噎,知道止水是再没有办法,未来对于他而言确实绝望。   就算早就放弃了宇智波,他也不可能对自己的族人痛下杀手来阻止可能的叛乱;加入宇智波,与木叶为敌又会搅起整个忍界的战火。更何况,这些艰难的终点,他渴望的,和所爱的人一起归隐的梦想已经破碎。   “千鹤为什么会死?”   “其实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两句声音同时响起,止水听清五月的问句后愣了愣,五月第一次在月读世界里看见他无奈的表情。   “一言难尽,这都是命。”   “命运吗……”五月重复这这个词。   “是啊。但是,这样我又能再见到千鹤了。幸好隔了不太久,希望她在黄泉之国没有被什么臭小子追走。”   “不会的,”五月努力压下抽噎,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你那么好。她怎么舍得。”   “唔,但愿啦。”止水像以前那样笑的眉眼弯弯,“我的使命已经结束了。你和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鼬很闷骚的啊~只能拜托五月你主动一点了。”   “有机会就上了他啊,别留下遗憾,毕竟你们的梦想都那么远大,哪天死在对方手里都不一定。”   五月拒绝和他说活并向他忍了一串三色团子。   止水接住了三色团子并……   没有并。   五月醒了,面色古怪的看着眼前不请自来的少年,脑海里还不停的回荡着止水最后大喊的“上了他上了他上了他……”   “感觉怎么样?”鼬看五月呆呆的样子,有些着急,“我不知道止水在他的眼睛里留下了别天神,那是最强的幻术,你……”   “没什么,”五月眨了眨眼睛,有些清醒了,终于挥散了脑海中可怕的回音,“和止水聊了会天。”   鼬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从关切的少年到冷漠的面瘫原来只要一秒。   “他去黄泉之国找他的爱了,我的天,又被秀了一脸。”五月用双手捂住脸,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鼬,宇智波一族,已经成了不能提的禁忌,在知道止水说的真相后。   鼬必须做一个残酷的抉择了。   而她只能袖手旁观,最好在推波助澜。   “我升了暗部分队长,但是任命书还没有下来,有几天假期。”鼬慢慢的把手伸过来,虚虚的搭在五月的手上。   “要不要在木叶走走?两年了,木叶变化也……挺大的。”   五月握紧了鼬的手,故意调侃,“暗部新上任的分队长陪我逛街么?真是太荣幸了~~~”   鼬的嘴角忍不住透出一丝笑意,“别这样。五月,唔,师匠大人。”   五月却被这个几乎尘封的称呼触动内心,松开与鼬相握的手,在少年微微惊讶的神色里抱紧了他。   “你还在我身边,鼬。”   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止水就这么领便当了~我也很舍不得呢,这样温柔的男孩纸。 不过他和自己的爱人团聚了,也是好事。 完结后补止水的番外啦啦啦~ ☆、喜哀   大概全木叶只有颜岩和慰灵碑会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反正木叶的街道是让五月觉得目不暇接,显然繁华程度远远超出她这两年呆的雷之国。   果然……军事力量还是对经济发展起了决定性作用吗?   五月晃晃头,不愿在难得的逛街时刻想这些扫兴的东西。   鼬却主动提起,“前面那家和果子做的最好,和从前宇智波族地里的那家相差无几了。要尝尝吗?”   “好啊~”五月欢快的说,“雷之国的居民也很喜欢吃甜的,可是我总觉得他们做的太甜了,齁的慌。”   买完和果子,五月也不急着吃,只是拎着纸包的细麻绳,不住的晃来晃去,眼睛里有着小孩子一样的期待“我要带给鸣人,小时候水门回家带给我和果子的时候我最开心了~”   鼬为她的天真失笑,“五月,鸣人不喜欢吃甜的。他喜欢吃拉面。”   “啊……唉忘了忘了,那么佐助呢?难道佐助也不喜欢吃甜的?”   “佐助喜欢吃番茄。”鼬微微笑起来,话语中带着笃定。   五月幼稚的撇了撇嘴,“这样啊……怎么一点都不像我们呢?”   “下一代人有自己的人生啊,没有人会是谁的复刻。”   “话是这么说,但我果然还是觉得和弟弟抢甜食然后镇压他让他只能看着我吃什么的更好玩呢。“   “呵,咳”,鼬是真的笑出了声,不过很快又咳嗽一声掩了过去,“说起来,佐助小时候也没那么讨厌甜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   “噗,噗噗噗噗,该不会是你给他喂了太多三色团子把他活生生喂烦了吧。”   鼬依旧面无表情,五月却敏锐地察觉到他在尴尬,不由得笑的更欢“喂,做你的弟弟,可真不容易啊。”   鼬不语,五月随即想到了自己……连鸣人的喜好都忘记的自己,似乎做她的弟弟,更加心酸呢。   气氛蓦然沉默下来。   “在这里等我一下,很快回来。”鼬留下这样一句话后就消失了。   五月有些奇怪,如果是暗部突然有任务,她不可能一无所觉。如果是什么突发情况,鼬也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在街上。   ……可怜的姑娘,长这么大还没约过会。   她茫然的站在大街上,周围行人来来往往,都暗自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漂亮少女。   五月简直是失措的,她能感觉到那些目光没有恶意,只是好奇,但并没有应对围观的经验,只好不停的把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心中对鼬的怨念越来越大。   什么嘛!约她出来逛街,却把她一个人丢在大街上。   当五月简直要恢复小时候骄纵的脾气发火时,鼬出现了,他把五月拉到行人稀少的巷子里。   “好不好看。”少年手里拿着根绿色的发带,认真的神情简直像是在问什么深奥的忍术,如果能忽略他脸颊的红晕。   “给我的?”五月扬眉,一直隐隐烦躁的心绪消失无踪,半是惊喜半是奇怪,“还从来没有人……送我发带呢。”水门和她后来大多数的队友一样,总是没什么意思的忍具,刀。直到玖辛奈嫁进来,五月那年的生日得到了一件碎花浴衣,她特别高兴,可惜还没等到夏日祭穿上……止水,止水只知道用一攒盒的各色点心打发她,好像她就只是个吃货一样。   “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用绿色发带扎着卷发啊。”鼬把五月披散下来的长发用手指捋顺,松松的用发带在胸前扎了个蝴蝶结。   当五月恍惚在,啊,鼬什么时候都长的比我高了,扎头发的时候简直能顺手摸我的头顶了。就听到宇智波鼬问道,“我记得你是卷发啊。怎么现在……”   五月恼羞成怒的瞪着他,她用了多少发油才把一头卷毛按捺下去!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戳她痛脚,黑长直了不起啊!   不无嫉妒的盯着对方的长发,五月坏心眼的提起,“不对吧,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刚刚出生,名字都还没起呢。怎么记得我呀~”   不出意料的看见对方无可奈何的神情,于是“噗嗤”一声笑出来。   好像那些分离,战乱,血和火,家族和村子不曾隔阂在他们之间,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情窦初开的少年,在休息的时候随便逛逛街,还能畅想着相许一生。   而五月回到在木叶的居所,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直也在客厅等她,三色团子旁边是一个有着奇怪封印的卷轴。五月一眼就认出来,那种特殊的封印——只用来封印活死物。   “一年前我们得到了她,一直有用各种药物刺激实验,你走的那天终于得到了更多的预言。”   “宇智波会被灭族,不久后。”   “凶手是宇智波鼬。”   “而他会在八年后,死在宇智波佐助手里。”   曾经也是在这个客厅里,水门带给她最基础的封印术卷轴入门,母亲的遗物也是装在一个特殊的卷轴里被交给她的。   十九岁的五月解印打开卷轴,客厅里出现一具和她别无二致的女体,甚至连衣服也是五月平常穿的款式,只是除了胸口有细微的起伏,几乎就是个死人。   “只是不知道可信与否的预言而已,何必……”   “预言不可信,可是宇智波和木叶自从宇智波止水死后已势同水火,必有一战。无论是宇智波鼬手刃血亲也好,木叶和宇智波全面开战也好,这都是你脱身的最好时机。”   “正好,她也失去了最后的利用价值,一个没有意识的肉体,会是你最好的替身。”   五月静静的坐了很久,解下了少年不久前亲手系上的发带,“好。”   她不仅要眼睁睁看着那个少年坠入黑暗,还要亲手遮去最后一点慰藉的星光。   止水所不愿见到的,终于实现了。   此后的几天,五月命手下所有木叶的暗线停止一切计划,全部精神都用来关注木叶高层和宇智波一族,一丝蛛丝马迹也不要放过。   鼬上任暗部分队长没几天,一直潜藏在宇智波族地附近的线人就传来消息。   五月匆匆换好衣服,带上卷轴,临走前身影却顿了顿,转头打开了鸣人的房门。   金发的男孩睡得颇不安分,梦里还在嘀嘀咕咕,“佐助……你等着……”   五月失笑,无论鸣人是不是会像那个荒诞的预言里那样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   这样阳光向上的孩子,又有人照拂,总不会有什么事的。   她阖上房门,轻轻的在心里说抱歉。   对不起,鸣人,我要害你……失去姐姐了。   宇智波鼬看着弟弟在自己面前倒下,没事的,完全避开了要害,出血量也不大。   佐助……会没事的,他会成长起来,直到超越自己,从自己手中夺过一切。   而鏖战了一夜的他,也有些体力不济。   不,不能倒在这里,起码要出木叶,和晓来接应他的人会和,如果死在这里……那么之前为保住佐助所做的一切努力,全白费了。   他瞬身离开宇智波族地,却很快被一道身影拦下。   “鼬。”金发的少女脸上满是惊愕,“你受伤了吗?浑身都是血。”   “我……”他愣住了,五月的出现在计划外,团藏连提都没有提起过。往昔种种飞快在眼前浮过,少女最后的笑靥也碎成了一地浮光。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不如舍弃的彻底。   “宇智波止水,是我杀的。”   “你……你在说什么呀,鼬。止水,止水是殉情的啊。”   “可笑,呵,你真的以为宇智波,会有爱情那种东西吗?”他勉强重新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诡异的花纹在眼中旋转,“为了这双眼睛,为了至高无上的力量,我连止水都可以杀,更别提……”   “鼬!不要说了!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少女的神色斩钉截铁,下一瞬间却被巨大的惊讶吞没,她艰难的低头,看着胸前的寒光,一开口却满是血沫。   “你根本不了解我。”他轻轻推开五月,向来强大的少女重伤之下简直不堪一击,随便就被推到在地。“我要追求更远的力量,而不是被什么狭隘的家族,村子所束缚。”   五月倒在尘埃里,却依然执着的用手拉住了他的裤腿,“鼬……”,少女的眼睛亮的惊人,让他一瞬间几乎不敢直视。   再也无法编造违心的谎言了。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只是为了麻痹村子的注意。”裤腿还是纹丝不动,鼬小看了五月的抗打击能力。   “再见了,波风五月。”他冷笑一声,让五月诧异那张面瘫脸上还会有这样的表情。“天照。”   黑色火焰顺着指尖飞快蔓延到少女全身,鼬也立即瞬身。   没多久就因为查克拉耗尽而不得不休息,所幸已经出了木叶,在遇见晓派来的人后,宇智波鼬精神一松,晕了过去。   那一刀没有伤中要害,天照再强悍凭当时自己的查克拉量也容易灭掉,何况五月是那样强大的水遁忍者。   只希望这样能成功消弭木叶高层对她的怀疑。   就算从此被恨之入骨,他也心甘情愿。   然而醒过来后获知的消息却让他面色苍白,后来也再也无法恢复。   波风五月因阻拦叛忍宇智波鼬逃出木叶,心脏中刀,被无法扑灭的黑色火焰烧死,尸身不全。   她的名字刻在慰灵碑上,几个月后宇智波鼬偷偷潜入木叶看过,刻的真丑,如果五月知道,会生气的吧。   生气也没办法了,不久后黄泉之国再相见时,自己只好更用力的哄她了。   带着这样的念头,宇智波鼬继续孤独的行走在黑暗里。   等待着命中注定被取走一切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喵~昨天码完已经一点了嘤,断网了QAQ 于是宝宝现在发~ 嘛,这里感情线已经很明显了,然而两个人都有各自的目的,所以这也算是——相爱相杀? 好的很快又能跳年份了嗷,终于可以开车了嗷嗷嗷~ ☆、鬼鲛   鬼鲛认为,他除了长相奇怪,其他地方都正常得不得了。而他新的同伴呢,身上的一切都奇怪得不得了,除了长相。   看着对方俊秀的侧脸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细腻?他鬼使神差的开口:“鼬桑在木叶的时候一定很受女孩子欢迎吧?”   俊秀的同伴连眼睫都没有动一下。他不得不提高声音再问了一遍。   “不。”   “诶诶诶,怎么会呢?鼬桑这么好看,连一个喜欢你的女孩子都没有吗?”虽然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冷淡,但鬼鲛还是不死心的追问道,“该不会是……你早有婚约吗?”   婚约?   鼬被鬼鲛话中的这个名词吸引了注意,十一岁的时候,第十三班刚刚解散,和木叶高层交好甚至联姻的计划又一次失败。父亲大人确实是想要给他订婚,对象似乎是族里某个长老的孙女吧……至于长相?   鼬努力回想,也只能记起那一个晚上那姑娘沾满血污的脸。   后来那婚约终于还是没有订下,他用尽了所有方法来阻止这个不该存在的婚约。   本来和他仰慕的人之间就隔了千山万水,何必又再加一道天堑呢?   而他一直注视了那么多年的人……   甚至从不敢想象有朝一日她穿着白无垢的模样,父亲大人和四代是好友,若说门当户对倒也相配。可一个是野心勃勃密谋叛乱的族长之子,一个是木叶精英上忍四代火影之女,越年长,越知其不可。   也只能在动乱还没有开始的时候,珍惜和她相见的光阴。   对了,她……是谁?   鼬陷入了茫然。   “鼬桑,鼬桑?”鬼鲛发现奇怪的同伴又在做奇怪的事了,赶路赶到一半突然停下来把路边金色的麦穗扯了一地这种事,真的好奇怪啊。   “嗯。”   喂你嗯是什么意思啊?恩你妹啊!鬼鲛大爷我除了鲨鱼语不会其他外语了啊!   鼬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妥,默默丢下一点钱在田里算作赔偿,就继续赶路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水之国。   赶走了觊觎写轮眼的大蛇丸后,交给“朱南”二人组的任务多是追杀叛忍换取赏金,顺便收集尾兽资料。   鼬有时候恍惚觉得这和木叶的任务没什么区别……除了同伴是个碎嘴老妈子之外。   比如现在,“鼬桑,前面就是水之国的国境了。啊,回到故乡的感觉真好呢~空气中都充满了湿润的感觉,我的皮肤得到了良好的保养~~~真想一头跳进海里游泳呐~”   ……你又不是真的鲨鱼。鼬默默的想。   “啊,鼬桑我跟你说,我们水之国的食物balabala”   “哦。”   “我们的习惯balabala……”   “嗯。”   “我们的姑娘balabala……”   终于到有海的地方了,鼬松了口气,抬脚就把巴拉巴拉个没完的鬼鲛踹进了海里。   “噗,咳咳咳,鼬桑,这样是杀不死我的啊!不如我们还是打一架吧。”鬼鲛很快抱着他的大刀浮上水面,吐了几口水后兴致勃勃的邀战。   宇智波鼬踩在海面上,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眉目低垂,神色淡淡的。   鬼鲛兴奋的爬出了水……然后又被鼬抬脚踹了回去。   “喂!还能不能好好打架啦?”鬼鲛很无辜,到底要怎样嘛。   “走了。”鼬说完就转身,留下湿漉漉的鬼鲛在他背后狂追。   这次的任务赏金丰厚,任务内容却不难。   水之国的贵族想要雇佣强大的忍者暗杀现任大名的母亲,也就是汤之国外嫁的公主——正是当年第十三班第一次出村任务时护送的对象。   “忍者大人,请务必要让大名亲眼看见他母亲被杀。“   “好。”鼬点头应下。   对面坐着的右大臣眼神复杂,他叹了口气,大概是心里实在苦闷,明知对象不合适,还是自顾自倾诉了起来。   “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啊。”   “八年前大名丧妻,求娶汤之国公主,我就不赞成。当时前任大名长子已经是公认的继承人,比继母的年纪还大,奈何前任大名一意孤行,美色惑人呐。”   鬼鲛顿时起了好奇心:“这么说,那汤之国的公主是个大美人咯?”   “啊,这不是我等可以讨论的事。但她确实带来了不幸,公主的车架还没启程,大名长子就在打猎时摔下马扭断了脖子,成婚后,不到一年就生下了儿子。前任大名对这个小儿子视若珍宝,可他不久也病逝了。”   “噢噢?难道是那位公主下的毒手?蛇蝎美人呐~”鬼鲛彻底被宫廷八卦吸引住了。   鼬觉得这些贵族间的权谋斗争既肮脏又无聊,和作为忍者的他有什么关系?因此只是从忍具包里拿出了把苦无,随便把玩着。   “没有证据,那毕竟是水之国明媒正娶的大名夫人,何况汤之国大名只有这一个女儿。大名剩下的儿子虽然年纪较大,可都是庶子,又各有不足,只好让她所出的稚子即位了。谁知道,大名夫人陪嫁而来的一队武士居然开始染指朝政!那群人……”   “她不是寡妇么?怎么右大臣你……”鬼鲛那样的脸居然能浮现“促狭”这样高端的表情。   右大臣面色尴尬,“这……大名夫人确实在守寡,但她身边的女官却经常出入前朝后宫,拿着鸡毛当令箭,胡乱插手内政。我们一群老臣也想过用‘和平’的手段解决,可那女人简直像会妖法一样,等闲武士根本近不了她的身。而且……她总是和大名形影不离,我们派来的武士和雇佣的忍者,都不愿意伤到一国大名,惹麻烦。”   “我知道二位是影级忍者,现在情况危机,若有什么万一,也无需顾忌大名了。”   “鼬桑,你觉得呢?如果我们真的‘不小心’杀了大名,恐怕会引来水之国所有忍者的仇恨呐。”   鼬转了转手腕,苦无上飞雷神的痕迹流光一显,“那就不要动那孩子。”   “不过这样会不会很难完成任务啊~其实被水之国的忍者仇恨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悬赏我们的赏金更高一些罢了。”鬼鲛莫名兴奋起来,“如果有不怕死的来挑战就更好了!”   “嗯。”   鬼鲛还是没懂鼬的意思,到底是可以不顾及大名呢,还是“不要动那孩子”?   哎呀,不管怎么样,跟着鼬桑就好,他也懒得想那么多了。   他们潜入了宫殿里,守卫外松内紧,鬼鲛并不如何擅长隐藏身形,差点碰到一个警戒用的铃铛,还是鼬拉了他一把才避过。   鬼鲛用忍术水镜之术想知道他们的任务目标是否在殿内,却惊悚的发现——查克拉无法提取!   怎么会这样!?鬼鲛一脸懵逼的看着鼬,打手势,‘莫非我们现在中了幻术?’   鼬摇摇头,一开始他就开了写轮眼,不可能是幻术。   他也试了试火遁和瞬身什么的,无一例外,根本感觉不到查克拉!   难道这看似宫殿的建筑其实和妙木山一样是秘境吗?可是方才进来的时候还……   “汪!汪汪!”随着狗叫,一个穿着振衣的少女飞快的打开了殿门,娇斥道:“何方贼子,在此窥探!”   鼬和鬼鲛虽然没了查克拉,但这点隐藏技术还是有的,在少女看到之前飞快的上了不远处的树,借着浓密的树冠躲避。   而那条一人高的大狗却直冲着他们藏身的树而来,吠个没完。   殿里的宫人也跟了上来,递来一把长弓,少女毫不犹豫的拉弓引箭——直射树冠!   鼬听到鬼鲛骂了句粗口,跳下树,抽出那把大刀就冲向了少女。   他却在树上看到巡逻的侍卫都被这里的响动吸引过来,反应竟如此迅速!而他们现在不能用查克拉,一旦被那么多人围攻,即使是普通武士,恐怕也难以脱身。   “鬼鲛,我们走。”鼬一边朝和鬼鲛打的不可开交的少女扔了一堆手里剑,一边向着早就观察好的一条退路跑去。谁知原本疏落有致的花丛却飞快生长,纠缠成一片,差点把他也缠在里面。   木遁?   幸而即使没有了写轮眼,鼬多年来的直觉也让他顺利的避过了这些,跑出宫城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查克拉竟然恢复了,回头一看,本该追杀他的侍卫和奇怪的植物半点影子都没有。   黑暗中的水之国宫城平静地像只蛰伏的巨兽。   只是平白吞噬了他的同伴。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嘤嘤嘤……蠢作者生病了,又连着满课,连请假的时间都木有QAQ 还要更公众号,整个人都萎掉了噜。 不过坚强的我还是会继续码的!~ 顺说:这一章出现的新人物不是女二……本文木有女二233 这一章开始就是第三卷了啦` ☆、耳熟   相处了一年多,彼此没有什么龃龉,若说没有同伴情,那是假的。   可面对一个忍者最忌讳的查克拉尽失……就算是晓的首领佩恩在这里,也不能命令宇智波鼬一定要去救干柿鬼鲛。   毕竟忍者以任务为先,而叛忍,即背叛了忍界所有规则之人,最爱惜的,恐怕是自己的性命了。   更何况他不能死,至少不能在这个时候,死在水之国。   所以还是放弃吧……当鼬这样想着的时候,却又一次溜进了这座深不可测的宫城。   已经打探过了,百姓交口称赞这宫里的女官菖蒲大人,貌美心善智慧胸大……等等,最后一个什么鬼。反正就没有说她不好的。   这样的人……不是圣人,就是大伪。   但没有什么灵异事件的谣言传出,据说四处巡逻的护卫,也有一部分是忍者。   不知是哪里来的忍者,可既然是忍者,又怎会不受影响,还能使用查克拉?   情报实在太少,时间不等人,鼬心下无奈,也只能小心谨慎,便宜行事了。   这次不敢再动用一点查克拉,他怀疑上次那么快被发现就是因为他们尝试用忍术。好在他体术不赖,顺着上次来过的路摸索着,也到了主殿。想起一路上看到如常的花木——果然,上次疯长的植物也是一种术。   “要杀要放,你痛快点嘛!我们的牢狱关不住他,我可不想天天坐镇。还是杀了吧,我觉得他那刀不错。”殿内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声线清澈,话中内涵却可怕。   “能不能克制下你那收集癖,你又不是用刀的!没有搞清楚是谁派来的人,目的是什么,会不会对族长不利,他还不能杀。”是那天射箭的少女。   “无非就是那些老不死想杀你罢了,我们明面上和春日只是远亲,谁会想到族长身上。”   “他施术时,这宫城内的查克拉量都被%@$#压制,却能硬生生调出一些,绝对是影级强者…这样一个叛忍……”   “哎呀菖蒲,你就是想的太多,实在不行送去给族长做实验罢!实验室最近不是为没有足够强的实验体焦头烂额吗?叛忍的手上多半沾满了无辜者的血,废掉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唔,”菖蒲似乎有些犹豫,但很快声音又明朗起来,“就这么办,至于逃掉那个,叛忍之间何来情谊可言,想必经此一遭,他恐怕连水之国的都城也不敢踏入了吧!”   鼬面无表情的听着墙角,不好意思,你口中“毫无情谊”“胆小如鼠”的叛忍正在离你不到一米的地方计划着如何救出他的叛忍同伴呢。   鼬就在主殿外静静的等待,殿内人五感似乎并不十分敏感,一直没有发现他,看上去也并无异样。除了……不是一般两般的崇拜他们那个族长。   “族长说,水之国镰仓出的樱花鲷最好做成鱼生,来来来,准备几个大水桶,务必要把活的鲷鱼送到族长的餐桌上。”   “族长说,彩绫适合做鞋面,最近刚刚抄了左大臣的家,这一盒珍珠都很大,拿去给族长镶鞋最好。”   “族长喜欢……把这些海味装箱。”   “族长以前……这把刚刚得到的大刀削人肌肉最好了,请把它献给族长,一定适合她。”   菖蒲不得不打断了恨不得把整个水之国都搬上车的少年,“好了,族长不好这些身外之物。等到……族长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还是歇着吧。”   少年依依不舍的看着车队启程,嘴里嘟囔着:“我也想回去看族长啊……还想请族长指点我刀法呢~”   鼬望着车队中间密封的囚车,默默跟上,直到在水之国都城郊外在动手。   “什么人!”“这可是水之国大名的车队!”   出乎意料,那些护送车队之人几乎是一触即走,完全不纠缠就把整个车队留给了他,自然也没有什么伤亡。   鼬用苦无劈开囚车,发现鬼鲛看起来形容尚可,身上不多的伤都快痊愈了……但是锁链却直接连着铁铸的车座,鼬试了试,苦无根本无法砍断锁链。   鬼鲛从看到鼬的那一刻就处于一种风中凌乱的状态,直到鼬为了无法打开的铁链皱眉,“用我的鲛肌试试?”   鼬想起那个少年说的“刚刚得到的大刀”果然从车队里一堆的礼物中找出了鬼鲛惯用的大刀,居然真的砍断了铁链。   宇智波王子抱着干柿公主的私奔之旅~“这不对劲。”鼬打断了鬼鲛恶搞的想法,“为什么他们只是用普通的铁链锁着你,就不怕你伤好了后逃跑吗?”   “那铁链可不普通呐,我被锁住的时候根本没有办法调动查克拉,对了鼬先生,为什么我会被水之国大名的人捉住,那个大名身边有什么厉害的忍者吗?”鬼鲛的话里透露出感激,显然对于宇智波鼬回来救他十分感动。   “别把鼻涕擦我衣服上。”冷漠无情的打击着鬼鲛刚刚充满了同伴爱的小心脏,内心却惊骇不已。鬼鲛忘记了在宫城里莫名失去查克拉的事了!不,除去一段记忆并不难。之前那少女在对话时提到的东西,他没有听清,大概就是让人无法使用查克拉的关键吧。   他救鬼鲛时,护送车队的人几乎不抵抗就逃了……恐怕是见亮出身份也不见他退却,来者不善,又自信无法劫走囚犯,所以让他轻松得了手。   想通了这一点,鼬心中的疑虑却更甚了。   势力庞大到一国大名膺服,手下能干又对首领充满敬意,这族长到底是怎样的人物?   等等……怎么感觉春日这个姓氏,有点耳熟?   远在雪之国的五月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脑残粉透了个底掉,正安安静静的坐在走廊上喝茶,身边不见那只三色团子,却是一个男孩坐在她对面,长相粉嫩说话却老气横秋。   “我说,天宫皆人又生病了……不如~”他单手做了一个劈砍的动作。   “不行,不说违背信誓终究要遭到反噬,天宫皆人那样的人,既然和我合作,难道会不留后手?”五月果断拒绝,和那样的人为敌,实在是麻烦。   “说的也是,反正八尺坂玉的研究有些停滞了,不如把重点转移到独神上……如果预言是真的,那么有人替你挑起第四次忍界大战,我们正好坐收渔利,那样的情况下,如果运作的好,把那些影级忍者全杀光也不是难事,不一定非要用八尺坂玉永久的压制他们的查克拉。”   “直也,你为什么……那么在意那个预言。”原来这个看上去普通的可爱男孩居然是五月从来不离身的三色团子!大变活人可为什么老妖怪会变成个男童?   “……”直也从来傲慢到不屑撒谎,他直接转移话题了,五月被一打岔,顿时什么都忘了。“我没几年可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看,我居然还双更了~ 么么哒~大家晚安了噜噜噜 ☆、挥刀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啊突然想起刚刚菖蒲传了信说……”   “五月酱,”直也声音不大,却很坚决的打断了她,“不要逃避,大概就这两三年的事了。你还有一大堆事要安排呢。”   “我……可为什么?!你不是老妖怪吗?你不是比春日家族的年纪还大吗?不是……一代代传下去的……陪伴吗?”五月本以为自己这几年一直处理政事,言出法随,早该心如铁石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你也说了,我是老妖怪了啊。”直也叹了口气,那样长者无奈的表情在男童脸上显得很奇怪,可她忍不住心酸。“没有什么是不会消亡的,乖。”他甚至伸出手揉了揉五月长长的卷发,“好在还有两三年,如果一切按计划走的话,我离开的时候也能够安心了。”   五月吸了吸鼻子,仍是不甘心,“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吗?你又不是人!母亲当年……”   “别说了。”直也沉下脸色,“别犯傻了,你还有的事要做呢,不要纠缠于那些无关紧要的过往了。”   五月不做声,只是心中在要做的事上又添了一笔。   “菖蒲在水之国经营得不错啊。大名才七岁,而且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大的。大名母亲只顾着和那个武士恋爱,也不会插手,有什么事值得她匆匆传信来?”直也不动神色的转移了话题。   “说是有叛忍潜入宫城,被抓住了只说是受雇刺杀,不肯说出任务对象,她觉得那人身体恢复力很强打算运过来给我做实验体,没想到在都城郊外就被劫走了。”五月省略了信中诸多的“惶恐”“伏惟”等词,简单把事情讲了一遍。   “我觉得奇怪的是,那个被抓住的叛忍……长了张鲨鱼脸,用一把锋利的大刀。”五月沉吟了下,“这似乎是晓里的……那个谁来着?”   “干柿鬼鲛,水之国的叛忍,擅长水遁,使用的大刀名为鲛肌。”直也翻了个白眼。“这是最基本的资料啦,毕竟晓可是我们最好的出头鸟呢~不如密令各国主事人,在保证他们不发现的前提下行个方便?”   “唔,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在对抗各大忍村这一点上,我们是一致的。”   “好,按照预言,他们收集尾兽是为了所谓的月之眼计划……”直也随手在纸笺上涂了几笔,盖上章子。   “直也,我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笃信那个女人说的‘预言’,万一只是她碰巧知道了几个人名,疯子的乱语怎么能信!”五月有些不耐,直也如此坚定,岂不是反而被这些言辞所束缚?   “相信我的直觉,这并不是什么巧合。最有力的证据就是她那张脸,我们后来得到的解释是,她来这个世界的要求‘给我一张第一美人的脸’。我调查过,她的亲生父母都长得极为普通。“顶着五月怀疑的目光,补充了一句,“验过血的好吗?”   五月一时竟不知怎么回应这样高明的恭维,“都两年了,慰灵碑也上了,鸣人的抚养权也正式移交给了伊鲁卡,木叶应该是认为我真的死了吧。”   “唔,毕竟当时天照烧的是真正的人体,留下的残躯都焦黑了,什么也查不出。”   五月蓦然想起那巧妙的插入胸膛的一刀,少年说着绝情的话语,刀锋却避开了所有的要害。   她叹了口气,自从大蛇丸离开晓,也很久没有听到鼬的消息了啊。   “对了,天宫皆人竟然还没娶妻,那他的继承人怎么办?”直也的问题打断了五月的追忆。   “啊啊啊啊啊他娶不娶妻关我什么事啊!反正我又不嫁他!”五月瞬间炸毛,条件反射就抗议着。   “咦,我只是觉得,也许我们可以在他过继的天宫族人里动手脚,谁说要嫁了?难不成他已经向你求过亲了?”看吧,她最恨就是直也的敏锐了,总能一下子抓住重点。   “我蛮奇怪的,如果要联姻,娶其他春日不是更好,我身为族长,怎么可能外嫁?”五月嘴上说着奇怪,想起美貌到妖娆的天宫皆人静静的站在她面前,轻启朱唇:“在下想和您订下鸳盟,不是春日族长和天宫族长,只是五月和皆人。”   然而他是永远不可能得到回应的……   谁会喜欢长得比自己还好看的男人啊啊啊!还是可恶的黑长直,唉,说起黑长直,鼬也是啊。哪像自己一头叫嚣着“卷发永不为奴”的毛。   鼬的黑长直她还没有撸够,那小子就比她高了……真不甘心呐。   等等……为什么总是想起他,只是两年而已。   鼬觉得有些疲乏,他要暗暗监视“宇智波斑”的行动会报给木叶,晓里的任务又繁重……这都不难。   难的是,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可是又无法回想起。   只是没过几个月就会做梦,梦见小时候,甚至是木叶高层和宇智波的争端还没激烈的时候,曾经宁静平和的下午。   他在自己家的房间里午睡,醒来发现身边是年幼的止水。   纸移门被突然拉开,外面的热气一下子进了不大的和室,止水不满的揉着眼睛,“&#你干嘛?”   “……”那人逆着光,他看不清脸,只觉得温暖。   这样的梦还有很多个,都是年少的琐事,有些他甚至不知道发生过,想来是小到无法记忆的时候吧。   可无论那个人是谁,既然是木叶的记忆,那么恐怕即使有朝一日再相见,也只能挥刀相对了。   鼬忘了他早已挥过一次刀了,五月却在遭受艰难的拷问。“你真那么喜欢宇智波家那个小子吗?”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出神,条件反射喊着鼬的名字后,直也终于不耐烦了。   “虽然他加入了晓,可他其实都是为了木叶和佐助做的这些,就算四战结束,你们也要针锋相对的。爱上敌人多么痛苦,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不,不是爱吧。”五月被问住了,想了想,认真的回答,“我不会为了他而放弃自己的梦想,他也不会为了我放弃木叶和佐助。我们也许是在恋爱,可也不妨碍我们杀了对方。”   她甚至还有心思开玩笑:“说不定我只是垂涎他的肉体,到手了就弃之若敝履哦~”   直也翻了白眼,不由得思考起这件事的可行性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我昨天双更反而木有留言!宝宝伐开森!明天停更哼~ 是的你没猜错这是下章吃肉的节奏233~ ☆、爱欲   漩涡鸣人十二岁那年发生了很多事。   他从忍校毕业,和打打闹闹了那么多年的佐助,喜欢了很久的樱酱成为了队友,虽然他们第七班的指导上忍是个喜欢看小黄书的蒙面白毛,却意外的可靠。   无论是去波之国执行任务,还是中忍考试经历的一系列变故,曾让鸣人不安恐惧,却从未令他退缩。   大蛇丸或者其他什么人,都不能把佐助从他身边抢走!   这个信念在他见到佐助的哥哥——宇智波鼬后更加坚定了,那个男人……不仅手段残忍的屠灭了宇智波一族,连阻拦他的姐姐也不放过。   其实鸣人对姐姐并没有非常清晰的印象,只记得对方有和自己一样灿烂的发色,声音软软的很温柔,总是微笑着。   因为是精英上忍总是被派出去做长期任务,相见有限,所以每次见他都会带一大堆东西给他。呃……虽然他是真的不喜欢吃甜食啦。   但就算聚少离多,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还是让鸣人非常伤心的,即使伊鲁卡老师也很关照他……可姐姐,毕竟是不一样的。   而他却还那么弱小,就算搬来了好|色|仙人,宇智波鼬还是轻松离开了!他就这样在伤了佐助后施施然离开了!鸣人第一次,第一次这样渴望快点变强。   鼬并不像鸣人想象中的那么轻松,连续两次月读加上天照给他的眼睛造成了很大的负担,几乎是一出木叶,他就不能维持写轮眼了。   “我必须休息。”对同伴鬼鲛这样解释。   “噢噢,我们来的时候不是在不远处的山洞停留过吗?就那里好了。”鬼鲛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   山洞看上去和不久前一样毫无人迹,鬼鲛确认了鼬尚且意识清醒后暂时离开,去抹掉他们来时的踪迹。   鼬倚着山壁慢慢坐下,这缓慢的动作也引发了旧伤,胸内气血翻涌,忍不住捂着嘴咳嗽起来。   手心赫然一抹红色,他讶然……   “已经到这个程度了吗?”耳熟的声音,但并不是他在说话。   谁?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这个山洞里,必不是无名之辈。鬼鲛在外,而自己……糟糕,怎么会?居然脱力到一丝查克拉也无法提取。   注定败于人手,鼬反而释然,阴影里有脚步声接近,短短几秒,一生的经历在他眼前回闪,宇智波庭院里安静的午后,三战战场血肉横飞,止水温柔的笑容,佐助稚嫩的嗓音……第三班的队友,暗部戴着狐狸兔子面具的同僚……最后统统归为那个月圆之夜的血色刀锋,还有,还有沾满血的金发,噙着泪的琥珀色眸子。   ——和阴影里走出来的人完美重合。   “五月……”鼬终于想起这个被他压抑了整整四年的名字,四年师生,两年鸿雁传书,那些如春草般恣意生长的情愫终于在十三岁的那个晚上被他用天照烧了个干净。   从未说出口。   爱意与痛憾一起被埋葬,他忘了她,从此连梦境里的渴望都失去颜色。   大概真的要死了吧,居然看见了五月,不过死前终于想起了她……也是件好事。   然而五月看得怒不可遏,尼玛,四年不见你就在吐血,问了句身体如何居然一脸茫然,向自己投来的眼神复杂到难以解读。   叫了名字后就没有下文了!惊讶呢!道歉呢!那什么……告白呢,不对,痛哭流涕呢?哦这不可能,啊呀,反正不该是这种闭眼等死的样子!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鼬面前,俯身揪领子一气呵成,动作顺畅到自己都惊讶,好像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你……”领子被揪着,身体不得不向前倾的鼬疑惑的睁眼,看到的是咬牙切齿的五月。“五月酱?波风桑?”他试探着。   五月很想恶狠狠的回他:“波风五月早就死了!你亲手所杀!”刚开口,就想到他的身不由己,种种为难,想到木叶街道上青涩的少年,发着抖的手生疏的系上发带,嘴唇碰到额头略烫的温度……“嗯。我在。”万千控诉,也只剩下这一句。   可还是不甘心,那一刀真疼,报复心大起,凑近少年的脸就咬上了他的唇。   啧,满是血腥味。   灵巧的舌飞快的舔过对方的唇缝,五月得意于自己不学就会时,赫然发现——鼬,他他他,他居然也把舌头伸过来了!   唇齿交缠,五月很快就喘不上气来,落了下风,只好一把把鼬推到山壁上,红着脸恼羞成怒,“有,有什么好舔的!哼!”视线却不敢看鼬被吮得有了血色的唇,只能往下……网格衫隐约露出锁骨,心里痒痒的,又说不出为什么痒,只好虚张声势,“我,我又不是不会!”   手忙脚乱的去解的衣服,抖抖索索的还摸不到扣子,鼬长叹一声:“五月,在左侧打了结。”“看,看到了的!”然后就是漫长的煎熬……对双方都是。   鼬倚靠在石壁上,外袍被解下垫在地上,内衫也在五月粗暴的手下化作片缕,形容狼狈,眼神却沉静——甚至有一点无奈。可这无奈很快就随着五月的动作烟消云散了。她从嘴唇开始,一点点舔吻下去……把唇边最后一点血迹都舔干净后,轻轻的在下巴上咬一口,然后下移,到喉结,细细的啮咬,鼬的气息很快变得粗重。“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五月此时正双腿叉开跪坐在鼬身上,闻言挑衅地含住了对方□□,“在干你。”她含糊不清的回答。   鼬只觉得小腹有灼热的火在烧,脐下三寸更是……五月已经在舔咬左边的□□了,细密的把周边的皮肤都舔一边,然后再轻轻的咬淡粉色的茱萸。鼬的皮肤舔上去有点咸,带一点汗味,仔细去闻,却又是洗干净的衣服的味道,似乎和木叶的时候没有区别。   她的嘴都有些酸了,索性放弃了逗弄他,想把脸埋在鼬的颈窝处,于是往上坐了点,几乎贴近了他的鼠蹊部,感到有灼热的东西贴着自己的大腿……抬头看鼬,已经脸色绯红。   好像已经骑虎难下了……她也觉得空虚,身下不知不觉有些濡湿,想要什么东西来填满自己,琥珀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鼬。“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站起来脱掉衣服,不穿任务服很多年,和服一拉带子就整个掉了下来,洞外晚霞漫天,洞里没有点火把,整个山洞被外面的霞光映照,有些奇异的颜色,好似不在人间。鼬别过脸不敢看她,余光却瞥见一抹雪白。   白皙的手伸过来解开他的腰带……拨开他的裤子,鼬觉得有些难堪,想转头,却正好把浑身□□的五月看了个正着……原来也不是彻底的平胸啊,意识到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的鼬,突然因为身下的刺激□□出声。   五月直接就这么坐了下去,第一感觉就是痛,被贯穿奇怪的地方……好痛,冷汗都下来了。然而身下的鼬整张脸上都是细密的汗珠,抽着冷气,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算了吧。”五月发觉鼬手指都紧张的微微发抖,身下的痛又在时刻提醒着她……想抽身,却冷不防被一把按住腰,鼬的手还是无力的,虚虚的搭在她光滑的皮肤上,一个向下按的趋势。“不要离开我。”她望进那双黑色的眼睛里,连眉毛都被汗浸湿,复杂的看不清的眼神,可是那么强烈清晰的恳求……宇智波鼬也会恳求吗?   她咬了咬牙,律动起来,汗顺着凹进的脊柱滑下,滴在鼬的腿上,几乎要将他烫伤。五月一开始只觉得疼,疼极了,一上一下,一进一出的摩擦,全是煎熬。   手放在他的肩上,有时候控制不住也会把他往后撞去,山壁粗糙,不知道他的背是否血肉模糊。五月胡思乱想着来分散疼痛,鼬,一直这样擅长忍耐,无论是感情还是痛楚。   渐渐的,大概是麻木了,不再疼,却嫌不够深,感到自己灵魂深处的寂寞空虚,需要狠狠的撞击来填满。身下慢慢分泌出什么来润滑,快感像潮水一样一波波涌来……明明,明明是她在控制着节奏,却感觉自己像是被抛在汪洋大海上的一叶孤舟,只能随着□□起伏而动荡。   喘息中,她好像听见鼬说了句什么,可是听不分明,只觉得一股热流填满了她的下身……这就,结束了吗?   她俯身吻在鼬疲惫合上的眼帘上。   好梦,我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从昨晚十点写到两点……差点翻车,好累,主要是旁边的基友在看搞笑的东西一直在笑嗷嗷嗷…… 希望没有崩 如果被锁我就放随缘233 ☆、无关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六月六日新码的内容,替换了原来的防锁章节233 最近出了点事,应该会更的比较多,然而感情可能写崩了。 请见谅嘤嘤嘤。   “咳咳,所以你睡完他之后就跑了?就为了这点事把我从水之国叫过来?”直也已经从两年前的男童成了佝偻着背的老人,时光在他身上飞快的起着作用……匆匆几年就走完了正常人的一生,生命之初牙牙学语的稚童到风烛残年的耄耋老人,快的让人抓不住。几个月前,当直也看到自己头上已经长出白发,就自请去水之国监督工程,不想让五月亲眼目睹他一步步衰老死亡。   可现在却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把他叫过来!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不,直也,不是睡不睡的问题。”五月少见的没有跳脚,她安分的跪坐着,只有手指不停的交叉搅动暴露了她的内心。“我……唉,我不知该怎么说。”   “靠!你在消遣劳资么!”   “我好像,很舍不得……不,是有点舍不得他。”终于开了口,后面的话就容易继续了。   “十年前我就用汤之国公主嫁给水之国大名前偷情怀孕这件事暗示过了,可无论是猿飞火影一脉,还是日向宇智波,完全没能理解其中的深意。”   “忍者的世界太窄,观念已经被定死,对他们来说,什么贵族大名国家,完全是两个世界。不能懂我的计划。”   “所以我就放弃解释了,反正计划里也不需要他们的配合,最后我会安排好后路,只要乖乖的走上去好了。”   “我的未来里,是没有鼬的。”   直也闻言,把手里的拐杖扔到一边,也坐了下来。“那么,你现在为什么动摇了呢?四战前逐一收拢各国政权和经济命脉,建立一个统一的帝国。趁战乱时大力削弱忍者村的力量,最后暗杀五影,抹杀强大忍者的存在,只保留中忍及以下的人,打乱重新编入帝国的机构。和你有旧的故人就送他们出海,永不复返。这不是一早定好的计划吗?”   “我舍不得。”五月终于把那口气叹出来了,这是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这样坦诚的直面自己的内心。   “别想的那么龌龊,我一直一直知道自己会走上和木叶的故人们不一样的一条路,而且知道了水门之死的真相后,我也绝对无法回头了。所以其实,也没有什么深交,除了止水,还有鼬。”   “好了好了我不想听你腻腻歪歪的情史,你舍不得,又能怎么办呢?他把木叶和弟弟看得比什么都重,可你要毁灭木叶,就算你不对佐助动手,也会逼他离开故土。而且我记得情报说宇智波鼬身体不好吧,能不能撑到那一天还是两说。”直也很烦现在的气氛,凄凄切切,活像死了谁。   五月沉默了,以前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呢?为什么明明知道命运的走向,还是这样放任感情生长,落到现在这个局面。现在一切都如她所愿,大权在握,踌躇满志。   可当她多年以来的夙愿达成那天,也是失去他的时候。   想说不如不相遇,可是那些耳鬓厮磨,温柔的眼神交错,呼吸间的暖意,两年间从未断过的信……都是冷血沉默的少年时光里鲜艳又甜美的回忆,如果不相遇,如果不相遇……该是多么遗憾。   大概是恋人间的心有灵犀,五月在痛苦挣扎,鼬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也满心苦涩。   是梦吗?呵,哪有亲手杀死恋人四年后做一场春梦的。何况那些痕迹,新换过的衣服,都在昭示着一个事实——五月没有死。   这个认识让他在苏醒后的一瞬间满心欢喜,宝物失而复得,全世界骤然又有了颜色。可稍微往深处一想,就知道其中有多少蹊跷,为什么重伤的五月会被木叶认定死亡,还上了慰灵碑?为什么自己……自己会无法凝聚查克拉,和两年前去水之国宫城一样的情况?   至于爱欲一场,鼬想,确实是五月一向表面温和其实简单粗暴的风格。只是这样胡来,也不知道……她有没有伤到自己。唔,但确实……   “真是不好意思,诶鼬先生你怎么脸红了?”鬼鲛大惊,他去抹灭行迹时不知怎么居然在山里迷路了,导致鼬受了袭击,大为过意不去,可鼬的神情怎么那么古怪,就算是面瘫脸也看得出他的高兴……被袭击很高兴吗?   “啊。”鼬从绮思中被拉回,突然想起两年前偷听到水之国那位“菖蒲大人”提到的族长。族长……是哪一族的族长呢?和五月又有什么关系。   好像有什么东西冥冥中串了起来,十年前他和队友们第一次出任务就是护送那位现水之国大名夫人送嫁,可他们早就窥破了那位公主的私情……并且,那位公主已经有孕了。   然而这无论对十年前的鼬还是今天的他来说都只是一件宫廷秘闻,也许对贵族来说很重要,和他却是无关的。   只是,他还记得,从汤之国回来后,年幼的他还去问止水,当时还是自己老师的五月的身世。   这个疑问从何而来,止水当年又是怎么回答的。他竟然没什么印象了。   但既然人没死,总是能有后来的,他听到鬼鲛的催促,披上了晓袍。   只是从他叛出木叶那一刻起,她的未来,恐怕就和他没有关系了。    ☆、踌躇   五月很想见鼬一面,好吧其实两章前她也只是单纯的知道他到了木叶想暗暗看他一眼而已。   没想到正好撞见他在咳血,一个没忍住走了出去……然后,然后就,咳。   当时就觉得相见不如不见,因为见面了,时光也不可倒回。   他们不可能再是木叶街道上手牵手的普通少年恋人了。   但思念是遏制不住疯长的藤蔓,连根拔起的清理太痛苦,就算放着不管,很快也会把自己缠绕得透不过气来。   可是鼬……会愿意见到我吗?   在强上了他之后。   五月现在回想起那日的荒唐举动简直忍不住捂脸,天呐当时自己在想什么,怎么看到他衣衫半褪的样子就,就把持不住自己了呢?   活像个□□恶霸似的。啊啊啊啊啊现在该怎么见他啊。   可是见他又能改变什么呢?两人终要分道扬镳的。   五月想到这里又泄了气。还是好好批公文吧。   “土之国的田税……鼬在衣服下的皮肤好白啊……风之国财政一塌糊涂……鼬的腰超细但是很有劲啊……独神的研究很顺利……皮肤也超细腻的说……”啊啊啊啊啊啊我都在想些什么啊!面红耳赤的把公文摔在桌子上,把在一旁整理文件的菖蒲吓了一大跳。   “族长大人?”   “呃……没事,你继续。”五月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突然想起两年前,就是当时在水之国处理政事的菖蒲抓到了干柿鬼鲛想送到她的水族馆,啊呸,实验室里。那么……鼬当时应该也在吧,十五岁的鼬是什么样子的呢?那些年一直有关注他的消息——加入晓——逼走大蛇丸——去哪里,杀了几个叛忍换赏金。可那些都只是干巴巴的消息而已,她还是想知道,唉要是有照相就好了。   “唔,两年前你捉到干柿鬼鲛的时候,就是那个鲨鱼脸,有没有留意过他的同伴?”话刚问出口就想抽自己,这都什么事儿呀!这样又期待又嫉妒的复杂心理是什么节奏,我春日五月什么时候这么扭捏了?   “谁?干柿鬼鲛?属下无能,并未曾留意。”五月长吁了口气,心情难以描述,打听失败了啊。既怕听到他不好的消息,又怕听不到他的消息,这种……这种感情不是少女怀春吗?!   她被自己恶心到了,尼玛!睡都睡过了还怀个毛线春!   豁出去了,打开最新收到的纸命卖得到鼬的具体位置后就动身。   留下一脸茫然站在原地的菖蒲。   族长这是……把重任交给我了吗?少女激动的脸都红了,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用飞雷神奔向鼬所在的五月觉得似乎忘记了什么……忘记了什么呢?   她一路上半边脑子在想到底忘了什么,半边脑子在想见了鼬要如何和他打招呼,终于在见到鼬的那一刻,两边脑子成功的合二为一,搅成一坨,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鼬站在汤之国最有名的风化街前,看着某个不引人注意的边门门框上,有一个浅浅的印记——是五月特有的飞雷神。果然,她的习惯还是没变,在常去的地方留下飞雷神印记,以前总是认为她已经不在了,现在想来不知错过了多少相见的机会。鼬微微的笑起来,还是像以前一样的爱偷懒啊。等等,常去的地方怎么会是风华街,他的脸色骤变。   然后就被当事人抱了个满怀。   五月施术过后就感觉不对,黑底红云,熟悉的胸围……呸呸呸,什么鬼。哪里是熟悉的怀抱啊就上次抱了一回而已,你还想抱几回啊!脑子糊成一团,一时抱着没有撒手,反倒是鼬先后退了一步,“又见面了,五月。”他竭力想说地云淡风轻毫不在意,可声音还是泄露了情绪,“你怎么会在这里?”被逐出木叶后自甘堕落到了沦落风尘吗?恶毒刻意的揣测在嘴边转了又转,看到对方亮晶晶满是期待的琥珀色眼睛,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栽在她手里了啊。   也罢,任她为所欲为,反正自己本就是欠她的,无论是四年前的那一刀……还是四年前对她的放弃。   鼬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会在这里留下印记,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五月委屈,就许你来逛花街,不许花街是我的产业吗?可又不想和鼬在街上争执,他们站得那么远,多讨厌。一把拽住鼬的手腕,“跟我来!”鼬轻轻动了动手腕,没挣脱,也就放弃了抵抗,任由五月牵着他的人,他的心。   五月七拐八弯,绕过了寻欢作乐的人群,到了一个僻静处的和室门前,径直推开门。   和室干净整洁,虽然没有太多的摆设,但一看就知道经常有人打理,五月从门橱里找出茶叶,开始泡茶。鼬暗暗吃惊于五月对这个地方的熟悉……简直就像自家后院一样。她这几年都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鼬有些着恼。   五月也借着煮茶这个动作平复心情和脸上的潮红,呃,我刚刚是不是又冲动了……啊啊啊啊为什么这次和鼬重逢开始就不动脑子了呢!简直像丢了魂一样。   “小心!”鼬眼疾手快的移开了即将浇到五月手上的水壶,自己却被滚烫的铁茶壶烫到了,于是又是手忙脚乱的找冷水找纱布烫伤药。   “不用了,小伤而已,很快就能好。”鼬抬手按住五月,止住了她借忙乱来掩饰失措的举动。五月只好乖乖的跪坐在鼬对面。   一时无话,只听得水在茶壶里沸腾的“咕噜咕噜”。   说些什么吧……随便什么都好别这么沉默了啊!等下他如果有事就走了你这个傻逼赶过来是为什么啊!   可……可是说什么?上次舒服吗?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啊啊啊啊啊我不敢啊!   有什么不敢的!这又不是美貌而喜怒无常,似敌似友的天宫皆人,宇智波鼬以前还是你的弟子呢!虽然睡过了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呸呸呸我在说什么。   五月脑内天人交战,最后曾经听直也说过的一句话把她死死钉在了座位上。   “无所谓才无畏。”   鼬也在同时结束了踌躇,开口道:“对不起,五月,我们分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可能有三更,快告诉我这章崩没崩!快说! 不行我要下楼买个樱桃冷静下~~~ ☆、重识   五月条件反射的翻了个白眼,多年和直也斗嘴的本能体现得淋漓尽致“分个屁,我们有在一起过吗?”   鼬一时愣住了,似乎是的……他太怯懦,从不敢说出口,没有告白,也没有承诺。   苦笑着想要开口,五月却豁出去了,犹犹豫豫的像什么样子,事已至此,不如摊开来说。   “说起来,其实我一直没有好好自我介绍过。”她瞬间戴上了完美无瑕的贵女面具。“我叫五月,母亲取的名字,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只是因为生在五月而已,May叫的也顺口。家里曾经是大贵族,后来母亲觉得她病得很重,就把我托付给她的朋友,木叶的金色闪光抚养。于是我成了波风家的女儿。后来的事你应该都知道,四年前,因为家里产业需要打理,我就离开了木叶,恢复本来的姓氏,也不再做忍者。”所有的痛苦和血泪都轻描淡写的带过,但五月实际上已经诚实地对鼬交代清楚了,现在只看……“那么你呢?这位俊秀的黑发先生,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屠灭全族的凶手,我是木叶派到晓的卧底,我是止水的弟弟佐助的哥哥,我是你的……鼬抿了抿唇:“我……”一时难以开口,告诉她真相吗?木叶灿烂火焰下的阴影……不,既然她已经不是忍者了,何必再卷进这个漩涡里?学着五月的句式开口。“我叫宇智波鼬,宇智波曾经是木叶的大家族,不过现在就剩几个人了。我的名字据说是四代大人起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五月“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鼬静静的看了她一眼就令她成功噤声了。“后面的事你应该都知道,因为一些缘故,我离开了木叶,现在是一名S级叛忍。”他在尾音上加重了,好像是要刻意提醒五月他们的身份有多么不对等一样。   “很高兴认识你,宇智波鼬先生。现在我知道了,那么,我们能有什么深入的接触吗?~”五月笑起来,二十一岁的姑娘正在最好的年纪,俊眼修眉,顾盼生辉,笑得勾人极了。   鼬用手指捏着鼻梁,半阖着眼睛,不敢看五月。“你没有听懂。从前是我对你不住,你可以捅我一刀报复回来,但我们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你有了新的身份,很可以做一个恣意的贵族小姐,家财万贯,自由自在。而我,该背着前人的重负走向黑暗,直到再也不能支撑。   也许倒下的那日,我会很想你。   “我可做不到,还是你捅我吧。”鼬睁大了眼睛,不是因为五月的话语意不明,而是她的动作……她居然直接踞坐,前倾身子凑近鼬的脸,说这样的话的时候眼睛还往他的身下嫖——意思简直再明显不过了!   鼬想推开她,却怕她被桌上的茶壶小火炉烫到,于是这抗拒的推也变得软弱,简直像欲拒还迎。   五月直接含住了鼬的耳垂,轻轻的咬了一口,“我不管。我呀,不要什么天长地久,只要一晌贪欢。”鼬浑身一僵,本想搬开五月的手变的有千斤重,本来已经没什么感觉的烫伤也隐隐作痛,提醒他眼前的女人有多么难缠。   可是那又怎么样?没有未来,也不能没有当下么。   一晌贪欢……一晌贪欢,宇智波鼬,你太虚伪了。嘴上说着拒绝,可是生理反应却骗不过自己,他撑着案几站起来,一把将五月横抱起来,放在隔间的榻榻米上,欺身压上。   …………………………………………………………………………………………………………………………………………………………………………………………………………………………………………………………………………………………………………………………………………………………………………………………………………………………………………………………………………………………………………………………………………………………………………………………………………………………………………………………………………………………………………………………………………………………………………………………………………………………………………………………………………………………………………………………   五月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紧紧抱在怀里,稍微动了动,鼬就醒了。把头埋在她颈窝那里,不说话,只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声。   “喂,别闹了啊,很痒啊。”五月扭动着,想挣脱,才发现自己依然是浑身□□的,虽然身上的痕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但……她转头瞪了一眼作案的某人。这是食髓知味了吗?   鼬自知理亏,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再睡会。天还没亮。”又把她抱回怀里。   五月的背贴着背后同样光滑的胸膛,昨晚折腾到深夜,现在竟然也不困,只是听着屋外的雨声,和背后人沉稳的心跳。   五月讨厌下雨,潮潮的总也不干,但现在这样被人抱着,温暖平静,听屋檐下泄水的声音竟也成了一种乐趣。   ——“滴答滴答”   ——好像能永远这样下去,现世静好,岁月无惊。   “天还没亮。”真是我听过最好的一句情话了。五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前这样想。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啊三更!快说爱我!而且还有车!!!!! 好累~四更看心情啦啦啦~ 之前被锁了 “五月在衣衫委地的时候感到有些凉意,但很快凉意就被那人的身躯覆盖,她感到痛楚和欢愉,然而这次主导权并不在手上,只能被动承受这一切。 撞击越来越快,五月吃痛,指甲紧紧扣在鼬背后,留下深深痕迹。 我要贪欢,我也要长久。 鼬,你还是没有说完。 但没关系,我不会放手的。 激烈的□□终于结束,五月疲劳,沉沉睡去。鼬看着她的眉眼,很清楚自己不是受了什么蛊惑……他是自愿的。他爱她,根本无法拒绝。 然而已经走在不能回头的路上了,除了珍惜光阴,什么也做不了。” 真的只是肉渣啊! ☆、葬礼   直也葬礼那天是个晴天。   晴到天空甚至没有几片云,五月在家族墓地里母亲的梓宫旁找了个合适的地方给直也。她知道那是直也永不曾开口的愿望。   后来直也真正像个人类中行将就木的老人,天人五衰之兆一一呈现,他把自己关在远远的小屋子里,不吃不喝,只是等。   五月尊重他的选择,十一岁的时候她遭逢大变,九尾袭村夺走了她好不容易拥有的家,也让她不再信任木叶,恰恰在这个时候,又被派往人生地不熟的云忍村边界负责监视。   直也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现在她二十二岁。   直也陪了她一半的生命。   五月把一沓纸在在直也墓碑前烧掉,那是他终于“又”变成人后写的第一行字。   晴子。   春日晴子。   她母亲的闺名。   五月记得直也飞快从男童长成少年再到青年的过程,记得那匆匆几年是何等的风流姿容。而母亲,就算是病中也难掩秀色。   这故事猜也猜得到。   守护家族的人形召唤兽千百年都是那个少年样,日久年深,也有了人的心。天下平定不过几年又起了战乱,纷纷扰扰,终有一位家主雄才大略想结束这一切,恰巧还有着惊人的美貌。   直也辅佐母亲,渐渐动了心,然而母亲只把他当挚友,当下属,一朝遇见了命中注定的劫数,便情难自已。以至于当那人出了意外身死魂消,不惜动用□□也要复活他。付出代价的是直也,连维持人形都做不到,委身在甜食的壳子里时刻担心为人食。母亲最终病逝得那么早,这样的计划被当做遗产传给她,未尝不是这个原因。   直也从未提起过他漫长的生命,只是经验十足手腕老辣,关键是三色团子的形状实在可笑,甚至五月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习惯对方变成了人。   她一直一直很想问,终于因为太冒昧而压下了。   “那么多过客,为什么偏偏是她?”   “那么多美人,为什么偏偏是我?”五月终于说出了口,却是问病榻上的天宫皆人,他已经瘦的形销骨立,几乎看不出曾经的艳色。只有眼睛,还一如既往的明亮,乍一看几乎嚇人。   “咳,你,咳咳咳”五月从旁边戴着面具的侍女手里接了杯子塞到对方手里,“喝口水吧,别咳死了。”   “咳,我需要继承人。我既然早就把赌注压在你身上,你送我一个孩子又什么不可以?过不了多久,整个天宫家,雷之国,甚至这天下,都是你的。”天宫皆人在侍女的帮助下支起身子,眼神摄人,直截了当。   “什么鬼!我肚子里这个只能是春日家的继承人,我早几年就和你说过了,春日族长不可能外嫁的。”五月皱了皱眉,对方的态度让她不爽,毕竟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但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什么呢?   “咳,咳咳咳”天宫皆人挥退侍女们,五月暗自戒备,天宫皆人转头看到她警惕的神情,不由得苦笑起来,咳的更加厉害了。   “我也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不是我,我生的那么美,为什么你不肯青睐于我。”   这话实在没法答。五月只好老实说:“大概是……我潜意识里就不喜欢比自己美的男人?”皆人闻言只有苦笑。   一时静默。   “我没有在开玩笑。也许你以为这几年合作下来已经摸透了天宫家,不过如此。但是相信我,还有其他你不知道的,你不会失望的。如果有了这个家族,你以后的路会容易很多。”这话几乎是在苦口婆心的恳求了。五月不解。   “既然你一死天宫家就要变成我的囊中之物,为什么执着于要一个继承人呢?我肚子里的可和你没有半分关系。”   “天宫家后继无人,我一死,就算不是你,也会有别人来夺。而你将来会是统一的女帝,你的孩子是我的继承人,天宫的后裔也不至于没落。”不,不是这样的,鬼才在意什么家族。我只是想成为你孩子的父亲,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可天宫皆人的自尊让他紧紧咬着唇,不颜面尽失的求。“进来!”突然扬声叫门外的人,五月皱着眉,看着门外走进的人大惊。   那赫然是已经死去的直也,眉目宛然,就是个活人。   五月仔细看了看,没有查克拉的痕迹……不是变身术!她随手就摔了杯子,压低了声音冲着病榻上的冷笑:“哼,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听说前日里春日族长刚失了爱将,这虽然是个假货,却也……”   “够了!”五月打断了他,“这是什么,易容?我不信,易容也不能改变人脸上的骨头。”   “果然见多识广,咳。”天宫皆人做了个手势,“直也”开始从脸上取东西,动作很快,很快素颜就呈现在五月面前——那人的鼻梁被人取出,颧骨眉骨被削平,嘴唇也被削掉,枯瘦的不行,而且看伤口已经是老疤了。这是个无脸人!刚刚那张直也的脸全是假的,因为本身脸上没有任何棱角,所以易容起来事倍功半,绝不会失手。   但这样活生生毁掉一个人,让他从此再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天宫皆人察觉到了五月的视线,脸上有一点病态的红,露出一个扭曲的微笑“我身边那些带着木面具的侍女,全是这样的无脸人,天宫家训练了很多年,缩骨和细作的功底都有,是暗探反间的好材料。”   五月觉得一阵恶心,这样的方法,这样的人,怪不得天宫家没有特殊的能力也能牢牢掌控雷之国那么多年。   她紧紧盯着皆人那张五官精致毫无瑕疵的脸,有些恶寒,这样的钟灵造化,不会也是人造的假脸吧。   天工皆人自嘲的一笑,“我倒是希望,不然你也不至于拒绝我。”五月闻言只好尴尬的扭头,无言以对。   沉吟了一会,五月决定答应他的条件。反正自己的孩子也需要一个名义上的父亲……但不能是宇智波鼬。   开什么玩笑,灭忍者的女帝孩子都是和忍界大族生的,你仿佛是在逗我笑。   天宫皆人松了一口气,很快又陷入昏迷。   在永恒的黑暗来临前,这一生,家族不是他想要的,这张脸也不是他想要的,身居高位但他也不屑这靠无脸人窃来的权。十年前在汤之国的街道上,他遇见那个持刀冷对的金发少女,一见误终身,奈何奈何……   好歹从此她的孩子身上打上了他的烙印。   希望来世,能早点相遇,初见时……不要那么尴尬,就好了。   天宫皆人下葬后一个月,五月的孩子出生,可—— 作者有话要说:  四更啊四更!要是没留言宝宝……宝宝就放大招了哼! 我真的下的了手的哦~真的哦~~~ ☆、未完   等番外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没完。 是这样的,之前一直想要6.9鼬桑生日那天完结,因为六月考试季,忙炸了,然后我总想用码字来逃避复习【预习】QAQ 所以索性快点完结……然后就被吐槽了。 那么现在文下投个票吧。 是想要我这两天码个一两万完结掉,大家也不用等了,然后我回头有空细细改,还是等七月份我慢慢写,也许会往前推翻部分然后描写细腻点成为大长篇。 那么想要这两天完结的请留言【完结】 愿意等的请留言【爱你么么哒】 ☆、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哟~米娜桑~我回来了啦! 很高兴看到收藏还木有掉光~么么哒爱你们(づ ̄3 ̄)づ╭?~ 唔接下来也会尽量日更的啦~前面一章因为思路的改变索性锁掉了~日后会用番外替换哒   两年前佐助离开村子后——旗木卡卡西并不想用“叛村”这样的字眼来形容昔日的学生,鸣人也跟随自来也去妙木山修行,小樱跟随五代火影学习医疗忍术。第七班名存实亡,卡卡西也不觉得有多难过,像第七班组建之前一样的喝酒睡觉出任务。   没有了叽叽喳喳的学生们,好像有点寂寞?   不要紧,他也已经过了失去同伴就要死要活的中二期。人上了年纪,就会容易疲倦,他的体力还正在一个忍者的巅峰时期,心却已经老了,每天只想看看小黄书迷迷路。太过激烈的感情,已经无心参与。   谁最终不是一个人过一生的呢?   “据说佐助在大蛇丸的基地里过的不错,宇智波家的人好像都是这样,天赋出众又心高气傲。诶等等,带土,你当年还是蛮蠢的啊哈哈。”   “鸣人不时有信寄来,他居然在给自来也大人代笔《亲热天堂》!我怎么一点没看出来,话又说回来,最近几期文笔还是很不错的呢。”   每个周末都会去慰灵碑前站一会,从年少时的沉默不语内心疯狂嘶吼,到现在碎嘴的扯些家常,卡卡西自得其乐。好像他只是个普通的关心八卦和文学的颓废青年,“晓组织”这种东西,未发生的威胁才令人恐惧,既然还不用他上场,那么和他也并没有什么关系。   这种散漫又懒洋洋的念头在他打开房间门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自己的公寓被人闯入过了。来者很高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却在客厅的几案上放了个信封。   卡卡西挑了挑眉,不是卷轴而是信封,这并不是忍者的做派。可不是忍者却能无痕迹的潜入他的公寓……他叹了口气,认命的打开了信封,看来悠闲的生活注定要被打破了。   信封里没有信纸,往下一倒,掉出一朵干了的栀子花,余香不复。   “五月的栀子啊。”他挠了挠头,事情比想象中的更复杂呢。   当卡卡西被匿名求爱(?)信困扰的时候,五月也面临着□□烦。   事情还要从八个月前说起。   自从两年前和鼬在山洞里来一发了之后,他们又分别在花街的和室里,海边,山顶……打住打住,这不是小黄文。两个人也不只是行乐,激烈的□□结束后,五月往往把头靠在鼬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随便说一些没有意义的话,平复喘息。   “春天来了可以种花了呀~我想种好看又好闻的花,可是好闻的一般都招虫子。”   “恩。”   “好看的花就太多啦,海棠,樱花,都超好看的说!可就是没有香味呢。”   “恩。”   “有一次别人送了我一盆栀子,可好看啦,也特别香,像流淌着牛奶的河。结果你猜怎么着,一晚上的时间就全爬满了虫子!气煞我也!“   鼬伸手揉了揉五月的头发,委婉的表示安慰。   五月总感觉有哪里不对……诶诶诶我们的身高差真的有辣么多吗?   下次见面的时候,鼬带给五月一束栀子的干花,仔细晒干的花束被保存的很好,虽然不复白皙剔透但香味犹存。   她曾经迷茫动摇过,和鼬保持着这种几乎只有肉体的关系,是否妥当。两人有太多的秘密不能托付,未来也几乎是对立的,就算相处时无比契合,也只是扯扯闲篇,并不能说心意相通。这样的关系……总让五月产生一种“啊我只是迷恋他的肉体”这样的羞愧。   但当鼬递过那束花时,眼神明亮,嘴角噙着一抹笑,五月被那样简单喜悦的目光瞧得脸红,真好呀,这样的眼神好像他们只是一对单纯相悦的少年少女,还有无限的未来可以期待。命运冷酷无情又无理取闹,还不许人暂且偷欢了吗?   至少这一刻,大家都真心实意并能互相取悦。   就算隔了俗世的万千幕篱和迷雾一般的真相,他们也还是,相爱的。   那么是相爱一日还是一年,又有什么关系呢?哪怕下一刻就得横刀相对,能在一起一时,就多一时的欢愉,老来相忆——如果能顺利活到老的话,也不悔了。   于是她放松下来,迎上去,以一个甜蜜的吻。   鼬惊讶于她的格外主动,很快重新掌握了主动权,修长的手指从宽大的袖口伸进去,细细抚摸过每一寸肌肤,心底仿佛燃起火焰,把两个人烧作了一处。   那束花早被丢到了地上,后来五月还颇为不满:“你看都被压碎了!我还想带会去放在房间里呢~”   鼬亲了亲她的额头,沙哑着嗓子:“下次再给你带。”   这样无节制的欢愉当然带来了后果,五月怀孕了,而她知道的时候,已经太迟。   “我的建议是,提前终止妊娠。毕竟您因为发烧服用了很多药物,当时并不知道已经怀孕所以很多药的剂量都很重,难说会不会对胎儿的发育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损伤。”医师放下检验报告,谨慎的说。   五月不语。   菖蒲看她脸色不愉,做主令医师离开,转身也给出了和医师一样的建议:“族长大人,毕竟嫡长子拥有毫无疑问的继承权,如果病弱甚至有其他什么问题,会给家族的传承带来很大的麻烦。”   “你上次瞒下的那份情报,我看到了。”五月却淡淡的转移了话题,不顾突然脸色苍白的菖蒲继续说,“直也死后,你就是我最信任的属下。但我的事情,做下的决定,并不容别人干涉。隐瞒——也是如此。有下次,你就不用待在这里了。”说完五月就出门了,一手搭在肚子上,慢慢的在庭院中散步,面色平和,内心却有些忧虑。   菖蒲隐瞒的情报是从晓处获得的——关于宇智波鼬的身体,他开始吐血。   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从前五月就听说,开了三勾玉以上写轮眼的宇智波族人,就没有一个长寿的。虽然也有能力越强责任越大,面对的危险也越多的原因,但那样强大的瞳力,恐怕对身体的负担也极大吧。也许……鼬也撑不了几年了。这样的想法一出现在脑海中,就觉得心痛,又深深的无奈。   五月隐隐有一个念头,肚子里这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小家伙,也许就是她和鼬唯一的血脉了。   她坚持不流产,也不全是因为血脉的延续。怀孕的感觉很奇妙,呕吐不适,口味变的奇怪,脸上长斑小腿浮肿,更奇妙的是肚子里有了一个全新的生命,和你呼吸与共,血脉相连。   五月觉得她变得心软了,也许是大局在握,多年来的夙愿实现也全在计划中,她松懈下来,变得犹豫而不那么利益至上了。   就让我心软这一次吧。孩子病弱残疾都不要紧,我会护着她,教她我能告诉她的所有事,站在她身后直到不得不放手,让她比一切有父亲的孩子还要幸福。   几个月后的分娩很顺利,孩子也没有残疾,一切都比预想中的好。   只是——鼬很久没有出现了。    ☆、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嗷!大家!我又肥来啦! 这个……那个……上次更完后我就去了趟大西北,吃的肥了一圈,每天葛优瘫,完全想不起剧情…… 抱歉抱歉啦~ 接下来会有固定的空余时间,蠢作者保证会好好做人哒! 最后也许会开放BE/HE双线结局,不过别担心误食,会标注的啦啦啦   宇智波鼬独自穿行在雷之国茂密的森林里。   除了大陆北部的国家,其他几国的森林都差不多啊……城镇和忍者村附近的森林也许会被砍伐,但人力终究是有限的。风会把种子带向远方,生生不息。   人类的自相残杀没有止境,但森林,海洋,星空却会一直存在……这样一想,如果所有的努力最后都会走向虚无,那么努力是否还有必要?   他依旧面无表情,却在心里默默的嘲笑自己。   做下了那样悖逆之事后,现在又来后悔吗?   宇智波鼬,你可真虚伪。   也许是心绪浮动,他感到胸腔一阵难以抑制的疼痛,无法继续前行,只得停下来,捂着嘴重重的咳嗽。   啊,我大概真的无法支撑了。看着手上暗红色的血迹,他这样想。   既然注定要死在佐助手里,那么多活几天少活几天,也差不太多。   从田之国传来的情报是佐助杀死了大蛇丸,并拥有了自己的小队,但大蛇丸那个男人——要杀死他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鼬阖了阖眼,这些他早有安排。   唯一的遗憾,大概是欢愉的日子太短,分离又那么长。   算起来,是木叶六十一年他重回木叶,和五月相逢。两年后,他的病就恶化到再也无法掩盖的地步。   如果有一天遏制不住,当着五月的面发病吐血,她会怎么样呢?   已经重新成为普通人的五月,何必再让她搅进这摊浑水。   这本是不治之症,不论是身体还是多年的布局与仇恨,都只有用他的死来消弭。   所以他再没有联系五月,以她的骄傲,知道他没事却再不去见她。应该会默认为他单方面的结束了这段露水姻缘,再不理睬。   这样就太好了,五月那样看似温柔实则骄傲的人,哪怕是强迫也会让自己忘了他,更加好好生活。   她不用为一时贪欢付出终身悔恨,那就在圆满不过了。   佐助能以英雄的名义回到木叶,和伙伴一起抗击敌人,五月会安然的当她的贵族小姐,过完平凡安稳的一生。   明明是最好的结局了,为什么他的胸口却更痛了。   宇智波鼬穿着黑底红云袍的身影走进南贺神社的旧址,瘦削的身躯被废墟遮盖时,简直像是被阴影吞没了一般。   而他一如既往的不曾回头。   所以他当然也没有看见很快显出身形的五月一行人啦哈哈哈。   五月望着废墟,阳光从树林间洒下来落在她脸上,使她的神情更加莫测。   身后的少年扎着高高的马尾辫,和发色一样的金色双眸,左眼写着“族长大人!”右眼写着“看我看我!”如果有尾巴的话肯定也传达着同样的信息。   再说一遍,如果鼬回头的话,一定会发现这少年就是数年前汤之国宫殿里跳脱又嚣张的少年。   他比起数年前看起来长大了不少,却似乎还是一样的崇拜身前的少女。   “相川,你说,人与人思想上的隔膜能有多大?”五月压住了那声叹息,认真的询问属下这个问题,“我春日一族数代人竭尽所能想要统一大陆,消灭忍者,构建一个相对稳定的帝国。会不会,我们也许终于成功了,百姓却从未听闻过这样的政体,而无法理解?”   高马尾少年听闻秒秒钟就从“啊族长大人沉思的样子也好可爱/比心/”的痴汉状态恢复,正色道:“不,上古就有天照大神的传说,统领天上地下一切土地。我们手上又有克制忍者查克拉的八尺坂玉和利用查克拉的独神,造神是分分钟的事。从来没有愚昧的百姓,只有不到位的宣传。”名为相川的少年骄傲的挺起了胸膛,表示作为情报部长,写段子从来一把好手。   #每天都用纸命卖群发(骚?扰?)属下族长日常#   #树立族长高大形象从睁眼开始#   #政宣工作要从娃娃抓起#   当他已经摩拳擦掌想出planABC……时,却听到族长轻轻叹了一声。   我和鼬,因为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想要避免刀兵相见,就只有他在那之前就病死了。   仅仅作为忍者,脑洞毕竟还是有限的,他恐怕还是认为我当年是因为察觉了四代之死的蹊跷,诈死离开木叶,选择作为一个普通贵族,在乱世里也不会受影响。   但所谓情报来源的换钱所……作为一家开遍大陆的知名免检连锁店,它当然是春日家的产业。   这样真的好不公平啊,那些叛忍们拿到的情报都是我方故意泄露的,而他们对我发的力量,一无所知。诶,怎么有点暗爽呢?   可是想到那个瘦削的背影,五月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老情人病死……   很好,这很春日。   可站在一旁的相川少年却完全不是这么想的。   咦咦咦咦?!族长大人为什么突然叹气呢?呢呢呢呢?难道是在夕阳下我如斯美貌终于被族长发现,她为错过了我这个美少年而叹息。   嗷!族人们呐!我的春天终于要来了!   就当相川少年打算掏出纸命卖,羞答答的公布这个自己的八卦时,族长大人的一句话无情的打破了他的脑补。   “我果然还是不忍心的,宇智波鼬。”   “相川,回去把二十年前母亲试图复活那个人的资料找出来,我有用。”   少年好像一瞬间矮了几寸,仔细看发现是飞扬的马尾萎下来了,他低落的声音特别委屈:“可是,可是族长大人,直也大人已经去世了。”   五月平静的回答:“我不是母亲。不会用别人的牺牲来成全自己。等到尘埃落定——不是还有八尺坂玉吗?”   “可那是您——”少年急的跳脚。   “好啦好啦,小相川长大后就会懂啦。”五月随口安抚着,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这是心碎了一地的相川少年的小剧场   嗷族长大人今天穿了黄色的衣服呢!难道是为了和我的发色相配?嘤,感觉今天更爱族长大人了呢~~~   “相川……为什么这一季新做的衣服全是金黄色的,你这是虐待我的眼睛啊。”五月族长双手托着下巴,面无表情。   相川少年:ORZ    ☆、即将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啦,接下来是HE支线哦~希望大家喜欢   相川的忧虑不是没有道理的……二十年前,身为当时家主的母亲到底是抱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呢?如果只是计划的一环失败,怎么会连直也这样的通灵兽都可以舍弃,只为了救活那个人。   果然,是因为爱吧。   最后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宁愿计划失败,也不愿放弃一点点能和他在一起的希望。   我果然是全盘继承了母亲的一切吗?   不,五月很快否认了这个可怕的念头。她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说服相川:“我和母亲不一样,她没能做到的事情,我不会失败的。”   “我是忍者,我还有……八尺坂玉。”   相川少年皱着眉,明亮的金眸里满是不认同,但又不能直接反驳族长,只是不满的扁了扁嘴。   “撤销之前的七号禁令,大量仿制八尺坂玉,不用再刻意限制威力,能仿的多接近初始体,就这么做吧。”   “难道……已经到了决战的时候了吗?”听到这个有些奇怪的命令,相川不在纠结,正经关心起公务来。   “决战吗?根本没有所谓的决战啊。” 试验了那么多年,忍界一直没有认识到八尺坂玉的可怕之处。等到第四次大战开启,五影和他们的精英属下全聚在一起,便可一网打尽。那之后,还是要在大陆各地建立监控点,安放八尺坂玉,限制当地查克拉量,如同几年来汤之国的宫城那样。   八尺坂玉的需求量甚至还要超过独神,前者才是稳定的保障,作为忍者某方面替代品的独神的研究,倒是可以先放一放。   毕竟……五月按了按自己的心口,这才是最大的杀器啊。   家主做下的决定,就算傲娇如菖蒲,也不能置喙。很快,许多资料被清理出来,一些尘封已久的往事,也浮出水面。   漩涡鸣人感觉自己已经又很久没有见到佐助了。   小队的追寻总是刚刚好落后一步,好气啊。一想到佐助和两个野男人(??)一起风餐露宿追逐他的哥哥,鸣人就气的牙根发痒。   “明天一定要追上佐助,狠狠揍他一顿,再带他回村!”鸣人每天都这样发着宏愿。   不过想起佐助此行的目标——杀了他哥哥,S级叛忍宇智波鼬,也是杀害自己姐姐的凶手。鸣人的血反而有些凉下来。   多年前宇智波一族灭门案发生时就以这个为目标努力修行,自己和佐助的心情,是完全一样的。也因此在木叶的时间里格外亲近,但和佐助,终究又是不一样的啊。   从小背负着妖狐之子的名号,就算有姐姐在,那些人迫于威慑不敢太明目张胆,可暗中的指指点点,从来少不了。   而姐姐……也是聚少离多,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有限。   所以失去了姐姐,鸣人虽然伤心极了,却不像佐助,好像失去了全世界。   是不是也因为这样,所以很快能为姐姐报仇雪恨了,对宇智波鼬却没有那么痛恨,有一种游戏打到最后一关,面对终极大BOSS的释然感——终于有这么一天了。   啊啊啊啊!漩涡鸣人你怎么能这样想呢!那可是你亲姐姐啊!她死的时候才,才十七岁!宇智波鼬这个杀人凶手!   鸣人努力反省自己,想着姐姐的温柔笑容,试图激发对凶手的刻骨仇恨。想着想着,诶,其实,姐姐当过宇智波鼬的老师啊,而且似乎时间还不短。   那么他应该也来过我们家啊……唔,就是那个总提着一盒甜食上门的黑发少年吗?鸣人努力搜索着记忆,脑海里褪色的画面是姐姐带着她的三个学生,在屋子里笑闹着,黑发姑娘嗓门超大,白眼的向日老是皱眉,那个宇智波,恩,没什么表情,而姐姐总是笑着。   当时五岁的自己,也能感觉出气氛的和谐。   怎么后来就变成这样了呢?   听过姐姐带的第三班早就散了,唉,这届的第七班好歹还有卡卡西老师和小樱,补上的那个小白脸佐井不算!   越想越惆怅啊,金发少年把手枕在脑后躺着看星星,这就是自来也老师常说的“命运弄人”吗?   少年想着想着就进入了梦乡,那里也许会有个傲娇少年等着。   不远处,他未老先衰一头白毛的老师站在树上守夜,凭着出色的感官,所谓守夜完全就是抬头看月亮。   月亮圆圆的,像个饼~   咳,这种话,完全就是那个女人的口吻啊,卡卡西你要清醒!   白毛两年前在自己房间发现一个装着栀子干花的信封,不定期出现,两年来总共出现五回,最后终于被他发现送信人。   ——是木叶上忍,火之国大名护卫统领猿飞真纪。   虽然对方是个妙龄女性,但这恐怕真的不是什么求爱信。   定时警告还差不多。   栀子开在五月里……他此行不仅是火影的任务,更要找机会与猿飞真纪会面,得到一个结果。   不知为什么,他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那一日,卡卡西又回到少年时吵赢五月结果被掀桌没饭吃的恐惧里#   与此同时,没有打喷嚏的五月捏着一个卷宗冷笑:“原来是因为这个……波风水门的……生恩养恩,嗳,我们最对不起的,其实是鸣人。”    ☆、等待      “旗木君,”穿着木叶式绿马甲的猿飞真纪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在裤袋里,淡淡地冲着卡卡西一点头。   “您相信人死复生吗?”没有沉默多久,她就平静的抛出了这样一个惊人的问题。   卡卡西没有露出他招牌似的疲惫微笑,而是认真的回答:“我不信。”   他和猿飞真纪昔年的老师波风五月颇有交情,也知道虽然这一代没有上过战场,从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但猿飞真纪那个小队,却是因为一名队友的死亡才解散的。   日向雪椿——日向分家的一个少年,很多年前死于一场意外。   当时第三班在火之国边境执行任务,晚上在镇上借宿时却被镇民下药迷晕,日向雪椿被活生生挖去了白眼,作为带队上忍的波风五月竟然也中了招,清醒后只来得及追回被绑走的宇智波鼬,白眼却还是流落在外了。   日向一族十分不满,指责五月没有保护好自己的部下,对火影施加了很大压力。三代最后撤去了她带队上忍的资格,让她离开木叶执行长期任务。   此事现在看来蹊跷也颇多,五月毕业后没多久就上了战场,凭战功升的上忍,也因此没有受到过上忍必备的抗药性训练,而三个队员都只是中忍,还没有资格受训,所以小小的迷药就放倒了一个精英小队。巧合实在太多了。   日向雪椿回到本家三天后自杀。   卡卡西知道五月一直为此愧疚,她后来一直有在追查两件事的真相,一个是九尾袭村那夜,一个就是白眼被夺一事……在她死前一段时间,确实隐晦的说过些。   而自己当时终日戴着暗部面具,与见不得光的东西打交道,根本不想回忆过去的任何事,对于她语焉不详的疑问,也只是随便敷衍了事。   现在看来,“也许日向雪椿当时就没有死。”   这话脱口,只见看上去沉静的黑发女子瞪大了眼睛,“怎么会,我亲眼看着雪椿的尸体……您误会了,我说的不是他。”   卡卡西皱起了眉,一个可怕的猜想渐渐浮上水面。   “两年前,我看见了老师,波风五月,不,也许该叫她,春日五月。”   宇智波鼬坐在南贺神社地下室的石座上,头靠着椅背,闭着双眼假寐。   他在等佐助。   所有都已经安排好了,鬼鲛承他的情,一定不会让别人来干扰这场对决,大蛇丸和宇智波斑,他都有手段对付。   再没有什么遗漏的了。   结束一切他将前往三途川,和家人,止水,队友相会,如果说遗憾的话,大概也只有……   “鼬,你不想看看你的孩子了么?”五月的声音,她怎么来了?鼬想睁眼,眼皮却沉重的不像话,他心下情急,却无论如何也动不了,只感觉她柔软的指尖抚过自己的眉骨,眼睛,一路向下,温柔的像一阵春风。呼吸交错间全是五月身上的味道,才三月,难道栀子花就开了吗?鼬混沌一片的思绪有些扯远,还有一点甜的奶味,像佐助小时候身上的味道。   “鼬。”她温柔的呢喃好像带有魔力,让他不由自主的昏昏欲睡,“你把命给佐助,把眼睛也给他。那余生,就给了我,好不好?”他内心惊骇,五月怎么会知道他的打算。不待他试图回答,就发现有凉凉的东西贴在他的唇上,渐渐深入……   鼬惊醒过来,地下室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看来他的身体真的已经撑到了尽头,竟然青天白日出现幻觉。鼬缓缓扶额,难道自己潜意识里,是想要和五月生个孩子的吗?   他忍不住摇头嘲笑自己,什么余生……佐助到来前的这一刻,就是他最后的时间了啊。   “春日……忍界没有这样一个家族,你确定没有看错?”卡卡西是不相信五月会诈死的,他认识的波风五月,实在没有理由这么做。   “春日家族是火之国的实际掌权者,他们的族长却很少露面,两年来,我也只见了五次。”猿飞真纪无意识的玩着自己的发尾,像是在说一件极难出口的事,“我发现那个族长长得和老师一模一样,名字也一样,但并没有报告给上级。”   “老师这么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我也没有让她发现我知道,只悄悄告知了你。”   卡卡西也陷入了沉思,从一个上忍到一个普通贵族的族长,五月为什么会这样选择呢?他突然想起五月是被老师抱回来的,虽然随了波风这个姓氏,但他们长得并不相像。   也许,春日才是她真正的姓氏。   “不要再管这件事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这样叮嘱猿飞真纪,昔日暴躁易炸毛的女孩已经变得沉稳可靠,却仍然有些天真。   卡卡西叹了口气,大概是战后一代的通病吧,他们总是把人想的太美好了。   知道五月没死,却放弃了自己的身份,也……抛弃了鸣人后,卡卡西总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而打破了卡卡西大叔玻璃心的五月正在不停咳嗽,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   “您还是那么做了。”菖蒲沉着脸跪坐在旁边,递上一碗黑漆漆的药汁。   五月爽快接过,一饮而尽,用手帕抹抹嘴,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嘿嘿嘿,一想到鼬会以为他居然爱慕我到白日做春梦,我就感到好得意呀嘻嘻嘻~”   菖蒲接过空药碗,没好气的说:“那这爱慕也太昂贵了。”   五月懒洋洋的笑了笑,“又什么昂贵的,我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死啊。还赚到了一个有他的余生,怎么算,都是划得来啊。”   菖蒲憋着气不忿道:“为什么一定要是宇智波鼬呢!那张脸我可以易容一沓给您!要那个原版的代价也太大了!”   五月挑了挑眉,“菖蒲,你是不是觉得我根本没有心,只要是个长得端正的男人都可以?”   菖蒲顿时像漏了气的气球,嚅嗫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族长大人您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大么?”五月看向窗外的天空,湛蓝如洗,没有一片白云,这样好的天气总教她想起在木叶最后的日子,“你不知道,菖蒲。”她在心里默默说,如果没有查克拉,甚至失去眼睛,我也还是五月,能笑也会悲伤。如果再也没有宇智波鼬,即使富有四海,我也始终缺失了一部分,因为爱情而快乐的能力,再也不是完整的我。   “好吧,都依您,反正大势已定。”菖蒲叹了口气,“那么我们什么时候正式开始呢?”   五月笑起来,比窗外的阳光还要明媚,甚至露出了超过标准的牙齿,“等着吧,到时候你自然知道。”    ☆、清光   宇智波鼬感觉自己睡了很久,能听到周围有人走来走去发出的细碎声音,他感到非常疲惫,连眼睛也无力睁开。   可是……我的眼睛应该是给了佐助啊,所以人死后,伤口再也不会疼了吗?   啊,那死亡真是不错的结局呢。   五月终于把鼬的“尸体”从面具男那里偷了回来,时隔多年后再一次以忍者身份活动,她没有用飞雷神,而是愉快的背着卷轴踩水过海,却在海峡中间停了下来。   同行的属下都跟着驻足,有些人顿时紧张起来,生怕是遇到了埋伏。   五月深吸一口气,感受海风中咸腥的水汽,碧波万顷在脚下起伏,宛如一张巨大的地毯。踩水是查克拉精细操作的基本功,中忍都会,但从来没有忍者意识到到对于普通人来说,能踏水而来是多么不可求。   很多东西都是要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眼前海阔天空,五月也只是心中有淡淡的惆怅,昔年作为对抗云忍的前线指挥,那样的威名,以后再不能靠自己的忍术获得了。而她的决心如同磐石,不可动摇。   “族长,我们这是……”   “走吧,不过是最后一次这样走,有些不得劲。”   “族长说笑了,独神的应用已经研究到了代步车,以后任意驰骋,是平民也能做到的事了!”属下不明就里,只是意气风发,对未来有无限美好的设想。   五月随口应是,笑着看了这碧海蓝天最后一眼,转身离去,不回头一眼。   “用纸命卖通知菖蒲,把东西都准备好,我一到族里,就进行手术。”   石桥镇是土之国一个离国都很远的普通小镇,得名只是因为镇上有一座很大的石桥,周围几个村落和小镇想过河都要来石桥镇,镇子也因此稍微繁华些。   当然,那些能从屋顶上走的忍者是不需要桥的,石桥镇又不在边境通往国都的大路上,一向少有忍者经过。   可这些天,镇民总发现有些黑影一闪而过,镇外的森林里也有燃过篝火的痕迹,不免有些恐慌,求到镇长那里。   老镇长磕了磕烟斗,安抚惶恐不安的镇民,“别怕,那些忍者又不曾惊扰到你们,何况加奈子夫人早好多年前就颁布法律,非战争期间,忍者不得无故惊扰平民……”   “镇长,镇长您还没有听说吗?镇上来的游商都在说,大名去世了!又没有留下子嗣,加奈子夫人可能会被赶回火之国,她以前颁布的法律哪里还算数!”   老镇长面色沉郁,摸了摸短短的白须,“唉,加奈子夫人作为大名的母亲,在国内的贤名连我们这样的小地方都有听说,大名突然去世,加奈子夫人没了倚靠……这世道恐怕要乱啊。”   让升斗小民都忧心忡忡的加奈子夫人却正在烹茶,不慌不忙的招待着远道而来的贵客。   菖蒲眼睁睁看着这位美貌高贵的夫人往茶汤里放了花生核桃瓜子仁蜂蜜和一大勺盐就觉得胃疼……在族内被熏陶的还不够到土之国还有继续受折磨吗?   又不能出手如风地制止她,只好忍着淡淡的忧伤恳切的说:“姑母,自家人,不用那么客气,真。的。不。用。”   加奈子夫人莞尔一笑,搁下茶勺,用绢帕擦了擦手,“我知道你们这样的年轻人都不喜欢老式的茶道,那就算了。族长大人近来身体可好?”   菖蒲松了一口气,微笑回答:“多谢姨母关心,族长一切都好。”只字未提那场改变了很多的手术。   “嗳,现在大名也升遐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撑不起这么大一个国家。还请您帮我问一句族长,什么时候多国联盟能成立?”加奈子夫人声音温柔,言辞恳切,和时下贵妇相比,假髻并不算高,只简简单单插了支银簪,显得一派服丧的低调。   菖蒲在心中冷笑,妇道人家撑不起国家,春日族长可历来都是女性!面上却仍是客客气气的回应:“族长吩咐,等到木叶大乱,自顾不暇的时候,就是土之国水之国火之国三国结盟的时候。当然,这是明面上为了不引人瞩目,近日就会有水之国那方的人来,与夫人协商合并事宜。”   加奈子夫人脸上的笑容似乎一僵,马上又恢复正常,笑着点头:“族长心中有数就好,妾身全听族长安排。如果不是族长当年鼎力相助,如何有妾身母女的今天?”   菖蒲也戴着假面应和着这位夫人,心中却叹了口气,多年在族内的帮助下独掌一国大权,到底还是让这位姑母生出了不该有的野心。   昔年不过是前任大名的宠妾,只得一女,但土之国还是只认男性继承人的,谁知大名正妻却有孕,加奈子夫人只好向族长求助。当时族长还刚刚接受春日一族,人手并不宽裕,却觉得这是难得的时机,于是派了手下使加奈子夫人假孕,再夺了那正妻生的儿子充作自己亲生……很快土之国前任大名重病,加奈子夫人携子听政,土之国等于也落入了春日掌中。   菖蒲辞了加奈子夫人的盛情挽留,离开大名府,国都繁华依旧,并没有被巨变前的阴云笼罩。   想起土之国掌权人暗生异心,而族长又一意孤行,将一部分可能赌在一个族外人身上……菖蒲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她还是多做些准备吧,以防……万一。   五月回到族内,却看见相川领着个蹒跚学步的黑发毛团走过来,毛团有着和五月一样的琥珀色眼睛,看到五月兴奋的“咿咿呀呀”叫,张开双手要抱抱。   五月随手把他抱起来,一边走一边问相川,“怎么?獾他闹着要出来吗?”   “不,”相川的声音有些涩,“只是想让您最后看小公子一眼……您还没有给他起正式的名字,总是獾啊獾啊这么叫着……”   五月专注的看着眼前的小团子,十月怀胎生下来,可是除了眼睛的颜色,和她长得一点都不像。但此时,小团子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满的全是她,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她亲了亲自己的儿子,满是奶香味,从前她对于这么小一只有种莫名的恐惧,更加恐惧自己心底莫名的柔软,把他扔给属下抚养,很少去看他。   以后怕是想看也不能了吧。   “手术的事先缓一缓吧……跟我去祠堂祭祖,给獾上族谱。”   相川闻言紧张道:“上什么?难道就是獾。”   “哈哈哈哈哈哈,当时开玩笑的说‘父亲叫鼬,儿子就叫獾’吧,结果你们都当了真,小名就算了,大名怎么可能呢。”   “天宫皆人在世时最爱的刀叫做清光,我把他做了陪葬。獾的大名就叫清光吧。”   “春日清光。”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米娜桑~~~ 一直渴望七月完结的我……现在估计能完结一个支线就不错啦QAQ 唔,如果收藏能涨到111,宝宝就今天全放完【对手指,111是人家的执念了啦~ ☆、联盟   晓的首领佩恩袭击木叶,使木叶化作一片废墟。   火之国国都很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连平民都有些慌乱,担心那个什么晓组织全是青面獠牙的怪兽,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冲进国都喷火。   身为大名府守护忍者首领的猿飞真纪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她飞快的把事务交接给副统领,就飞奔至大名所在的宫殿,打算请辞,回木叶助昔日同僚一臂之力。   远远的就听到大名的声音“木叶……”她心下好奇,想知道大名对这事有什么打算,是否会对木叶失望继而放弃,但殿门口侍卫重重,只好趴在屋顶上。   大名的声音充满了欣喜:“木叶遭此打击必将一蹶不振,族长大人,这就是您说的好时机吧!”真纪无比吃惊,木叶被夷为废墟,为何大名如此高兴,难道不知道万一其他忍村趁机袭击,遭殃的还是火之国吗?   却听到一个次曾相识的女声回答:“一蹶不振……你想的太简单了。晓是无法夺取九尾的,不过这确实会使木叶无暇他顾,其他的忍村为了他们的尾兽也会人人自危,就算三大国的高层都有异动,他们也不会在意,只当是个打着官方名号的民间组织罢了。”真纪心中疑惑,这人是谁,尾兽一事,该是只有忍村高层才知啊。   “族长大人明鉴……”火之国大名的称赞几乎有些谄媚了,真纪皱着眉,一个念头却电光石火般滑过她脑海——那女声就是春日族长,火之国的真正掌权者!   也是……自己曾经的老师,波风五月。她呼吸不由得一乱,不过一个瞬间,就惊动了殿内人!   “谁在上面?出来!”一个凌厉的男声,话音未落数根藤蔓就破屋而出,把正欲往后躲避的真纪困了个结实,她正想用替身术逃脱,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调用查克拉……怎么会这样?   那这木遁又是如何使出的?   她被藤蔓反缚双手,扔在一个坐着轮椅的人面前,却听到那个凌厉的男声毕恭毕敬的请示:“族长,怪属下事先没有做好防御工作,这人是大名府守卫忍者统领猿飞真纪,不知道被她偷听了多少,现在属下就去处理掉她。”   “慢着,”轮椅上坐着的赫然就是春日五月,只是她琥珀色的眼睛并不转动,看上去死气沉沉的,颇有几分阴森,“猿飞真纪……是我以前的学生啊。恩?真纪?”   “咳,老师。”真纪惊讶的发现春日五月居然是听到自己的声音才转头看向自己的,难道她瞎了吗?   “老师,您为什么要背叛木叶?”尽管知道现在可能不是个合适的时候,真纪还是问出了口,从两年前第一次见到她起,真纪就一直抓心挠肺的想知道。   五月沉默了,示意其他人离开,房间内只留下她们两个。   “查克拉被禁锢,一时会感觉不习惯吧,仿佛身体被掏空。”五月笑了一下,起身离开轮椅,摸索着割断了束缚真纪的藤蔓。   真纪站起来活动了下筋骨,没有查克拉的身体感觉有些沉重,但也没有更多不适了。她很疑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死前能否让我知道个明白?”   五月又跌回了轮椅里,食指揉着太阳穴,一副苦恼的样子:“这个有些难解释,但总的来说,就是有一种工具,可以压制吸收一定距离内的人体查克拉,所以你会没办法使用忍术。而又另外一种工具,可以将吸收的查克拉使用出来,哪怕是普通人,也能使用那种工具。现在知道了吧,被打败也不能怪你。本来,忍者就已经大势已去。”语气还像昔日做老师的指导学生,可早已换了人间。   真纪吃惊的看着五月,想起她现在已经看不到,正想开头表达自己的疑惑,什么叫“大势已去”?五月却一脸倦怠的转移了话题,“哦对了,还有当年雪椿的事,我已经查实是团藏下的手,他一直对活体的白眼和写轮眼虎视眈眈。后来雪椿回到族中,日向也给了他很大压力,最后造成了这样的悲剧,我也有很大责任啊。”五月阖上了那双光彩不再的眼睛,用手推着轮椅打算向外走。   “我不会杀你的,我只有三个学生,已经死了两个了。”   一帮人重新涌入殿内,真纪很快被一人用出的雷遁电晕过去,那人请示五月:“族长,该如何处理?”   “让她一直昏睡着吧,直到最终决战,再让她自己决定,是去新世界,还是留在这里。”   近来发生的事就算是精力充沛如鸣人也有些应付不来,先是自来也老师被佩恩杀死了,就算佐助成功对他哥哥复仇,他们还是没能追到佐助,木叶遭袭,他好不容易用爱与正义说服了佩恩,但重建木叶真是很累人啊。   纲手大婶因为劳累过度昏迷了,村不可一日无影,于是团藏出任第六任火影,唔,鸣人不是对他有什么私人恩怨,可是团藏的作风和历代火影的方针实在大相径庭……那种,怎么说呢,总是把人往阴暗面想的思维,实在让鸣人不怎么喜欢他。   不过五影大会召开,而佐助居然冒出来刺杀团藏,而且还成功了!   鸣人的内心是复杂的【佐助变得辣么厉害了?!【不他怎么能杀火影呢【可是好像和团藏有血海深仇的样子啊【等等所以木叶又没有火影了吗?   世情峰峦迭出,对于忍界高层来说,什么五大国成立了个“大陆多国联盟”根本不值一提,不过是贵族们玩的把戏罢了,难道五大国还能统一不成?   哈哈哈别开玩笑了,这儿正忙着围剿恐怖组织呢!   但对于普通百姓来说,生活却方便了很多。   石桥镇上的游商也多了很多,听说是因为联盟内的行商税会少收,而原来的几大国间也常有官员互派,多半是寒族子弟,并不会欺压百姓,反而是贵族政治中的一股清流,吏治都好了不少。   而老镇长关心的加奈子夫人,也还留在原来的宫殿里,作为联盟土之国分会的会长,和以前同样尊荣,不过现在她的手下还有其他分会派来的官员,并不如从前那样一言堂。   当然,这些说平民怎么会知道呢,但他们也能察觉出,市集上来自各国的货物种类多了,一样的钱能买到更多更好的东西,城门小吏的盘剥也不多,自从联盟成立,好像一切都在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真的是这样吗?   菖蒲却忧心忡忡的看着族长弯腰咳嗽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虽然木有收藏,但第二更还是奉上,有木有猜到五月是动了什么手术呢桀桀桀 ☆、断袖   宇智波鼬听到一阵七弦琴声,琴音虚浮无力,断断续续的,不知道在弹些什么。他挣扎着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和室,纸拉门半开,阳光照了进来,连着窗外树的绿影都映在门上,有清脆的鸟叫声传来。   重返人间?   鼬坐起来,发现身上原本妥帖的盖着一床薄被,那扰人的琴音却不见踪影。   自己明明已是病重不治,可为何却没有死?但关节生涩的感觉,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   纸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露出一张年青女孩子的脸,纤尘不染,黑发黑眼——不是五月,鼬意识到这一点,突然无比失望。   那孩子看见直起身的鼬,十分惊讶的样子,转身就跑了,很快鼬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纸拉门被一下推到底。   鼬一下认出了来人,虽然她早已不是多年前的那个少女,曾经高高扎起的马尾也放下,但那一夜的印象实在太深,鼬试探着叫出了他偶然听到的,那个名字。   五月终于放下了七弦琴,相川想阻拦又不敢,憋着那张便秘脸已经很久了,她一眼看到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又开始咳嗽,相川赶忙递药,五月面上还带着笑,手却坚定的推开了。   “我又没什么病,不过是刚刚取出了八尺坂玉有些虚弱,哪里就要喝药了。”   相川那张娃娃脸皱成了一团:“这怎么行,我听药师说,因为八尺坂玉在您出生不久就放在了体内,多年血脉相融,剥离不仅会导致您再也无法提取查克拉,而且身体素质会大幅下降。”   五月歪了歪头,企图耍赖,“很早之前我就把八尺坂玉的一部分移到鼬的身上了,没必要现在一口气喝那么多药啊!至于查克拉,”五月顿了顿,又很快接上自己的话“早就又这个心里准备啦,何况,我本来就是因为有神器在身,才会年纪轻轻就查克拉量巨大,现在又因为多年累积,依赖太过,一朝剥离就被打回原型,那也没什么可说的。”   我十年前,才知道自己体内有八尺坂玉啊!   查克拉量是神器带来的,可那些忍法遁术,却是我一日日辛苦练出来的。   可如今再说这些话,多难看啊,于是她也只好笑得满不在乎,来安抚身边的人。   话又说回来,母亲当时将真正的八尺坂玉放进她身体,伪造出一模一样的仿品来使用,恐怕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做出这个决定吧。   百年累世的贵族,春日家保有八尺坂玉不知多少个纪元了,因为贵族和忍者相距甚远,从来没有人真正意识到它的作用——直到她的生父,因为血迹界限被水之国追杀,逃至火之国,被母亲所救……   “族长,宇智波鼬想要见您。”菖蒲的声音打断了五月的回忆,她的嘴角紧绷着,显然有些紧张,五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大概一口气把所有都告诉了鼬,这也没什么关系,反正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哦,那么战局怎么样了?”虽然是问句,语气却肯定。   “两边僵持的时候,我们的人发动了早就埋在地底下构成节点的八尺坂玉,方圆百里应该没有人能使用查克拉,现在,一个天宫家的无脸人正易容成您和他们进行谈判。”   “事情很顺利嘛,那么,去见鼬吧。”五月想着,但其实也“见”不到了呢,相川推着轮椅到了那个房间。五月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见,想伸手拉开门,却被轻轻止住“族长,门是开着的,需要我抱您下来吗?”她摇头,示意相川离开。   一时寂静,两人隔着门框对望,只有风吹过树叶轻微的响声。   宇智波鼬看着门外穿着红色振袖的金发女人,她双眼处蒙着黑色的眼罩,脸在阳光的照射下白到透明。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如果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那么……   “怎么,觉得我几年不见美貌到你说不出来话了?”反倒是五月先笑着开了口。   “是。”鼬用一个字就噎得五月不知道怎么往下接,她只能直截了当:“上次说要坦诚的,我没有一句虚言,却还是有不少隐瞒。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当时大业未成,我不能辜负全族的希望。其实很多年前,第一次在汤之国执行任务的时候,我就暗示过你们,暗示过木叶高层,忍者和贵族间并非只是看似的从属关系,可是谁都没有想到那一层。”   “从我母亲那一代就开始设想,如果没有忍者,如果五国能一统,是不是就能拥有长久的和平了。”   “不可能,真正的和平来自相互理解,就算春日家族真的能做到,也必定长久不了。那些被抛弃的忍者,恐怕是下一场大乱的来源。”鼬声音不大,却无比坚定。   五月没有动气,柔声道:“我不会再掀起一场屠杀的,此时此刻,战场上想必就在谈判,我会给他们两个选择,一,是被压制查克拉一年,乘船离开大陆,去不处于天照大神控制下的新世界,从此大海茫茫,再无相见之期;二,是查克拉永久性的被压制在中忍以下,进入特别战队服役两年后,可以拥有自由身,一个完全的平民身份。而五大国的合并早已在暗中就行,只差过了明路而已。”   宇智波鼬虽然刚刚已听过一遍,还是被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搞懵了:“之前各国的武装力量都是忍村和武士,忍者力量可怕,强大的忍者甚至可以决定战局,你因此认为忍者是不稳定因素要加以剔除也没错。但武士好控制却没有力量,如何御敌?”   五月想翻个白眼,发现做不到后不由得瞥了瞥嘴:“你是不是傻?我统一了大陆,不比从前五大国相持,哪来的敌?何况有独神啊,几乎可以说是忍者的替代品了,只不过,是纯粹的工具,更能掌握。”   宇智波鼬低低笑了一声:“这么说来,好像……我做的一切,都没什么意义。”   “不,只能说是思维方式相差太大,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一切了。”五月前倾身体,伸出一只手,想要摸摸他的头表示安慰,却被一把抓住。   五月:“……”想开车吗喂我还是个病人啊!   鼬却不管五月内心如何脑补,单手和五月手指交缠相扣,声音低沉地问:“那么请问族长大人,把我从三途川里捞上来,到底是为什么呢?”他站起来,半弯下腰,食指轻柔的划过五月的胸口:“把埋在心口的神器挖出来给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五月本来想嬉皮笑脸的回答“干你”,可是鼬这句话分明都破音了,再撩恐怕后果不妙,只得噤声,顺着鼬的手摸到手肘,恩,隔空应该是腰的地方,抱住。   把头埋在他腰腹柔软的布料上,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呢?春日五月也说不清。   如果以为说救他一命,他就会死心塌地留在自己身边,那就太小看这个男人了。   但是又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就算无法说服,立场不同,要是看着他就这样去死,你一定会后悔至死的。   好气啊,留也留不住,想骄傲的赶他走,又万万舍不得。   作孽。   最后五月只能轻轻的说:“就算统一了,还有很多麻烦事啊。我希望能有个人陪我,元日守岁也好,祭祀祖先也好,接受朝拜也好,都不要一个人。”   宇智波鼬听完急急松了手,说了声:“我知道了,我还想去看看佐助。”   五月察觉到他想走,顺势拽住了他的袖口,她想说我话还没说完,我还想和你逛元宵的灯会,每一年都是月下人约,想和你一起为政事烦恼,而不是总和下属商量那种带着命令的口吻,想和你一起抚养我们的孩子长大,看他娶妻生子到子孙满堂,还有无数的渴望没有说出口,却也再说不出口。   鼬撕下了被扯住那一截布料,几个瞬身就消失在了天空的边际。   不过五月也看不见,可她笑了,手背上有一点烫烫的水迹,不过现在已经凉了吧。   但鼬一直没有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HE这是HE这是HE跟我念三遍嗷嗷嗷! 所以还有一章,这没完! 鼬不是渣男!不是! ☆、终章   太始元年元月,圣智天皇祭天地,昭告天下自己受命于天照大神,开创统一盛世,登基为帝,年号太始。次月册封独子清光为太子。   五月练了好久爬那个祭天的坛子,毕竟没有人搀,她现在又瞎又没有查克拉,几次排练时都差点跌下来摔的鼻青脸肿。   太始三年六月,太子重病。清光在胎里的时候虽然有些不足,五月还以为会生出个残疾的孩子,没想到虽然稍微孱弱了些,清光却平平安安的长到了能打酱油的年纪。   然后重病一场,险死还生。   菖蒲问她,后悔吗?如果有神器八尺坂玉,清光的身体说不定能比常人还要好些。   五月一口否决,说不悔,唯独永远不会后悔这件事。   但小清光病好后问五月自己的父亲去哪里了,五月真真切切的回答:“他去了很远的地方。”   “那么,他还会回来吗?”   五月却徒然变了脸色,一甩袖子走了:“我怎么知道!”   被甩在地上的清光大哭起来。   太始七年十月,建国时册封的昔年土之国的掌事加奈子夫人过世,原本不准世袭职位,但举国一致推荐加奈子夫人的女儿菜菜子,于是只好让菜菜子继承。水之国的掌事是当年那个公主和侍卫的孩子,却穷奢极侈引起民愤,菖蒲只好去处理,又因为是看着长大的孩子而不忍下手。五月察觉到政体也许有不完善处,却因身体不好,无力改革。   清光发现母亲被病痛折磨,总是阴晴不定,越发沉默起来,那个可爱的小团子几乎没了踪影。   太始十年元月,太子入朝听政,却露出了和他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果决与狠辣,遇到有原五大国旧日贵族作乱,从出生的婴儿到老人统统格杀。   五月认为他这样有失仁道,但看到他在灯烛下处理政事的单薄背影,只得挥挥手随他去。   太始十三年八月,宇智波鼬回来了。   当年五月以为他只是去见佐助一面,没想到他和木叶一干人一起去了新世界……还带上了猿飞真纪,从此杳无音讯。   其实当时诸多阴差阳错,反正最后鼬是看着佐助成家立业才归返。   五月决定退位。   太始十四年元月,太始帝退位,太子即位,年号长生。   长生三年八月,太始帝崩,宇智波鼬不知所踪,这把越长大越病娇,想让父亲给母亲殉葬的清□□了个半死,处死了相关人等尤不解气,还把气撒到刚好有人作乱的雷之国头上,全国加税一等。偏巧当年雷之国大旱,掌事又昏聩不懂赈灾,雷之国大批灾民起义。   长生四年二月,土之国掌事菜菜子叛乱,水之国掌事叛乱,天下大乱又起。   长生七年九月,叛军攻进帝都,长生帝自焚于殿内,享年廿四,无嗣。   后世一直有传说,前朝长生帝崩那一日,在帝都看见浴火的红色巨人,权当坊间笑谈,一笑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这算HE吧~算吧~ ☆、纵使相逢应不识   太始十三年的春天,宫城里的花开的格外早。   可惜这个帝国的主人却无法欣赏,她只能从空气中嗅到一点除冰雪外的东西,于是侧头问侍从:“什么花开了?”   “回陛下,是桃花。”   五月笑着摇摇头,她的五感退化已经十多年了,别说和昔日的忍者相比,就算连普通人也不如,怎么可能闻到桃花那点微弱的香气,怕是侍从们在回廊上熏了桃花香吧。   也不驳斥,“那便请太子来含光殿赏花吧。”   清光到的时候就看见他的母亲坐在回廊上,屋檐上的雪有些化了,雪水顺着檐角一滴滴落下来,发出有规律的“滴答”声,太始帝嘴角含笑,捧着手炉,似乎在侧耳听这单调的声音。   他一看见就皱了眉,加重了脚步声,想呵斥不知藏在何处的侍从没有照顾好,却被母亲转头向他招手的动作打断了。   犹豫了下,政事不顺,母亲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赏花的兴致了,清光还是忍耐着没有发作,缓步走到母亲身边,那里有为他准备的软垫。   五月察觉到儿子的气息不顺,想了想还是先把今日的主题咽下去,用政事开头。   “推贤令颁布后,各国掌事的反馈如何?”本朝建国后,为了不让百姓无所适从,还是沿用了原来五大国的名称来划分地区,但实际上全由天皇掌控,各国掌事不过是代管者,受命于天皇,兵权和财权在国内也有诸多掣肘,和过去大名的说一不二差远了。   但三年前雷之国的叛乱让五月意识到,掌事的权利仍然太过于集中,何况现在不比建国前,春日一族上下齐心……必须采取一些措施了。   再反复的试探与较量中,定下了“推贤令”,命令各国掌事推举国内人才,到帝都由天皇统一分配至各国任职,这样既能打破掌事对国内权利的垄断,又吸纳了各地贤才补充新血,只是不知道她们是否猜到了自己的用意。   “呵,她们不遵命,难道是要造反不成?”清光冷笑一声,直直的看向母亲,披散的长发上未饰金玉,只用一串木珠松松扎起,拖在脑后。眼睛处围着素色半指长的布帛,鬓角已是灰白,白色的常服外面罩着同色的大氅,更衬得人瘦弱不堪,好像连衣服都撑不起来。   他心中一恸,随即大怒:“陛下近日身边伺候的人都滚出来,你们是怎么在做事的,统统给我……”   “好了好了,你怎么好端端发火,莫不是我这含光殿你看不顺眼?”五月拖长了声音懒洋洋发问,打断了清光要脱口而出的责罚,也让诚惶诚恐跪了一地的侍从松了口气。   清光为这话里的意味不明皱了皱眉,挥挥手让旁人都下去,“母亲叫我过来是为了这个?”   “你不耐烦了?”话出口五月就叹了口气,失去了视力,五感也退化,这让她越发敏感起来,实在是,自己都讨厌这样不痛快的人啊。“不,我只是听说桃花开了,叫你来赏花而已。”   “今年的桃花开的早,也许春天也来的早,只是不知骤然融雪开河会不会引发洪灾。”清光也平静下来,姿态放松的陪着母亲闲聊。   “不要担心的那么早嘛,如今有了独神,也不能说是全靠天吃饭了。”五月放下手炉,动了动手指,又不信的转头问:“桃花真的开了,的确不是熏香?”   清光已经习惯了母亲的多疑,回廊上摆着案几,上有花觚,疏落有致的插着桃花,他随手抽了一支,拉着母亲的手放到柔软的花瓣上,“你看,是真的。”   五月捻了捻手里软软的一片,触觉已经迟钝的她分不出来和锦缎的区别,心下仍是犹疑,面上却浮出一个笑,“好,又是一年桃花满枝。”   “然后你又想起了曾经在木叶的春天吗?能不能不要总提木叶和宇智波鼬!”听到老调重弹的开头就不耐的清光抽走了那支桃花远远的扔到雪地里,“现在再也没有什么木叶了!也根本没有一个宇智波!”   五月平静的回答:“不,我是想说,开年你又长一岁了,也该定亲了。”   “我不,”清光想也不想的回绝,“那些庸脂俗粉如何配得上太子妃这个位子?”   “那也要慢慢找起来了,偌大个帝国,不可能一个合适的人都没有。”五月话音又低沉下来:“不要像我,拖到后来,永远也等不到那个人。”   虽然是起码每月一次的自怨自艾,早已经听习惯了,但清光还是感觉内心愤怒地像是有把火在烧,灼热的外焰烫得他生疼——宇智波鼬!都是他!   嘴上说着自己都不信的劝说:“母亲真的不试试再找一个吗?”暗中却发誓,我已在全国海岸都布下岗哨,你不回来则已,要是你敢踏上这片土地——   “就像你上次找的那个赝品?”五月慢慢扶着廊柱站起来,说话前还忍不住咳嗽两声,语调却出奇的冷漠,“春日清光,你还是先发愁你自己的婚事吧。”   “今年年底,我要听到太子妃有孕的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啦~BE支线已经在写了,这里是HE结局的番外——虽然看起来不太甜,但我以肚子上的肉保证,糖一定会有哒,一定! ☆、决裂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啦~这里是BE支线,所以从前面第四十三章开始,HE结局的有些设定会被推翻。   第五十一章   爱是什么?   那时五月大概只有四五岁,母亲还没有病得起不了身,她也央着母亲念过故事书,母亲选的话本文辞繁复,花了好久才把《竹取物语》念完。   小小的五月被那些又多又长的修辞和敬语搞得头晕,可就算是早就听奶妈讲过的故事,她也愿意再听母亲念一遍。   末了,母亲问她:“你觉得,那些求亲者是真心爱竹取姬的吗?”   “是啊,虽然有欺骗隐瞒,但那些人还是付出了很多就为了求娶竹取姬啊。”   “那竹取姬爱他们其中的一个吗?”   “不,如果爱,竹取姬怎么会想出那么多办法为难他们呢?”   其实具体的对话内容五月已经记不清楚了,但她一直记得母亲听到这个回答后的笑容,嘴角上扬,眼睛里却满是她不懂的情绪,但也不是讽刺,冷笑。   “竹取姬,是要回到天上去的神女呀。”   多年后,五月终于明白,母亲眼里的神色,是怜悯。   你明白爱的意义,也亲身体会过爱的甜蜜,但那并不重要。   至少和全族的未来,和数代人的大计相比,无足轻重。   五月捏紧了手里薄薄的纸命卖,这是火之国的换钱所刚刚传递来的,万分紧急。   换钱所,顾名思义,是用悬赏叛忍的人头换赏金的地方,也可以用金钱买消息。情报网何等重要,几十年前的春日族长就看中了这条线,逐步将各地换钱所都暗中改换了门庭。   但换钱所受春日一族的管辖毕竟只是暗中进行的,不能大张旗鼓,每年都会有族长心腹前去视察,今年,就轮到了菖蒲。   宇智波鼬正好也在火之国的换钱所,遇见菖蒲并带走了她,于是一纸消息送到了五月案头。   五月一边更衣起身一边思索,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每次相会并没有外人,鼬不可能知道菖蒲和她的关系,何况他们已经很久没有……   数年前菖蒲和相川驻守汤之国,据说曾经捕获了干柿鬼鲛,可后来又被不明人士救走,难道是这件事?   想起菖蒲知道的那些事,宇智波所向无敌的幻术,五月心中一紧。   “把清光也带上吧。”她临到出门前,最终还是这样吩咐了一句,内心苦涩难言,也不能言。   原来我最终还是要和你决裂,而且如此的——不择手段。   她自己用飞雷神赶往换钱所,下属带着清光瞬身,清光是她刚过一周岁的儿子,和鼬的孩子,而鼬并不知道。   一年半前鼬突然不再联系她,如果放在一般情人之间,无非是变心了想结束这段关系又不愿直接了断,用拖延来消磨对方的爱意。   但五月知道鼬不是那样的人,然后她发现了菖蒲的隐瞒。你的恋人重病缠身,时日无多,而他的立场又不巧与你的大计相悖,似乎最好的结局就是放任他死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省的日后难为敌。   属下都这般建议,五月一直犹豫,直到现在,知道菖蒲落在鼬的手中,意味着鼬很有可能已经从菖蒲口中逼问出那些计划,而鼬向来的立场,是站在木叶那边的啊。   五月追踪着他们的痕迹,来到了一个岩洞前,在进去前深吸了一口气——如果真的是最坏的情况,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拦下鼬——无论用什么方法。   如果真是最坏的情况,她骤然发难,未必不能把鼬永远留在这里,不,一想到这个可能就觉得几乎无法呼吸了,何况鼬不见了,晓和木叶也一定会知道,顺藤摸瓜很容易追查到换钱所和菖蒲,继而发现春日家族,打草惊蛇,给计划带来很多的不稳定,不到万不得已……   “鼬,你在里面吗?”她点起一支火把,挺直脊背往前走,岩洞里有些憋闷的空气让她回忆起他们那场重逢,随即甩甩头,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五月?”里面是明显惊讶的声音,五月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加快了脚步,岩洞的最里面。她一眼看见的是躺在地上的菖蒲,脸色惨白,双眼紧闭,没有明显的外伤,不是晕过去就是……   她心头一跳,抬头质问宇智波鼬,声线是自己都没料到的颤抖:“你对她做了什么?”   宇智波鼬和一年前没什么差别,只是脸色更加苍白了,闻言皱了皱眉:“她是你的属下吗?她有很多事瞒着你,五月,这不是一个可靠的人。”   “我问你对她做了什么!”五月把手上的火把一扔,靠近菖蒲单薄的身体的时候几乎是恐惧的,这种恐惧在摸到没有心跳的胸口时成为了现实。   “只是一点幻术,”宇智波鼬一直以来淡漠沉稳的声线此时听来那么可恨,“我发现她是几年前在汤之国使用一种能压制查克拉的忍法的人,于是捉来她想弄清楚。没想到她是你的属下,我用幻术拷问也只得出了‘计划不可破坏’这几个字,她恐怕早已另有效忠对象了,五月。”   宇智波鼬并没有得知计划的具体内容,他甚至误以为菖蒲早就背叛了自己,暗中为别人服务,完全没有把八尺坂玉的功能和我联系起来……五月十分惊讶,在心痛如绞的当下居然还能把宇智波鼬说的每个字都挺清楚,大脑还迅速做出了反应。那么不如将计就计,演一出被心腹出卖的戏,骗过他,可躺在地上的心腹,是菖蒲啊!   第一次见面时她没有自己肩膀高,抬头用亮晶晶的眼神望着她:“你就是新的族长吗?我可以跟在你身边吗?”当时自己刚刚解散了第十三班,在木叶的名义是执行外派任务,其实每天都在处理春日族内千头万绪的事,对小姑娘浑不在意,有空了点拨几句,基本处于散养状态。   后来自己离开木叶,菖蒲也被派去汤之国执掌政事,“先拿小国练手吧!”还记得她拜别时自信满满的样子——果然没有令人失望。   回到自己身边后,不仅要操心外面的事,还有絮絮叨叨的提醒“族长大人健康最重要啦健康!您不能一口气吃三个冰淇淋球啊!”“您又去见那谁了,注意节制啊年纪轻轻不能纵……诶哟别打啊我不说了您心里有数就行。”   多少年来都认认真真的呆在她身边,相信着又朝一日计划实施后世界会变得多美好,所以最后,在宇智波的幻术下为了不泄露秘密,她选择自我了断,而自己却要往她身上栽罪名!   这些密密的思绪在脑海中过一遍也只不过是几个呼吸,五月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事后想起来,恍如梦一般。   她霍然起身,像所有被背叛的主上一样,挑起眉毛直视宇智波鼬:“你说菖蒲背叛了我?可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为了晓组织杀了她,反而说她不忠?我要如何相信一去不回的你。”   宇智波鼬明显一窒:“我,我当时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见五月不语,立即转回了话题:“但是五月,你以为这个女人的身份,应该只是你的属下,平时也只在贵族间来往。可如果不是她另有他谋,就算我是为晓做事,也不会知道她,和她过不去。”   五月沉默着,一副沉思的样子。   鼬借机细细打量着一年半不见的恋人,神态有些疲倦,身形也更仿佛消瘦了些,大病过一场的样子,告诫自己他们已经是路人了,自己再没有资格关心她 ,却还是忍不住开口:“你……”   却被五月的动作打断:“火遁——火凤仙之术!”是向着地上的尸体去的,见大火吞没了菖蒲的身体,她决然的转身向外走去,离开这一片焦灼的空气。   鼬紧紧的跟在她身后,走出岩洞,五月疲惫的靠在山壁上:“宇智波鼬,你到底想怎样?既然都已经抛弃了我,那就好好的,老死不相往来好了。为什么又要来招惹?”   听到她不耐烦又无奈悲凉的口吻,鼬一怔,恢复了那张面瘫脸:“这次是意外,我并不知道她是你的属下。”   五月摇摇头:“随便你怎么说吧,我等的人来了。”鼬一抬头,看见一行人瞬身至不远处,领头人走近半跪在五月面前,怀里还抱着个幼儿。   “春日家一年前和天宫家联姻,你大概是不知道的。这是我的儿子,用他父亲的佩剑命名,清光,叫叔叔。”五月半蹲下来抱起孩子,清光嘴里吱吱呀呀着,扭头想凑近宇智波鼬,却被五月温柔的抱紧。   宇智波鼬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死人脸,心中默默估量,这孩子看着只有半岁,贵族的孩子怎么可能营养不良,早产更是无稽之谈,那么,就真的是五月和别人生的了。   他说不出心里有什么感觉,好像心上有一块地方被冻住了,只是很麻木,倒也不太疼:“今天出来的匆忙,没有带见面礼,下次补上。”   “不用了,没有下次了。”五月对他轻轻颔首为礼,随即转身。鼬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和服,是已婚妇人才能穿的,他不愿站在原地目送,瞬身离开,轻轻按了按衣襟的某一处,像是确认那东西还在不在。   你嫁了人,生了子,这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那么,也让我自私一次,保存你从前送我的东西,实在不想给你的儿子,你现在的……丈夫。   他们已经什么都有了。   对不起,五月,我还是很自私。   五月一察觉到鼬的查克拉远离,几乎站立不稳。她假装被鼬说服,承认菖蒲是叛徒,接下来呢?鼬会问她要菖蒲的尸体,木叶肯定有从死人脑子里挖出情报的方法,为了保全菖蒲最后的尊严,为了计划,她只好一把火烧掉她。   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在周身蔓延,她把牙齿咬得咯吱响却还是忍不住发抖。   好了,现在没事了,以宇智波鼬那样自以为是的性子,为了避开她肯定不会再对春日家族有所关注,计划也没有泄露之虞了。   只是她忍不住问自己,要是她来早一步,菖蒲没有自尽,那么自己为了守住秘密,会不会亲手杀了她。   会吧。   我这样的人,啊……    ☆、渺小   “タスク”,五月细细的咀嚼着这个词汇……忍者为任务而生,若是有一天为任务而死,也没什么可说的。   木叶建村几十年,建村前的乱世,忍者家族各自敌对,也要执行贵族委派的任务,为了金钱和物资与不相干的人厮杀,祖祖辈辈,宿命没有尽头。   建村后,为国而战,似乎无可非议,但一批批的忍者作为工具一样被消耗,只留下护额作为最后的凭据,平民朝不保夕,不是被贵族那样的强权就是被忍者拥有的强大力量践踏;而贵族呢?看着过着腐朽奢靡的生活,躲在豪华安全的宫殿里,一纸诏令就能让人血流成河……事实上,完全脱离下层,内斗更加严重,每一个国家的核心,其实都已摇摇欲坠。就算大名有决心当一个明君,也无法对抗用联姻扭在一起的贵族们。   五月认可春日家族,认可母亲未完成的计划,并将为之付出一生努力,是因为想不到,除了统一,还有什么路可以走?   就算鸣人真如预言中成了拯救世界平息战乱的英雄,五大国仍并立,脆弱的平衡又能维持多久?难道当年建村的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不够强大吗?   三次忍界大战,还是爆发了。   或者终有一日有人想打破这桎梏,揭竿而起,也许是忍村独立为国,大行吞并与征伐,世间又起战乱,而如果是忍者成为统治者,必将重忍法轻国政,这种新的统治阶级拥有无法抑制的强大力量,无法产生查克拉的平民是真正的永无出头之日——虽然现在也几乎没有。   但五月觉得,真正的和平,应该是天下归一,各地平等,贵族和平民虽有界线,可平民应该也有晋身之路,不然吃饱穿暖之后,又如何满足人心来维持稳定呢?   何况虽然贵族们有学识有修养,可长期的垄断权力会让人不思进取,帝国岂能交由庸人治理,擢升平民中有才者,也能促使他们上进。   一旦再也没有忍者,再也没有那样强大无比又不能操纵的力量,就算某一日国朝倾覆,天下由统一复归分裂,战争也只是较弱的,不会有那么惨痛的伤害了。   五月又回到了那个岩洞中,不假人手,仔细收敛菖蒲的尸骸。重新梳理了思路,那些几乎无法掩盖的痛苦又被收敛回了娇花般的外表下——好友离世固然痛苦,但无可奈何,偶遇也是命定。   至于污蔑身后名?毁尸灭迹?   呵,这些都是需要付出的代价,想要开创一个盛世,定是在白骨上走出一条路,她已经足够幸运,菖蒲不是为此而死的第一个人,却是与她最亲近的人。   就算真到统一称帝,也只不过是开始,离心离德,背叛与隐瞒,都会纷至沓来。   为自己无意中放下的狠话惊诧不已,有些心痛——那些肝胆相照,真的会永远失去吗?怀疑目的只是一瞬间,又很快被压下。五月感觉胸口的某一块地方变得坚硬无比,再也不能动容。   战乱是什么滋味,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上战场就一去不回,而起因又何等荒谬。就算日后见过再多血海风波,都比不上小时候那些忧心忡忡盼人归,怕人一去不回的日子来的心惊肉跳。   她真是再也不想体会那种感觉了,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体会。   就让她心如铁石,最好不过。   菖蒲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下葬的,五月在家族墓地里给她挑了一个好位置。多年前她受命去汤之国时笑盈盈的拉着自己的手央求:“族长族长,如果我回不来了,可以给我在你陪葬的耳房里留个位置吗?”   自己当时佯怒:“我们家不兴殉葬这一套,你给我活着回来听到没有?”   “好的嘛,那就一言为定了哦。”   恍如昨天的事,可是娇俏可爱的少女,确实已经成了一堆灰烬了。   她的墓室还未开始建造,自然不能完成菖蒲的心愿,总有种冥冥的预感,因为多年前放入体内的神器八尺坂玉,自己的身体一直处于巅峰时期,恐怕连个结局也看不到。   看着墓碑树起,松柏植下,五月转身离开,却发现相川一直紧紧的缀着她,活泼到有些话唠的少年少见的眼神阴郁,乍一看,真是长大了。   “有什么话就说吧。”   “族长,您还想继续之前的打算么?把眼睛和力量给宇智波鼬?在菖蒲姐姐为此而死之后?如果宇智波鼬可信,如果他不是一个可怕的变数,菖蒲姐姐为什么要自尽?”   “就算您在尘埃落定后再救活他,可谁知道他会做什么!”   五月叹了口气:“你说的都对。”鼬——确实,分道扬镳的时候早就过了,是她一直纠缠不休,只想着一时贪欢,再继续下去,就害人害己了。   他们终究不是同路人,不执剑相对已是侥幸,又怎能奢望更多?   最好的结局,大概就是眼睁睁看着他死去,以后的每一年,在空荡荡的宫殿里怀念一个人。   最坏,不过是用尽手段杀了他。   她只觉得胸口处本该是心脏的地方一片麻木。是该麻木,和千万人的性命相比,个人的爱情多么渺小。   可这渺小,正是我全部的欢欣。   一年后,宇智波鼬的死讯传来。   五月当时正在煮茶,宇智波鼬的消息已经不再归为绝密那一栏,是身边的相川念出来的。少年用带着欢喜的颤抖念出:“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在南贺神社决战,宇智波鼬身亡,尸体和宇智波佐助一起下落不明。”   她执壶的手没有一丝颤抖,水稳稳的注入杯中。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新文,欢迎预收 ☆、会见   宇智波鼬去世之后,似乎一切都在往有利的方向发展。   那天死讯传来,族长的平静表现安了不少人的心,包括相川,他甚至是欣喜的将木叶最新的消息递给五月。   “木叶被摧毁了?”五月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木叶那标志性的城墙和颜岩,从她六岁那年踏入木叶就一直矗立在那里,历经风雨,大概是存在的时间太久了,竟让人产生它是无法撼动的错觉——只不过,错觉毕竟是错觉。   飞快的扫完纸命卖上的情报,她一手托腮撑在桌面上,细细斟酌着利弊……神罗天征这样强大的忍术,须臾间就可以毁灭木叶,不说百姓们,就连见过些市面的行商和贵族也会无比畏惧。就算佩恩和晓不至于对平民动手,但具有强大力量又无人可制约的存在总会令人厌恶畏惧,避而远之。   而木叶的毁灭,又恰恰象征着原有的忍村体系并不是那么牢不可破,甚至,原来的社会制度……也不是不能改变。   也许,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五月转头命令相川,“把佩恩用忍术摧毁木叶这件事传出去,越广越好!不要局限与上层阶级,找人编成歌谣,在平民中广为传播!”   “是!”相川颔首领命,又有些疑惑:“是为了动摇木叶军心吗?可是我们根本不需要和木叶忍者正面对敌啊!”   五月咽下梗在心头的一口叹息,相川和菖蒲比起来,政治敏感性实在是差远了,可菖蒲……现在也只能慢慢教了,“是为了制造舆论。”   “春日一族是从上而下的改革,合并五国也并不通过战争,上层贵族也许容易改变观念,行商也最是灵活善变,而在土地上劳作的农民和小手工业者却比较死板,很难理解,让百姓接受新的天下一统,没有忍者的世界,得一步步改变他们的观点。”   “统一五国,才只是第一步啊。”   相川听得有些不耐烦,很想撇撇嘴,不是还有菖蒲吗?我真的不擅长这个!话还没出口,就想起菖蒲已经不在了,只能硬着头皮理解这些“没有用的政治”。   “那第二步呢?”   “巩固统治,发展民生。”五月想也不想的扔出了这句,随即失笑:“还是一步步来吧,现在还是要密切关注木叶那边。最好等到舆论发酵完,大战开启,由我们来结束战争,才是‘民心’所向。”   “大战?您是说,木叶和晓组织吗?”   “不,那还够不上大战,是五影联军,一起对抗……大魔王。”   不去理一头雾水的相川,只是催促他该去办事了。   五月突发其想,如果这个预言,直也相信了那么久的预言,是假的呢?   那就推波助澜,煽风点火,暗中支持晓组织出来充作五影公敌,再趁其集齐对战时一网打尽。五月冷酷的想,反正她无论如何,都会让那个预言成真的。   好像很久没有人提起直也了,他的离开是逐步逐步的,一点点放手,隐退,所以有一天真的消失不见,也没有人大感惊奇。   可陪着她从最艰难的时光走来的通灵兽,他的决断,狠辣,好像转移到了她身上,以另一种方式存在。   这是肯定的,她大部分的政治智慧都来自直也,小部分的“公理”来自母亲的教诲,直也以前辅佐她时,那些残酷的命令让她不适,但直也一解释,不,后来甚至不用解释,她就默然接受了。大概她本来就不是什么纯良的圣人,只不过生就笑靥如花,蒙蔽了太多人吧。   现在的她,会一边笑着问“是吗?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一边挥挥手,在背叛者面前处死他全部的家人。果断和冷酷已经被刻进灵魂深处,和每一次心跳一同起伏。   听到鼬的死讯,她竟然没有一滴眼泪,虽然没有立即产生“可以利用这件事做些什么”的想法,但也没有其他的感情了。   好像死掉的是一座山,一条河,让人无可奈何,也无从怀念。   近来反而是越来越多的,想起木叶的人和事。   很快,春日五月想的那些人,就到了眼前。   ——五影集会,团藏遇袭。   ——秽土转生出四位火影。   ——忍者联军对战宇智波斑,漩涡鸣人对战宇智波带土。   ——十尾人柱力,神树,月之眼。   五月细细看过各地关于百姓恐惧的奏报,还有那厚厚一沓奇形怪状的歌谣和箴言,起身抚平浴衣的褶皱,对着身后梳头的侍女吩咐:“随便束起来吧,不要用首饰。”   “此行无危险,只是,见一见故人。” 作者有话要说:  哼唧!气死宝宝了~昨天写了好久结果木有一个留言嘤嘤嘤! 本来这是倒数第二章的,但是宝宝不高兴写了! 下一章再gaochao!哼! ☆、姐弟      夏日炎炎,就算有冰块,五月也愿意穿着浴衣而不是其他正式的和服,身上这件白色为底,大朵扶桑花纹饰在袖口,染成一片艳艳的血色,金色的长发被梳顺,在身后用发带松松束起。侍女呈上漆盘,堆着各色大花,五月选了一朵杯口大的,白色重瓣插在鬓发中……她六岁前学插花,如今竟然一时想不起这朵花的名字。   实在令人意外。   看来还是心绪不宁,此去与故人诀别,切断和在木叶的过往一切联系,本该穿的更庄重些的……   她却只挑了这件浴衣,不戴首饰,可就算再怎么像昔年和同伴一起看夏日祭的少女,也终究是回不去了。   没有再耽搁,直接用飞雷神赶到了战场,围观了鸣人和忍者们是如何齐心协力攻击十尾人柱力,宇智波带土……能够团结众人,鼓舞士气,坚持到底,鸣人,确实是长大了。   其实她印象最深的鸣人,还是那个金发小孩子,软软的冲她张开手要抱抱。离开木叶后,偶尔有潜进木叶里看一眼在学校里的鸣人,多半匆匆,知道他过得不错就行。后来鸣人从学校毕业,五月也只能收到关于他行踪的情报,只言片语,原来,他已经长这么大了。   五月有些苦涩,为了理想中的世界,自己一路丢掉了那么多东西,对弟弟的关心微乎其微,其实是不配做鸣人的姐姐的。   就在出神间,场上形式已逆转,宇智波带土落败,卡卡西提着苦无走向他。   五月立即生疏的结印,发动早已埋在地下的八尺坂玉——既然这一切都将被她终结,何必再赔上一条性命?   战场上,秽土转生而来的水门制止了卡卡西的行为,对鸣人说:“这边由我来解决,你快去支援初代大人,封印宇智波斑!”   鸣人这才想起还有个斑没有封印,一拍脑门就想走,随即面色僵硬:“爸爸,我的查克拉……我感觉不到查克拉了!”   水门有些吃惊:“怎么会?”随即结印,却发现大家身上附着的火红色九尾查克拉都不见了,众人面面相觑,场景很有几分荒谬。   一个柔软的女声传来:“多年不见,父亲大人安好。”光凭声音即知是个美人,可现在只显得诡异。没人顾得上好奇,纷纷绷紧了神经,想知道声源处。   他们所处的是山间的盆地,四周有山,不高,所以可以看见一座山头有个白色的人影,说话间的功夫,就到了眼前。   虽然这人还能用瞬身术实在是太奇怪了,可来人一身白色浴衣,赤脚着木屐,眉目弯弯,一副未语先笑的好模样,实在不像个忍者。   波风水门碎裂的脸上满是怔忪:“五月?”早在鸣人和佩恩对话,他逃过封印和鸣人相见时,就知道了五月“已死”,即使悲伤惋惜,可那是忍者的宿命。但现在,早就上了慰灵碑的人竟然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还是这样诡异的情况下。   “姐姐?!”一旁的鸣人蔚蓝色的双眼都睁得圆圆的,不敢置信的样子:“是有人用秽土转生打扰你的安宁吗?不对,脸上没有裂痕。难道是禁术以生转生?”   面对鸣人的赤子之心,五月说的有些艰难:“不……八年前,我其实是假死,为了,离开木叶。”   有一瞬间不愿去看水门的神情,亲手教养的孩子叛村,他会是什么表情?转瞬又强迫自己去面对,直视他满是裂痕的眼睛:“至于为什么,那就说来话长了,父亲大人一定要站着听我说吗?”   那些忍者在四周发出嗡嗡的私语声,她懒得理会,只是平静的注视着水门,对方的表情也严肃起来:“那么,我们现在查克拉全被压制的情况也和你有关吗?”   “是。”五月点了点头,“这是一种可以批量制造的神器——八尺坂玉,发动后方圆百里的查克拉都会被压制,而我特意选在这里,忍界联军的地方发动是因为——”她环视了周围有些陌生有些熟悉的脸,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我想创造一个没有忍者的帝国!”   周围的忍者纷纷炸了锅:“没有忍者,这家伙在说什么大话啊!”   “长得不错,没想到是个傻子!”   而一些在刚刚的对话中辨识出五月身份的,年纪较大的忍者则细细沉思着其中的含义……“没有忍者”是什么意义上的呢?   “帝国”发音和五大国都不一样,指的又是什么?   水门还没有作声,鸣人已经前迈一步,大嚷道:“你在说什么啊姐姐!木叶不是你的家吗?我们以忍者的身份在那里成长,你怎么会产生了不要忍者这样的想法呢?”居然比带土还奇葩,姐姐你醒醒啊。   “木叶不是我的家,”五月低低的笑了下,像是在讽刺什么:“从九尾袭村,四代火影和玖辛奈牺牲那一刻开始就不是了。”   “您对我很好,体贴细心,给了我一个家。木叶四十四年到四十五年,是我最无忧无虑的时候了”迎着水门不解的目光,五月轻声解释,“但木叶不是没有阴影的,我一被带到村中就接受洗脑询问,后来还一直被监视直到我冠上波风之姓。这可以算该有的防备,很正常。”   “但九尾袭村那次呢?是谁泄露了玖辛奈的藏身地,直接导致了你们的死亡?我的挚友,宇智波止水为什么被夺走眼睛跳河自尽;我的学生,日向雪椿为什么会死?我的……,宇智波鼬,为什么要灭族?”   “木叶曾经是我的家,可家里的阴影,太多了。”   “可是很多事情都是团藏做的,他已经死了啊!你最无忧无虑的时间都在木叶,就算时间不能倒流,难道就不想创建一个更好的未来?和我们一起吧姐姐。不要那么极端。”鸣人急急的对五月伸出手,眼睛里真诚的光芒几乎要把她闪瞎:“你也知道同伴之爱的珍贵,对不对?回来吧,木叶才有你所珍视的东西。”   “不,”五月笑着摇了摇头,那笑容几乎是高傲的,“我当然会创造一个更好的未来,我不正在这么做吗?”   “你是说——没有忍者会更好?怎么可能,没有忍者怎么保护自己重要的人呢?失去了力量,人在自然面前是多么渺小你不知道吗?”鸣人觉得他姐姐怎么能这么异想天开呢,忍者存在了这么多年,以后也必将一直存在下去啊。   “你觉得那些悲剧都是团藏的自私造成的吗?不,团藏虽然擅权,也是一心为木叶的。”在木叶一干人不解的眼神里,五月掷地有声的说:“悲剧的真正来源是忍者制度,或者说,是现有的社会制度。”   “忍者拥有强大的力量却偏偏只能被贵族当做工具驱使,为什么?因为忍者不事生产,平民又没有资本,于是忍者只能依仗贵族供应物资和金钱。”   “贵族大多数都贪婪,愚蠢,奢靡,傲慢,可如果没有他们懂政治通经济,联合外国压制行商,整个国家将没有秩序,人民生活会更加痛苦。”   “所以百年前,各自为政的忍者家族也不得不接受贵族的雇用委托,建村后看似平息了战乱,忍者抱团成村后有了更多的力量,可一国一村的体系却导致忍村直接为国家所控制。贵族为利益挑起战争,忍界大战只会比总前几个家族的混战更加残酷。”   “在战争中受到伤害,弱小的国家和平民被践踏就不用提了,就连木叶,因为战争削弱了实力,也会为了生存发展做出种种不义之事。我们那一代,正是经历了三战,七八岁上战场,同伴在你看得见看不见的地方一个个的死去,比这更可怕的是来自内部的阴谋!我当年所处的第三班,队友鸢尾就是被木叶收养的孤儿,被团藏在下了咒印,在战斗中被控制想杀了止水,最后死的,是我们的指导上忍。”   “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之意志就会燃烧。可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阴影,团藏的背后是整个顾问团。鸣人,你想当火影,想走在所有人前面保护大家,但在这样的制度下,你永远也保护不了所有人。”   鸣人握紧了拳头说不出话,水门开口了:“阴影一直都存在,你说的问题,只有彻底的和平才能解决,但这又是不可能的。作为普通人,也能尽普通人的力去保护所爱,五月,得不到就毁掉,是很幼稚的。”   这次换到五月不解了:“啊?我没有要毁掉啊。我并没有趁机掀起一场屠杀的意思。”   “春日家族多年经营,通过各种手段,将五大国的政权都攥在手中,但如果五国合并,天下一统,五个忍者村将会成为最大的阻碍。何况忍者的杀伤力太强,忍者战争影响巨大,如果再也没有忍术,伤亡会小很多,和平也会更稳定……忍者,太不可估量了。”   “其实你的学生猿飞真纪两年前就认出了你,但她念着师生情分,没有向木叶上报将你以叛忍处理,而是偷偷告诉了我,如果知道今天……”白毛的眼神锐利,好像又回到十多年前戴着暗部面具的时候。   “你也没有上报啊。”五月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没有人看得出她的真实情绪:“忍者的思维局限,好像贵族和时政与你们没有关系,大概只以为我厌倦了刀口舔血的生活,假死逃生。”   “但不管怎样,谢谢你,卡卡西。”如果计划提前两年被发现,八尺坂玉还没有批量制造完,恐怕会有大→_→麻烦。   “呵”,白毛冷笑了一声,让五月几乎以为还是小孩子的她在和那个少年斗嘴,可他随即拉长了声调懒洋洋的反讽让五月一下子回到现实:“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们,关在一起圈养?”   “没有查克拉的感觉怎么样?”五月平和的问了这么一句,随即受到一片怒目:“恐怕要你们这样过一生,比杀了你们还难受。”   “我不会这样残忍。”   “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查克拉被压制一年,我会提供能出海的大船和足够的物资,请离开这片天照大神治下的大陆,往东方一年的航程,有一块未知的土地,那里可以定居。因为我即将建立的帝国,容不下忍者的存在。”   “要是觉得故土难离,也可以。查克拉会被永远的压制在中忍以下,再进入帝国的特别战队服役两年,之后离开,就可以获得完全平等的百姓身份,我不会再对你们有什么举措。”   不再理会其他人的言语,五月径直走到水门和鸣人面前,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再不说,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鸣人,我一直想和你说对不起。”   “九尾袭村后,我因为情绪不稳被外派至云忍观察,没想到云忍开战,一耽搁,就是好几年……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长大。刚刚回来,却也……也没有办法接受你,”看着少年惊愕的神情,五月感到一阵疼痛,鸣人一直那么信赖她,喜欢她,她却……自嘲的笑笑,“那时候只把你当九尾妖狐,罪魁祸首,哪还记得你是我的弟弟。”   “后来和你一起生活,也称不上是个尽职的姐姐,总是聚少离多,连你最喜欢吃什么都是鼬提醒我的……然后又,抛弃了你。”五月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眶却干涩,那时候噩耗一件件传来,发现了木叶的黑暗面却无人可倾诉,春日家族的事千头万绪,最终她彻底下定了决心从此与木叶再不相干。   最终她得偿所愿,理想眼看就要实现,可错过鸣人的成长,想起来又真是痛的很。   “我原谅你。”少年的声音哽咽,蔚蓝色的圆眼睛里盈满了泪,“我原谅你,姐姐。”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死讯传来的那个早晨,天气很好,不热也不冷,然后有个戴兔子面具的暗部出现在窗口,告诉我……”鸣人吸了吸鼻子,继续:“可是我也不能忘记以前夏天的傍晚,你提着冰砖回家哄我,冬天我们一起吃火锅,每个春天总会抽出一天陪我踏青,再忙都会。”眼泪终于划过双颊。   “现在我知道了,你也是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将来的人不用经历我们一样的痛苦……你抛弃我,也是痛苦的对不对?”   “对。”五月再也忍不住心酸,紧紧的抱住了鸣人,他已经从当年的小男孩长成比自己还高的大人了。   而五月必须驱逐他,为了……   “五月”,是水门温柔的声线。   “怎么了,爸爸”五月松开了鸣人,转头看向水门,想起这是四代火影,而刚刚自己说的,是要让木叶不复存在啊。   “没什么,我不会怪你的。”水门一看五月略显尴尬的神情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我们这些先辈,为什么死后仍被召唤出来,就是为了守护所爱之人。而你想创造一个和平统一的世界,使没有力量的人也能守护,这很好。”   “可是五月,你有没有想过,真正的和平是什么?”   “五国统一后,我会巩固统治,改善民生,减小贵族和平民之间的距离,没有了割据力量,没有了受雇佣杀人的忍者,和平自然就到来了。”   “不,五月,你还是不明白,和平来自人们互相理解和忍让。”   “理解忍让?可很多平民连字都不识……你是说教化?”   “不是具体的政策,五月,你还是……”水门似乎是想叹一口气,却发现身体在逐渐沙化,只好把担忧埋在心里,对五月和鸣人挤出一个微笑。   “要好好生活啊,孩子们。”   五月到这一刻真正泪如雨下,诀别来两次,怎样最痛苦?   六岁那年跟着水门回木叶,现在知道那是母亲早早铺好的路,可小女孩一点不知,只会忐忑,只会在夜里惊醒。   是水门,再好不过的履行了父亲的职责,哄她睡觉,逗她开心,第二十八班多么有趣,自己的学校生活充实而自在,和好同桌止水的相处,多年后回忆,还是甜的。   战争带来的痛苦,她认!如果这就是作为忍者拥有和贵族完全不一样,不用戴着面具的感情的代价,她愿意承受。   战后,即使经历了同伴的死亡,她的心中还是充满希望,希望玖辛奈能生一圈孩子,带着他们玩儿,胡闹说笑。   她会努力出任务,每次回来都能看见一家人围坐,热热闹闹的人间烟火。   就这样老去,多么好。   可水门死了……那样的生活,再也不会有了。   她注定不能平凡的终老,而要背负着鲜血和眼泪走上这条荆棘之路。   理想……从此再没有战乱,天下人都能保护所爱,可我却再也没有所爱。   若说春日五月有什么梦想,一定不是什么狗屁倒灶的天下大事,大概无非是把那些喜欢的人都叫上,水门爸爸,玖辛奈姐姐,宇智波鼬,止水同桌,拓海老师,鸢尾,通灵兽直也,菖蒲小姑娘,相川少年,傲娇的雪椿,耿直的真纪,白毛卡卡西,黑短炸宇智波,温柔姐姐琳,美貌的天宫皆人也勉强叫上吧,毕竟养眼。这些人凑一桌烤肉,大家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真是再好不过了。   可这些人,泰半都去了三途川,剩下的,也即将永别。   她不知在痛哭迟早会到来的离别,还是在痛哭自己见到水门那一刻不切实际幻想的破灭。   从头到尾一直没有开过口的宇智波佐助看她哭得狼狈,走过来从怀里掏出块干净的手帕递过去。   “别哭了”,少年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驱逐了你呢!”   “抱歉,”五月接过手帕按在眼睛上。   “宇智波鼬解开秽土转生后,我问过他你的事。”   少年向五月回忆了当时的对话   “既然一切都是和木叶定好的计策,你为什么要杀死波风五月,她不是你的恋人吗?”   “我没有杀死她。”那个男人沉默很久才回答,碎掉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哈”   “但她,确实是被我害死的。”佐助很难形容鼬当时的神情,遗憾和释然夹杂着,又有说不出的悲哀。   五月闭上了眼睛。   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哭和笑都不能肆意,帝王居神器之重,如何恣意   鼬以为她早已嫁人生子,只等子孙满堂,在桃花树下终老。   真好,他这样以为着,离开了尘世。   而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要战斗。   统一,只是个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看在我码字到这么晚~又辣么肥的份上~评论吧评论吧嘤~ ☆、长生   这是最后一章了。   昨天码字到一点多,今天很早起床去站岗,然后仔细回想下总感觉自己深夜激动写崩了……但并没有人评价。   超沮丧,新坑和补考一直压在我心头,这篇也没心思雕琢了。   尽量收尾吧。   你们要的BE【哆啦A梦微笑】   长生   我爷爷是一名史官,因为记录火之国大名强占儿媳被杀了;我爸爸是一名史官,因为记录火之国大名拒绝开仓赈灾被杀了;我也是一名史官,我没有被杀,活到现在,已经是耄耋之年了。   可是我宁愿死在帝国里。   为了让后来人知道这几十年大陆上发生了什么,我记录下我所知道的一切,以家族的名誉担保,没有任何伪造。   ——《大御帝国史卷一》   帝国是如何建立的,就算在当时,也没有人说的清楚,好像是五大国的大名一夕之间放下所有成见与世仇,从嗜血的狼退化为温顺的羊,先是经济上的同盟,协商一致了货币。   人们一开始以为只是贵族揽钱的新把戏,毕竟金属货币回收重融中间利润简直可怕。   直到第四次忍界大战开始,五大国发表声明,成立大陆政治联盟。哦,帝国建立以后出生的人,大概都不知道忍界是什么,简单介绍下……   ……   ……   ……   火之国贵族春日一族的族长驱逐了几乎所有忍者,她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最后的结果就是大陆上再也没有忍者,甚至连传说也被禁止。   随即春日族长祭天,建国,国号大御,意为承天照大御神之名统一。年号太始,史称太始帝。   她在经济上鼓励农耕,打压行商,在各地建立工厂;在政治上保留原有的五大国名称,下属州县也不改,选用春日一族的族人充任各国掌事,但为了预防掌事擅权,并不世袭。   那时战争结束,人民得到休息,民生恢复的很快,一起都那么的欣欣向荣,虽然没有了忍者有些不便,但与和平的生活比起来,什么都不重要了。   直到太始三年,太始帝决定向百姓发放独神用于农耕,睿智的帝王没有预见到,她亲手放出了吞噬帝国的恶兽。   独神其实也只是一种工具,但和从前存在的忍者一样,能吸收运用查克拉,拥有常人无法匹敌的强大力量。   一开始大家尝到了独神的好处,农耕不再需要争夺畜力,下海也无虞风浪,纷纷对帝王歌功颂德起来。   我常常出入宫廷,知道帝王虽然城府颇深,常年冷着一张脸,可所下政令,无一不是为百姓着想,也曾在听说了我的家史后沉默,保证:“以后在这个国度里,再也不会有杀史官的事了。”   这也是我后来能活下来的原因。   但看似风平浪静的帝国有巨大的隐患——帝王和太子不和。   太子清光是帝王登基前与天宫家族联姻所生,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太始元年就被册封为太子。   可不知为何,太子一年年长大,帝王却越来越不愿见他。   太子五岁即出宫,帝王为他延请名师,挑选侍卫,可连元日的团圆宴,也要以帘幕相隔,不愿与太子朝向。   十二年间,母子从不相闻。   太子黑发黑眼,少年老成,体弱多病,确实长得不类帝王,可他是独子,铁板钉钉的未来帝国继承人。而且帝王自他十二岁加冠以来,并没有阻拦太子处理政务,就算偶有政见不合,帝王也从不责罚。但太子手段狠辣,心性暴戾,又因早早出宫,身边自有幕僚臣属,几成一派。   帝王心意,实非我所能揣测。   太始十三年,帝王出宫偶遇一黑发少年,带入宫中,同寝同宿。不过三月,又择一少年入宫。此时有急报,土之国掌事私自研究独神,意图不明。   帝王置之一笑罢了。   世上用着太始这个年号的最后两年,帝王一反多年的洁身自好,广纳后宫。她并没有因此奢靡过度,只是换人太勤,可帝王风姿如此,那些少年未必不是心甘情愿,我作为史官,也无从指摘。   可太子受到身边人的挑唆,害怕有其他继承人,地位不保,最终弑母篡位。   我忠实的在史书下记下这一笔,太子将我关于牢狱,拟处以极刑。却在问斩前一日,亲来探监,问我:“昔年你常出入宫廷,可知母亲为何始终不肯见寡人?”   我问:“殿下可曾见过帝王升遐前那些禁脔?”   “尚未。”   后来太子怒而把那些或是眉目或是身姿都和他有些相似的少年杀了给太始帝殉葬,却放过了我。   “既是母亲许诺过的,那你就这么写吧,寡人何需在意那些身后名?”   太子即位,年号长生。   长生只有短短七载。   乱从内起,各国掌事早生私心,那些关于独神的研究让他们拥有了非同寻常的力量,也生出了不该有的野心。   开国的太始帝死于亲子之手,从此再无人压制。   长生三年,天下大旱,雷之国流民暴动,往下一查,竟是官吏层层盘剥,赈灾粮根本没有一粒用于灾民。长生帝大怒,开国不到二十载,吏治竟腐败至此。   于是大刀阔斧的改革,引来无数反对。   长生帝本就体弱,和那些人老成精的贵族交涉耗费了太多精力,改革渐渐陷入泥潭。   长生五年,改革正举步维艰,土之国掌事以长生帝得位不正为由,起兵造反,直指帝都——独神用于军事利器完全违背了太始帝的初衷,可威力意外的强大。   帝都城高墙厚,易守难攻,长生帝向各国下诏要求他们起兵勤王,这场帝都攻守战整整打了两年,后来变为各国军队混战,意识到地方的势力已超出掌控时,已经太迟了。   大陆上的其他地方失去管束,山匪路霸横行,流民四起,建国时的盛世之景再无半点痕迹。   长生七年冬月,帝都破,长生帝在昔日太始帝的寝宫自焚。   大御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我没能看到再一次的统一。   帝国陷落后,只能用余生来怀念她。   大御亡数十年后,石桥有一耄老,自言于深林中得见昔日太始帝,年貌未改,宛如画中。   耄老相询,帝自言昔日佯死。   语及国破,帝大笑而去,隐于山中。   石桥镇首欲访之,未果,几逝。   时人以为故人思故国,仅作笑谈。   ——《大御杂俎》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阖上这本野史,不由自主的用手指卷着长而自然卷的金发,又随手翻开 《大御帝国史》这本正史,拂过印刷精美的书页上字间的空白,琥珀色的眼睛流露出不满。“什么呀,居然连开国帝王的姓名都能缺失,这史官还一副很鞠躬尽瘁的样子。”   “不过,我叫May,和春日这个姓氏好相配啊。”   “几乎是和神话时代一样久远的事了,春日家族大概也早就不存在了吧。何必再追根究底?”她回头,看到一个黑发少年站在图书馆的门口,逆光看不见脸。   心却重重一跳,好像是累世的情人重逢,欢喜到难以言喻。   “美人儿,你叫什么呀~”她丢掉书,迎上去,在几十个世纪后自由的风中,经历一个意料之中的邂逅。   发黄的书页被风翻动,露出书底斑驳的字迹。   “忘了什么?”   “May——五月。” 作者有话要说:  内容提要来自清朝洪昇的《长生殿》》 “大御失其鹿”——化用了逐鹿天下。 《大御杂俎》化用了《酉阳杂俎》 感谢观看,还有两篇番外待完结。 ☆、一日作千年      宇智波止水是个温柔的人,他们都这样说。   这个他们包括止水的族人,师长,暗部同僚,下属。   可——温柔,谁知道那是什么鬼玩意儿?   说话把声音放柔和些,脸上常带着笑,见到老人扶一把,算是温柔?   宇智波止水把避开即将溅到脸上的血,在敌人都倒在地上后掏出手帕不紧不慢的擦着短刀。   ——如果这就算温柔,那温柔也太廉价了。   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自从那些变故一个个发生,父母和伙伴几乎全部离开他,五月也远在雷之国,他在沉默的“温柔”中成为了一个怎样的怪物。   除了见到鼬时,他的心变得冷硬无比,听说或目睹再肮脏奇诡的秘闻也不会动容。春有百花秋有月,无一能让他开怀。   没有任务的时候走在大街上,周围人说说笑笑,他并不能理解别人究竟为什么会感到快乐,为那些滥造的廉价品,轻易许出而很难兑现的承诺?   他依旧保持着嘴角的弧度,内心却毫无波动。   止水以为他一直会这样麻木冷漠下去,就像一直周旋在家族和村子之间。   然而命运却在一个月夜巧妙的转了弯——他所以为的,一个也没有成真。   宇智波止水在十五岁那年的生日得到了最好的馈赠,到死都无法忘怀的初见。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一半,找不到感觉了……先放着,日后再填。 ☆、公告   好了,除了两个番外因为情感原因写不下去,暂时搁置,正文部分两个结局都已经圆满了。   有些伏笔没能揭示也不要紧,大家随便理解,你能看的高兴就好。   这篇文最后能完结(而且也不算烂尾吧?),全都要感谢我的亲友团们,评论数大半是她们撑起来的。从一开始的梅子酱,阿白,后来出现的信酱和楼楼,真的,你们每一条留言都给了我巨大的勇气——这篇文还是有人看的,我不能坑了,要坚持。   虽然经常在群里□□我,被各种嫌弃吐槽……但我还是很高兴,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似乎暴露了什么属性呢~】   还有其他看到这里的普通读者,也非常感谢你们呢~   毕竟我有时候自己都不忍心回头看233   这篇文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火影同人,除了鼬,原著里的其他人物几乎都被我弱化了,剧情也完全脱离了原著,算是一个大胆的脑洞吧。   由于我惨不忍睹的笔力,很多人物,很多情节都没有渲染到尾,又囿于篇幅,只给人留下泛泛的感觉。   问题有很多,收获也有很多,比如怎么不露骨的写感情戏233。   以后应该不会再写这样篇幅的同人啦,女票到了男神就心满意足的收手,让他们的故事永远停留在那里吧。   目前在筹备的是以史实为背景的BG,因为要查的资料太多暂时还不能动笔~   不过我保证女主出乎你们的意料,嘿嘿嘿~   新文《我的妹妹杨玉环》→_→并没有地址哈哈哈哈哈哈哈蠢作者不会放啊【每次用app都看不见图片和地址】   欢迎收藏。   火影之旅结束,我们大唐见。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布受天下】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